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轉頭喚道:“艾琳。”
艾琳走了過來,說道:“是是是,我的大少爺,我這就去給你幹活去。”
……
會議室內。
楚伊人拿着屍檢報告說道:“死者心腔內充滿流動性血液,心肌間質點狀出血。肺水腫、胃黏膜瀰漫性斑點狀出血。各內臟器官淤血,腦小血管周圍滲出性出血。從嘔吐物以及圍內殘留物質中,我們現了蟾蜍……所以,死者死於蟾蜍中毒。”
趙小虎一臉嫌棄的樣子問道:“蟾蜍?不就是癩蛤蟆?那東西能吃?”
“很多中醫將蟾蜍入藥,具有解毒、止痛、開竅、白血病、淋巴瘤等功效,據說療效大多非常顯著。但因爲有毒性,所以,一般也不敢多開。蟾蜍中含有蟾蜍毒素和蟾蜍配基毒素,它能興奮迷走神經且直接作用心肌,引起心律失常從而導致死亡。此外,還還有會使血管收縮,血壓升高的兒茶酚胺類化合物,以及引起幻覺的吲哚烷基胺類化合物。”
趙小虎點了點頭,傻不愣登的說道:“聽起來倒是挺嚇人的。”
“人們都因爲蟾蜍引起中毒的物質一般在耳下和皮膚上,剝下皮衣就沒事了。實際上,這些毒還存在於肌肉、肝臟和卵巢。”
“進食多少,多久時間後會死亡?”龍子涵提出了一個關鍵性問題。
楚伊人說道:“一般進食半小時到兩小時之間就會出現劇烈的噁心、嘔吐、頭昏、嗜睡、口脣四肢麻木、出汗、膝反射遲鈍或消失,嚴重的會心律紊亂,甚至生心源性腦缺血綜合徵,血壓下降或者……死亡。目前,尚無明確記載,致死量是多少。”
王曉光補充道:“剪刀上的血跡證實是死者自己的,現場除了兩名丫頭就是死者自己的指紋。 碘酒的瓶子上有小喜的指紋,碘酒以及死者的傷口並無異樣。臥室中並未現導致死者中毒物質,而廚房中也並未現可疑的有毒物質。”
趙小虎說道:“說來也奇怪,吃這個東西,總要把骨頭吐出來的。然而,不管是臥房還是廚房,我們的人可都沒有現這些東西。”
莫北說道:“可我打聽過,沒聽說死者凌玉雙死前有吃過什麼。”
劉元恆幽幽的說道“毫無痕跡,沒有任何線索,這必然是早有預謀了。”
王曉光搖了搖頭,說道:“也並不是毫無痕跡,我們在食道中,現了一根長約一釐米左右的頭。只不過,檢測的結果有些差強人意。”
“怎麼說?”龍子涵問道:“沒有檢測到成分和微量元素嗎?”
楚伊人回答說:“檢測是檢測到了,但作用不大。”
“怎麼說?”
楚伊人說道:“因爲那根頭沒有毛囊,檢測不到更詳細更準確的信息。而微量元素……大宅裡,伙食都一樣,也查不出什麼奇特的微量元素。”
龍子涵想一想,對衆人說道“既然如此,頭的事情,先放一放。伊人剛剛說,中毒在半小時到兩小時之間,死者死亡時間在四點,也就是說,吃下蟾蜍的時間在兩點至三點半之間。”
艾琳眯着眼睛,不急不緩的猜測道:“雖然時間有點早,但這麼大個家族,那麼多的人口,不可能沒有一個人對此毫不知情。除非……”
龍子涵肯定的說道:“除非知道的人或者看到的人,將這件事隱瞞了起來。所以,這個人,應該是死者身邊的人。 ”
艾琳說道“死者身邊常接觸的,除了那兩個丫頭就是管家了。可那個時間……”
龍子涵略帶深意的說道:“稍後再走一趟。”
在沒有找到給死者餵食蟾蜍的人之前,小喜就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凌玉雙的人,她不是沒有可疑。
而那位一直默不作聲的小丫頭翡翠,看着似乎是膽小怕事,但他相信,她也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艾琳應道:“好。”
看向艾琳,龍子涵問道:“你打聽的怎麼樣?”
艾琳說道:“耿家家大業大,相當之複雜。一個女人執掌家業本就讓人心生不服了。各房看似平靜,其實早就暗潮洶涌了。”
龍子涵聳了聳肩,說道:“這並不難想象。”
“大少爺耿明傑與三少爺耿明軒,分別是大太太和二太太的兒子。同食,兩人是家主之位的角逐者。不過,大少爺似乎並不是很想繼承家業,他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了吃喝玩樂上。”
龍子涵問道:“可二太太與耿明軒卻不服,所以,兩房面和心不合?”
“不能說面和心不合吧,應該說是明爭暗鬥。其實,二太太和三少爺耿明軒是最有動機的。兩方前後腳的都去提親了,可結果卻是馬家小姐誰都沒看上。所以,形式就一直就這麼僵持着。”
趙小虎驚訝的問道:“前後腳都去提親了?那馬家小姐跟大少爺耿明傑不是早就有婚約了嗎?二太太和耿明軒這是明擺着要跟大房打架了嗎?”
艾琳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難道沒聽那個叫小喜的說嗎?耿家老爺的遺言是,娶了馬蓉蓉才能當家主。 也就是說,誰能娶到馬蓉蓉,誰就是耿家下一任家主。”
龍子涵問道:“馬家小姐爲何不嫁?”
艾琳回答道:“這就不知道了,馬家河耿家上一輩就是過命的交情,現在又是有着生意往來。而馬蓉蓉在他們求親失敗後放話說,她看不上耿家,也不會嫁出馬家。要成親,只會要倒插門的女婿。”
龍子涵有些驚訝的說道:“這麼猖狂的姑娘。”
“對。這是耿家的恥辱,人人避而不談。所以,那個叫小喜的姑娘,纔沒敢說的那麼直白。”
“耿家老爺臨終遺言究竟是怎麼回事?”龍子涵皺眉問着。
艾琳回答說:“這似乎是耿家的禁忌,可又好像沒有人知道。我問了耿家的主子,也問了耿家的老僕人,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龍子涵又問:“那位二老爺和五小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