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這些年也一直在犯愁這個事兒,姑娘大了,總也不能不嫁人,可這定親的對象一直也沒找到,沒辦法,只能另外尋了張家,嫁了過來。
“我一聽這話,心想着這事兒也是麻煩了。畢竟是人家先定了親,但是這媳婦被我給娶了,我和我媽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找那家人溝通溝通。這媳婦我都娶進門了,總也不能退回去。想着給他家一些補償,讓他們另外再尋一個好姑娘也就是了。”
可那家人根本就不同意,非要說張家強搶了他們家的媳婦,還把話說的很難聽。
結果這事兒鬧騰的很大,左鄰右舍的也在傳流言蜚語。
“我那媳婦原本也是個好人家的姑娘啊,哪兒就禁得住人家戳脊梁骨啊。一看這件事鬧騰成這樣,再加上這件事原本也是因爲她,結果,一個想不開,就在堂屋裡面上吊自殺了。”
那家人一看媳婦死了,鬧的更是厲害了,說什麼是張家害死了他們家的媳婦,還要把張小山送進局子裡。
“我媽原本就因爲這件事兒心力交瘁了,再加上我媳婦的死,直接就臥牀不起了。那家人再這麼一鬧騰,我媽就徹底的不吃不喝,奄奄一息了。”
好在老丈人一家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一聽說了這事兒,也是急匆匆的趕來張家。
老丈人非但是沒有怪罪他們,還說了一籮筐的好話。說是這件事都是他的錯,當年要是不定娃娃親,也就沒有今天的事兒了。
兩家一合計,想着這姑娘都沒了,說什麼也是沒用了。湊了一些錢,打發了那個男方家裡之後,準備安葬那個姑娘。
“地點是我老丈人選好的,說是也找了先生看過才選中的那塊地方。我媽也沒有什麼異議,既然人家都選好了,我們家就出棺材等等也就是了。”
原本以爲媳婦下葬了,這件事兒也就能了結了。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張小山媳婦下葬之後的第三天,有人去那附近砍柴,發現她媳婦的墳,被人挖開了!
“我一聽這話,趕緊衝過去一看究竟。原本好好的墳被挖開了不說,陪葬品丟了也不提,就說我媳婦那屍首,竟然被人給糟蹋了啊……”
張小山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
閆秀珍也是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那心情,別提多糟糕了。
“我媽知道之後,一口氣又是沒上來,直接就又不行了。好在郎中請的及時,這才保住了我的孃親的性命。後來,跟老丈人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查找那個畜生……”
可這事兒哪兒就那麼簡單啊,別說是沒有線索了,就說鄉下的習俗,也快要壓死他們了。
那些人有事兒沒事兒就在背後嚼舌根,說他們家是缺了大德了,媳婦下葬還能被人糟蹋,這得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張嫂的身子骨原本就弱,經過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又再被三姑六婆這麼一念叨,更是鬱結在心了,狀況一天比一天差。
“這幾天我媽一直說是自己快要不行了,但是心裡還有事兒放不下,一個是我的婚事,她還沒看到我再娶,還沒抱上孫子!另外一件事兒就是夫人您了。我娘說了,她在您身邊伺候了半輩子,眼看着要入土了,末了沒見到您最後一面,就算是進了棺材,怕也要再哭着上奈何橋了。”
閆秀珍一聽,更是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我想要揹着我娘來看您來着,可我娘身子熬不住。我媽讓我帶着東西,替她給您磕幾個頭,感謝您和龍家這麼多年的恩情。”
張小山眼淚已經徹底止不住了,後面的話說的都有些不清楚的了。
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頭之後,原本乾淨的地面上,竟然沾染了幾絲血跡了。
杜玉玲趕緊去拿了止血的藥,還有毛巾,想要幫張小山處理一下傷口。
閆秀珍這會兒也是泣不成聲了,若不是她夠堅強,身體一直養的好,這會兒肯定要哭背過氣去了。
閆秀珍說道“你母親跟了我三十多年,現在這種時候,她不能來看我,我就去看她。”
說完,她看向杜玉玲,說道“去給少爺打電話,把他給我叫回來!讓他給我查查看,到底是誰那麼禽獸,連個下葬的人都不放過!”
稍稍晚些時候,龍百川、龍子涵夫妻倆都急匆匆的從外面趕了回來。
“媽到底什麼事?我警局裡還有……小山?你怎麼來了?”
閆秀珍對着三個人難過的說道“張嫂她……”
事情說完後,閆秀珍對龍子涵說道“子涵,你從小到大都是張嫂在照顧,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不能坐視不理。”
龍子涵看了看自己母親,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張小山,認真的說道“我和張嫂之間的感情也是相當的深厚,這件事兒,在公在私,我也不能不管的。”
老太太等不及,恨不得馬上就到張嫂跟前,生怕夜長夢多,再出現什麼變故。
商量好了後,龍子涵說道:“你們先準備準備,我去打個電話跟局裡的人交代一下,我們這就啓程。”
閆秀珍點頭說道:“好,那你儘快啊……”
上了樓,龍子涵拿起電話,播出了號碼。
電話裡傳來慵懶的聲音:“喂?這裡是警局。”
龍子涵說道:“艾琳,張嫂家裡出了事,我要過去一趟,警局那邊,你和莫北看着點吧。”
艾琳正色的問道:“張嫂傢什麼事兒啊?”
龍子涵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正要告訴你的,張嫂兒媳婦死了,但是,入葬後卻發生了n屍事件。”
艾琳問道:“你打來電話並不是爲了讓我和莫北幫你看着這羣猴子,而是讓我幫你分析的吧?”
“算是!”
艾琳疑惑的問道:“算是?你還有什麼事?”
“你讓爸媽來接孩子,我們不在的時候,讓孩子過去住。家裡就兩個保姆在,我實在難以放下心來。”
艾琳答應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