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問道:“廚房在哪?”
那下人回答說:“我家主子有小廚房,後面拐角就是。”
聽後,龍子涵喊上王曉光,朝着小廚房走了過去。
來到小廚房,龍子涵發現,裝水的桶裡已經被用空了,而地上的髒水桶裡卻是快滿了。
他用眼神示意王曉光從裡面找找看。
王曉光撇了撇嘴,說道:“自從來到龍少這組,髒活累活我都包了。”
龍子涵挑眉說道:“不滿意?不滿意你可以說出來。”
王曉光趕緊說道:“怎麼可能?滿意,滿意的很。跟着龍少,我才能茁壯成長不是?”
龍子涵沉聲道:“先幹活。”
“好嘞!”
說着,王曉光就在出房中大肆採集,任何可能的證物。”
龍子涵轉了一圈後,走出了廚房,提起地上跪着的一個人,問道:“小廚房中用的水的哪裡打來的?”
下人回答說:“府後院有口井,我們上那去打水。”
龍子涵問道:“昨夜你們煮麪的時候,桶裡有多少水?”
下人想了想,回答說:“不太多了,煮了面,刷了碗後一滴沒剩。”
龍子涵轉身吩咐道:“伊人,去採集井水回去做毒理分析。”
楚伊人點了點頭,答應着:“好。”
緊接着,他又對莫北等人吩咐道:“帶人去別的廚房也採集些食物樣本,另外,給孟府上下做筆錄。”
衆人齊聲應道:“是。”
說道:“帶我去孟凡明和孟凡宇的房間。”
下人擦了擦眼淚,點頭應道:“是。”
“去哪?我也去。”
看見龍子涵要走,艾琳叫喚着跟了上來。
跟着下人來到那兩人房前,龍子涵左右瞧了瞧,走了進去。
孟凡明兩兄弟的臥室規格一樣,擺設也差不多,是標準的大戶人家的少爺房。
孟凡明桌上有個水壺,裡面裝滿了茶水,然而茶杯卻是扣在茶盤上,一個個乾乾淨淨的。
艾琳說道:“沒人動過,看來,就是吃了那個小廚房的東西纔出了事的。”
龍子涵點頭說道:“很有可能就是小廚房的那桶水有問題了。”
艾琳皺眉分析道:“可我不明白,投毒者爲什麼會選擇這種方式來害人,畢竟飲水的人多,傷害面積太廣泛了。比如現在,一家四口都中了毒。”
龍子涵說道:“可死亡的只有孟國鋒不是麼?”
艾琳說道:“那麼問題又來了,孟國鋒究竟是替死鬼,還是對方本來就是爲了毒死他來的?”
龍子涵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暫時無法判斷,還是等屍檢、物檢結果都出來再說吧。”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稍後我替你走趟醫院,幫你去看看那三個中毒的人。”
龍子涵說道:“帶上莫北。”
艾琳挑眉,話裡帶話的說道:“你倒是很照顧他。”
龍子涵回她說道:“心理分析是你的強項,多跟你走一走,還是能學到不少東西的。”
將筆錄做完後,龍子涵等人帶回了大量的物證。
回到警局,幾個小時後,法醫工作室的檢驗結果終於出來了。
會議室內,楚伊人公開彙報道:“死者多個器官有淤血等急性死亡的病理變化,血液樣本進行毒物分析表明,死者服用過老鼠藥,死於老鼠藥中毒。奧對了,死者患有有低血糖症。”
龍子涵雙眼微微眯起,思量着說道:“低血糖?難怪孟國強說死者喜歡吃糖……”
王曉光補充道:“死者嘔吐物和水桶中殘羹中的老鼠藥成分相同。牀上的嘔吐物並非死者的,但同樣含有老鼠藥成分。”
龍子涵問道:“毒源是什麼?”
王曉光回答道:“水,那個裝乾淨水的桶中殘液含有老鼠藥。而府中水井的水卻沒有被污染。所以,毒藥是被下入了那桶水內。”
龍子涵若有所思的說道:“果然如此……”
“另外,我廚房的地上找到一塊踩扁的米飯粒。飯粒沒什麼稀奇,但是上面沾着小顆粒狀岩石和少量土壤。”
他的話成功的吸引了龍子涵的注意力:“土壤和小顆粒狀岩石?”
王曉光點頭說道:“對。而且我就地取材,分析對比過,土壤成分差不多,可小顆粒狀岩石卻不屬於廚房內外。”
龍子涵說道:“樣本呢?拿來我看看。”
王曉光遞了過來,龍子涵拿過放大鏡觀察了一陣後,說道:“看來,還得走一趟呢。”
艾琳問道:“我從醫院帶回的樣本分析出來了什麼?”
去了醫院,見過了那三個倖存者,從他們口中並未問出什麼有利線索。
艾琳和莫北也就帶着他們的血液樣本和指紋暫且回到了警局。
楚伊人說道:“毒理分析結果相同,死者牀上的嘔吐物證實是妻子鄭雲潔的。”
龍子涵問道:“爲什麼四個人吃麪,只有一個人中毒身亡了?。”
楚伊人回答說:“我爲死者做過發檢,表明死者這次中毒身亡的幾天前,就已經中毒了。而且同樣都是中的老鼠藥,只不過服用量少,所以死者一直中毒而未死。”
龍子涵呢喃着:“中毒而未死……”
楚伊人點頭說道:“中毒未死者,可能出現不同程度的意識模糊,淺昏迷、抑鬱、幻覺、錯覺、對聲音敏感、受驚後大喊大叫的現象。”
龍子涵皺眉,自言自語道:“是這個下毒的人掌握的量很好,沒有讓其被毒死;還是說,因爲第一次沒有毒死他,所以幾天後才選擇了二次投毒?可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手法明顯不像是一個人。”
“至於指紋,到處都是主人和下人的指紋,一時間不敢確定。而外面的腳印太亂,被破壞了。”
莫北問道:“下毒的人是與孟國鋒有仇,還是爲了繼承孟府?即便沒有孟國鋒,還有孟國立、孟國強以及他們的兒子。到底怎麼回事呢?”
說着他看向龍子涵,問道:“龍少,你覺得呢?”
龍子涵幽幽地說道:“我也覺得並不是因爲財產問題,不過,誰又能確保這不是一個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