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忽然鎖定了孟山。
第一夜,他見到宋玉蘭和一個男人正在交談,從聲音上判斷,那個男人正是孟山。而和宋玉蘭有jian情的人,也是孟山……
宋玉蘭似乎有什麼把柄在孟山手中,所以,這才受了威脅被迫委身。
而孟山似乎和陳家有恩怨,好像還抓了什麼重要的人,讓季傑都不得不對他小心翼翼。
龍子涵不由得喃喃自語:“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事,能同時威脅到季傑和宋玉蘭這兩個人?而他們說的“意外”,又是什麼?爲什麼孟山說,如果得到了鴿血石會毀掉?是什麼樣的仇怨,讓他這麼極端?”
整件事撲朔迷離、疑點重重,而艾琳又不知所蹤。
龍子涵不知道,也不確定,艾琳現在是否是安全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她!
下人房中,沒有孟山蹤跡。而種種跡象表明,他根本沒有回來過。
龍子涵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找上了陳超……
此時,陳超正坐在牀上,揉捏着他的腿。
見到龍子涵火急火燎的趕來,陳超顯得有些錯愕,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問道:“龍少,你這是來做什麼?”
龍子涵臉色陰沉的厲害,他說道:“你接近我、利用我,讓我來查這件事,但是,你在我的主觀意識中,已經留下了一個主導。讓我順着這根藤,去找你想要的瓜。陳超,我真沒看出來,你的心機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從一開始,他就讓自己覺得,季傑有大問題。然後,讓自己去查季傑。
而從季傑這裡,一定能查到一些,他想要公之於衆的東西……
陳超有些迷茫的說道:“龍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少在這裡裝了,你早就看穿陳宅裡的一切,你把我引來,然後作壁上觀,爲的,就是讓我幫你清除路障。好計謀!”
陳超頓時笑了,他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遇到違法犯罪的事情,膽小的我不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只能向警方求助。這有什麼不對?”
龍子涵冷哼了一聲,說道:“現在,告訴我,孟山在哪?”
陳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
這時候,爲陳超端洗腳水的下人走了進來。也巧了,她正好聽到了龍子涵的問話。
她禮貌的說道:“我之前去打水的時候,看到孟山從大宅側門出去了。”
“大宅側門?”
那人回答:“對,不過,側門出去不是去鎮上的大道,就是後山。”
龍子涵想着,他這麼晚不能是去鎮上的,那麼,也就只能是去後山了。
有山的地方或許就有山洞,孟山如果這個時候去後山,那山洞裡,一定是藏了什麼人,或者什麼重要的東西……
想到這裡,龍子涵掃了一眼陳超,目光落在地上那雙布鞋時頓了一下,隨後,迅速離去。
當他一出門,正好遇到了莫北和楚伊人。然,焦急的心忽然間停滯了。
他驚悚的看着滿身是血的楚伊人,緊張的問道:“伊人,你、你這是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他想要伸手想要碰觸楚伊人,卻又不敢,生怕碰疼了她。
莫北無奈的扶額道:“老大,關心則亂,你沒看到,楚美人她好好的站在這裡嗎?如果有傷,有怎麼會這麼淡定?”
龍子涵這才仔細的看了過去,沒有傷口,人也好好的,這說明,血不是她的。下一刻,龍子涵忽然找回了心跳。
“怎麼弄的?”他語氣中帶着一絲懊惱,他在怪自己不夠淡定。
楚伊人糯糯的回答:“我解剖了兩隻兔子!”
“……”龍子涵有些無語,不過,他這纔想起來,艾琳說過,伊人抓了兩隻兔子玩。沒想到,竟然玩的這麼慘目忍睹!
楚伊人反應遲鈍的看了看龍子涵身後,見沒有人跟着,她問道:“嫂子呢?”
龍子涵嘆了口氣,說道:“走吧,上山,邊走邊說……”
因爲下過雨,山中土壤泥濘,所以,順着上山的小路,能看到清晰的腳印。
龍子涵一邊沿着腳印帶路,一邊和兩個人說這事情的經過。
“龍少,你是說咱們被陳超耍了?”莫北有些不可置信。
龍子涵搖了搖頭,說道:“耍到不至於,但是,他確實利用了我。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
莫北問道:“那咱們找到艾琳以後,這件事要怎麼做?”
“公開分身,明着查這件案子。陳超說什麼怕打草驚蛇,其實,那是在侷限我們的行爲。這說明,他也有想要隱瞞的事……”
終於,在半個小時以後,龍子涵三人依着足跡找到了山洞。
可不等他們進去,便從裡面竄出一道人影。
“是孟山,莫北,照顧伊人,我去追。”
話音落下,龍子涵便追了上去……
楚伊人將手中的手電筒朝着山洞中照去,而後,邁着輕快的步子朝裡面走去。
莫北小心翼翼的跟在楚伊人身後,輕聲說道:“伊人,咱們還是等龍少回來再說吧,這裡面……”
不等莫北說完,楚伊人便問道:“你怕黑?”
“咳咳!”莫北挺直腰板,輕咳了幾聲,說道:“我怎麼可能怕黑?”
楚伊人點了點頭,說道:“哦,那繼續走吧!”
莫北忽然蔫了,只能認命的跟在楚伊人身後,繼續朝山洞中走去。
楚伊人一邊走,一邊說道:“這裡有很多雜亂的腳印……”
莫北聽着楚伊人的話,警惕的朝着山洞兩壁看去,擔心突然有什麼東西竄出來,未曾注意前方。正走着,他忽然撞在了楚伊人身上。
他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走……啊……”
話沒說話,莫北驚恐的尖叫聲,突兀的在山洞中迴盪起來。
楚伊人怒極,吼道:“閉嘴!”
莫北收聲,膽顫心驚的跟着楚伊人朝着前方的“景色”靠近。
他們眼前站着一個男人,不,確切的說,是一具男屍。
男人被綁在一個木樁上,面色蒼白,雙眼瞪大,嘴巴微微張開,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他滿身是血,死相極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