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說道:“還是太年輕啊,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墓中的詭異麼?”
莫北迴想着一路走來的情形,他忽然發現,沿途未曾見過機關或是陷阱殘留下的痕跡。
他驚訝的問道:“這個機關可以循環?”
老夫子模棱兩可的說道:“建墓的人很厲害啊……”
因爲有地圖和老夫子師徒的幫助,他們這一路尚且還算太平。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伊恩跟大部隊失散的地方。
伊恩指着腳下說道:“我跟尼爾森當時就是在這裡落入陷阱,跟大部隊失散的。”
以至於其他人在中途發生過什麼,他全然不知。
龍子涵說道:“那我們就繼續朝前走,看看他們經歷過什麼吧……”
因爲這段路伊恩沒有走過,地圖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老夫子將地圖收了起來,與齊連生摸索着帶路。
長長的走廊中,陰暗、潮溼,除了空氣中微微流動的風,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莫北說道:“潮溼說明附近有水,可這風是從哪來的?前面嗎?好像不是吧。”
齊連生淡淡的說道:“不是。”
伊恩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是啞巴?”
齊連生撇了他一眼,不再說話。那一臉欠揍的模樣,讓伊恩恨不能咬碎他。
老夫子打圓場的說道:“我這個徒弟天生話少,一般開口也是一個字、兩個字的,從不多說,各位諒解一下。”
老夫子這麼說,那伊恩也便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笑着應下。
龍子涵伸出手,放在距離石壁有一兩釐米處,尋找着微微流動的氣流。
“在這裡,石壁的縫隙中,有極不容易察覺的風吹過來。”
伊恩激動的說道:“這裡潮溼,有風,也許他們就藏身在這石壁後,等待救援呢。”
老夫子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潮溼、有風,石壁的後面或許真的是天外有天。連生,跟我沿途找找看,應該會有開啓石壁的機關。”
“是。”齊連生恭敬的迴應着。
而後,衆人便跟在師徒兩人身後,尋找着機關。
“老師。”齊連生喚到。
老夫子聞聲走了過來,順着齊連生所指的方向看去。
老夫子研究了下,說道:“這塊岩石是活動的,看樣子是推入式機關。”
齊連生問道:“老師,要試試麼?”
老夫子看向龍子涵,因爲他們此行的目的不是爲了探險和考古,一切還是要由龍子涵來做主。
龍子涵說道:“請大家後退,開關由我開啓。”
“龍少!”莫北擔心的叫到。
龍子涵笑了笑,說道:“無礙,如果是陷阱,及時出手營救我便可……”
走上前去,龍子涵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塊按入的機關岩石。而後,伸出手,緩緩按下。
緊接着,兩邊牆壁忽然射出箭來。
“龍子涵!”楚伊人驚叫着,想要上前去幫忙。
而緊接着,艾琳死死地拽着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動。
“嫂子。”
艾琳說道:“他可以,你去了會讓他手忙腳亂。”
楚伊人看向箭雨中龍子涵,緊張的顫抖着。
龍子涵險險避過朝着他胸來的箭,隨即迅速空翻跳起,繞過危機,隨後,趴在地上,從箭雨中滑行而出。
楚伊人趕忙過來拉他起來,後怕的說道:“龍子涵,你可嚇死我了。”
龍子涵顧不得拍身上的灰塵,安撫道:“放心吧,我你男人我可沒那麼容易傷。”
此刻,箭雨停止了射擊。衆人走上前去。
老夫子看着那些射出羽箭的機關,說道:“好在龍少反應快,身手敏捷,如若不然,恐怕沒有辦法倖免了。”
“不對啊,找了半天,找到這麼一個隱晦的機關,還不是打開通向某處通道的,這也不太符合常理啊!”
艾琳說着,將手伸進按下岩石機關的空洞裡。
隨後,艾琳面帶驚喜的說道:“果然,這裡面還有機關。”
艾琳不敢自己做主,伸出手來,看向衆人,無聲的徵求着他們的意見。
齊連生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會還有機關的?”
“只是正常的心理、行爲分析罷了。這條路有不是不通,前面明顯還有不少路可以走。而誰會在中途尋找這麼神秘的機關設置?想來,裡面應該沒有乾坤。”
“不錯,是這個道理。只不過,我們不能保證裡面的那個機關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聽了老夫子的話,莫北說道:“如果是外置機關,能躲的,我們大致都會躲過去。可萬一按下去,裡面有暗藏機關卡住手,那就麻煩了。”
說完,他看向龍子涵。
龍子涵說道:“一個小洞我們雖然都可以伸手進去,但始終是男人,手大一些便沒有那般靈活。如果有事,縮手也未必那麼靈活。”
而後他看向艾琳,說道:“你來按機關,我掩護你。”
艾琳點頭應道:“好。”
伊恩走了過來,攔下艾琳,反對的說道:“雖然她的手小,但她手速沒有我快,還是我來吧。”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艾琳出事了,他難辭其咎。
人已經被請來了,他已經欠了人情,如果可以,有些事他希望自己可以親力親爲,這樣或許可以避免他揹負太多良心債。
艾琳推開伊恩,輕笑道:“雖然我很高興你關心我的生死,但是,這也是你變相的不相信我。”
伊恩還是不肯讓步,糾纏着說道:“我希望你明白,這不是在開玩笑或者逞能的時候,你的拳腳或許很厲害,但是,這是拼手速的活。”
面對伊恩的苦口婆心,艾琳不爲所動。
她拿出一支懷錶,說道:“我只喜歡用事實說話。”
伊恩微微皺眉,隨即震驚的說道:“你剛剛推開我的時候,取走了我得懷錶。”
龍子涵說道:“艾琳的手速未必比你差,你大可放心。”
伊恩說道:“那掩護工作算我一個好了,一人看一側。”
一路走來,伊恩是一點沒出力,這會兒除了掩護,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