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子涵心事重重的走出審訊室後,艾琳問道:“現在怎麼說?”
龍子涵說道:“馬天華說,他是用手悶死的死者。〔〕如果是這樣,那麼,死者門齒縫隙中的棉類織物以及鼻腔內的玉米鬚是怎麼來?是有人用棉類織物悶住了被害者的口鼻,才導致她的窒息死亡。但是,馬天華卻說,自己是用手捂死了徐慧珊。”
艾琳皺眉分析道:“既然他承認自己強n、殺人,那麼,也沒有必要在這上面隱瞞我們了。被害人徐慧珊當時有可能並沒有死,但因爲馬天華過度緊張,並沒有仔細觀察。所以,真正的殺人兇手可能另有其人。”
龍子涵反點頭說道:“不然怎麼解釋那些物證,還有現場第三個人的腳印?”
艾琳哀嘆的說道:“究竟誰跟死者有這麼深的怨恨,非要在她臨死之際補上這最後的一刀呢?”
龍子涵看了看手錶,說道:“今天已經很晚了,學校都放學了。這樣吧,明天一早,你通知一下莫北和劉元恆,讓他們明天一早去一趟學校。這一次,要對死者深入調查,看看她最近的動態。從她校內、校外的人際圈着手,從新排查。〔〕”
不知不覺中,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候想找誰都不方便了,也只能等第二天再說了。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死者家裡那邊”
龍子涵說道:“只是打聽消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一塊過去就行了。”
回到家後,龍子涵將徐慧珊遇害的事情說給了閆皓聽,閆皓表示非常驚訝。
閆皓感嘆、惋惜的說道:“真是沒想到,衆多男生的夢中情人竟然死的這麼悽慘。明明今天球賽的時候還好好的,幾個小時沒見到,人就已經死了。”
龍子涵問道:“你對這位校花的印象如何?”
閆皓抓了抓頭,回憶着說道:“我也說不好,不過,我跟她聊過幾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可我當時感覺她是在向我示好。”
“哦?什麼情況,說一說。”
閆皓說道:“就是我之前剛剛到學校沒多久的時候,徐慧珊跟我接學習筆記,我就借給她了,她還給我的時候,跟我道謝,還說爲了作爲答謝,要請我吃飯,不過我給拒絕了。〔〕”
龍子涵調侃道:“校花請你吃飯,你還拒絕,你這小子腦子真是不開光啊!”
“你知道什麼啊?她跟我借學習筆記,給我改了我筆記中的錯別字不說,還在下面空白的地方畫畫。你說哪有這種人,跟人家借筆記還亂來。”
龍子涵微微皺眉,說道:“筆記在家麼?拿來我看看。”
“在,你等下”
不過一會兒,閆皓把學習筆記遞了過來,說道:“你看,就在這裡。”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筆記下,果然畫了一幅畫。
不過,只是一張可愛的笑臉,也無傷大雅。
更何況,人家幫他改了錯別字,寫出來的字可比這小子要好看許多。
龍子涵掃了閆皓一眼,戲謔的說道:“你這小子還真是,不僅不解風情,還胡攪蠻纏。我真是看不出來,你又什麼好不高興的。你這樣的性子,表哥我真是擔心你要孤獨終老了。”
“哎?表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就覺得她這是在故意吊我,可我又不是魚,幹嘛要被她吊着?”
龍子涵挑眉問道:“怎麼說?”
閆皓說道:“據說她學習成績可是頂尖的,但她爲什麼要跟我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幌的人借筆記?她要是想借學習筆記,自然有大把的人借給她,她幹嘛來找我?我覺得這姑娘目的性太強了。所以本能的對她沒什麼好感而已”
龍子涵定定地看着閆皓,看的閆皓有些發毛。
正當閆皓想開口問問什麼情況的時候,龍子涵認真的說道:“不錯。”
“什麼不錯?”
龍子涵讚賞的說道:“分析的不錯!”
當時他就想過,徐慧珊的日記本中,記載的都是極其精闢的知識點。
能夠將這些在上課的時候,準確無誤的記載下來的學生,學習成績不會差了。
再看看閆皓這小子,的的確確是長大了。
而且,他很機敏,看待這些事情,並不像一般人一樣,盲目的隨波逐流。
他有自己的看法,他會獨立思考,這很好。
“哎,只不過,我們學校那些蠢材還看不出她的真面目,只是一味地覺得,她美的跟個仙女一樣。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還在這說什麼呢!”
聽閆皓這麼說,龍子涵問道:“你跟她就再沒有交集了?”
閆皓撇了撇嘴,說道:“不如表哥你教教我,不是一路人,怎麼交集?”
龍子涵嘆了口氣,說道:“哎,原本沒以爲強n她的人就是兇手,只是沒想到,線索斷了,又要換條思路,另闢蹊徑,從新調查了。”
閆皓皺眉問道:“這麼棘手”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你啊,知道了也別回去給我亂說,把你這張嘴給我閉嚴實了。”
“哎呀,我又不是那些三姑六婆。”
龍子涵挑眉問道:“你不是三姑六婆,你怎麼解釋你們學校學生對我的熱情度?”
閆皓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那不是我吹噓啊,那是王明聰那小子每天都在學校裡,拿着你的新聞和咱們倆的關係在那裡大張旗鼓的掰扯。那些姑娘們,最聽不得你這種俊男的英雄事蹟,一聽準保犯花癡。就如你今天見到了一般”
龍子涵輕笑道:“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個鱉親家。你們啊,一套號的!”
閆皓翻了個白眼,說道:“表哥,我覺得你這句話要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會顯得有學問一些。”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跟他一類了。”
閆皓不幹了,哀怨的喚道:“表哥”
龍子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總之,不能跟別人說啊,不然,以後休怪我不滿足你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