林錦秀微微一愣,右手將拳頭握起,左手包裹右拳,放在腹部位置上,用拇指在虎口的位置來回的摩擦着。
她聲如細絲的問道:“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而就在剛剛,龍子涵看到,她的食指上纏着紗布。
龍子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的問道:“今天中午10點到11點之間,你在哪裡?”
林錦秀眨了眨眼,有些卻諾的回答道:“就在家啊!”
龍子涵又問:“當時家中還有誰?”
林錦秀面色微微一陣難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確實還有一個人,他是額,一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龍子涵冷聲說道:“名字!”
被龍子涵的氣勢嚇的一驚,林錦秀縮了縮,有些怯懦的回答道:“他叫宋楊。”
宋楊,就是阿克洽現在的名字。
龍子涵又問:“他什麼時候來的你家?一直都在嗎?呆到了幾點離開的?你們一直沒有離開彼此的視線嗎?”
似乎是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林錦秀的神情變得不再那般柔弱。
她迎上龍子涵的目光,輕聲說道:“我是一直都在家的,他9點多一點的時候來的我這。然後然後”
正當林錦秀準備將事情娓娓道來之時,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龍子涵冷聲說道:“牀上的細節,可以不用說的那麼詳細,就直接說做完以後的事情。”
女人懂得害羞雖然很可愛,但是她卻害羞的過了頭,甚至是膽小。
她已經不是天真浪漫不同人情世故的小姑娘了,該做不該做的事情,她都做過了,如今還這麼害羞、膽真是讓人不禁爲她有些着急。
畢竟,這樣有些姿色又膽小怕事的姑娘,確實是衆多男人“殘害”的目標。
聽龍子涵這麼一說,林錦秀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龍子涵緩和了一下氣氛,說道:“請你見諒,我說話就是這麼直來直去。但是也請你諒解,我們現在正在查案,請你配合一下,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如此打一巴掌給個糖豆,讓林錦秀放鬆了些。
她的說道:“我們那個以後還聊了一會兒,差不多11點的時候,我們起來吃了點東西,收拾好了廚房以後,我們午睡了一會兒,下午又他傍晚才離開了。”
龍子涵問道:“你午睡前後,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或者說,你確定他沒有離開過你家?”
林錦秀神色一凜,立刻堅決的說道:“沒有!”
龍子涵微微蹙眉,一雙眸子緊緊盯着林錦秀的臉,問道:“爲什麼”
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我睡覺很輕,他睡覺打呼嚕,所以我被吵的睡的不踏實。而且他就摟着我,一直在我身後打呼嚕,如果離開了,我會發覺的。”
“龍少”
這時,莫北壓着湯巖宗的表哥王泉,從隔壁屋裡走了出來。
龍子涵問道:“怎麼樣了?”
莫北說道:“楚美人在湯巖宗家後屋裡的地面上,找到了一塊帶有泥土的印跡,正在提取樣本。”
林錦秀看到鄰居被抓,又聽到兩人的對話,莫名其妙的問道:“湯哥家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龍子涵沒有直接回答,而看向林錦秀反問道:“不介意我去你家看看吧?”
林錦秀立即戒備道:“我又沒犯法,你們幹嘛搜我家?你有搜查令嗎?”
龍子涵微微一笑,說道:“不要緊張並不是搜查,只是看看。”
“看看?我家有什麼值得你們看的麼?”
龍子涵解釋道道:“隔壁發生了一起重大偷盜案,你和他們家世鄰居,所以,想要從鄰居入手,多瞭解一些。”
林錦秀頓時錯愕的問道:“是偷盜案?”
龍子涵點了點頭,強調道:“是重大偷盜案,你的鄰居從電鍍廠偷了一大袋的銅件。而電鍍廠的東西大多都是帶有劇毒的,你們兩家這麼近,爲避免發生什麼意外,我們要儘可能排除一切不利因素。”
林錦秀遲疑了一下,最終點着頭答應了下來:“好吧,你們要看就看看吧,但是不要弄亂了我的家。”
龍子涵說道:“放心吧,不會的。”
帶着衆人進入到林錦秀家,入眼的是一片暖色,讓人倍感溫馨。
而六尺不到的小臥室內,色彩更是鮮明。
臥室內紫色的窗幔,酒紅色的牀單,淡淡的茉莉香,引來艾琳不屑的:“還真是沒想到,那個小家碧玉竟然如此有心機。”
龍子涵問道:“怎麼說?”
艾琳掃了一眼小屋,分析道:“臥室中的色彩以及香味,是針對於視覺和嗅覺的。她是一個懂得怎麼刺激男人的n欲的女人。如此煞費苦心的打扮這個小屋,激起男人的,難打還不是心機深沉嗎?”
龍子涵點了點頭,確實,這個房間的一切,無不彰顯着豔麗和。
剛剛林錦秀靠近之時,他還聞到了自她身上散發出了胭脂香味,對於男人來說,也絕對是誘惑和勾引。
不過,像她這種依附男人而活的菟絲花,不在這方面下點功夫,確實也很難似現在一般安穩、如意了。
對於男人這方面,恐怕還真是如艾琳所說的一般,她心機深沉啊。
龍子涵在臥室內轉了一圈,隨即看到鐘錶下的牆壁上,有一個暗色的印子。
再看看地上,地上有一隻死掉的蒼蠅。而看樣子,似乎死了並不久。
他猛地擡頭看向上面懸掛的鐘表,眉頭漸漸皺起,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厲色。
隨後,他朝着牆邊的臉盆架看去,邊上,掛着一件女式的絲織外衣。
龍子涵走了過去,拿起外衣裡裡外外的看了看,而後立刻喊道:“伊人!”
聽到他的喊聲,楚伊人走了過來。
龍子涵指着這件衣服的袖口和前襟說道:“我要看這兩個位置的血跡反應。”
通常來說,掛在臉盆邊上的衣服不是準備要洗,就是剛剛洗過的。
而這件外套非常乾淨,但是袖口和前襟卻是被洗過還爲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