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血跡下找到了指甲抓痕,仔細的摸過去,那似乎並不是普通的抓痕,而是一個字。
龍子涵激動的喚道:“王曉光!”
“來了。”王曉光應聲走了過來。
龍子涵說道:“立刻採集血跡,然後處理掉這個位置的血跡,我要看到下面的字。”
“下面有字?”王曉光有些驚訝。
當王曉光處理好後,龍子涵看着地板上的“朝”字發。
王曉光問道:“這什麼意思?兇手的名字?”
龍子涵搖頭說道:“恐怕不是,這樣風險太大。”
隨後,龍子涵若有所思的說道:“朝……是早晨的意思,難道指是時間?”
王曉光腦子不靈光的問道:“早晨?”
龍子涵彷彿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看着這個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朝……如果拆開來……”
“十……”
王曉光剛剛想說出龍子涵的話,卻被龍子涵制止了。
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慎重的說道:“暫時不要聲張,以免走漏風聲。”
王曉光點了點頭,答應道:“我明白了。”
龍子涵站了起身,繼續在屋裡翻着。
據葉志義所說,韋德敏手中有一些臥底的身份證明和往來信件。
他讓艾琳找,艾琳出了事,如今,他只能自己找了。
他一邊在書房中尋找可能藏東西的地方,一邊想着那個“朝”字。
“朝”拆開來看就是十月十日,而這個字的意思是早晨。
十月十日早晨?如今是四月份,這日期說的是六個月後?還是說曾經的十月十日?
如果是指曾經的十月十日,倒是有一個很出名。
歷史上,在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發,結束了中國長達兩千年之久的君主制度。
如果是指未來,是預言十月十日會發生什麼事?
這個“朝”字究竟是什麼線索?是跟韋德敏的死有關係,還是說跟他要找的東西有什麼關係?又或者,這個“朝”字根本不該拆開來看?
帶着各種各樣的猜測,龍子涵最終在滿室狼藉中沒能找到想要到的東西。
劉元恆走了過來,彙報道:“龍少,我們找了其他房間,沒有什麼線索。跟附近鄰居打聽的人回來說,沒有發現異常。”
龍子涵眉頭緊皺着說道:“我要去一趟提籃橋,你們收集現場仔細一點。”
眼下,這裡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線索已經找到了,他應該去韋德敏的辦公室看看去。
他要知道,艾琳究竟查到了什麼,非要一大早晨誰都來不及通知的情況下來這裡。
衆人齊聲道:“是。”
獨自來到提籃橋,因爲韋德敏出事,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走進監獄長的辦公室檢查。
韋德敏的辦公室很乾淨,龍子涵忽然之間不知道從何下手了。
來到辦公桌前,龍子涵隨意翻着桌上的資料,而後又他打開了抽屜,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龍子涵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對方也不可能沒有派人來查探過,既然找不到,爲什麼要殺人呢?難道說,東西到手了?”
帶着不明和懷疑,龍子涵又向書架“下手”,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翻找着。
書架上有很多犯人資料,龍子涵將整摞的資料拿了下來,一目十行的跑了過去。
然而當他看到有一份資料顯示的日期是10月10日時,他仔細的看了下去。
資料很簡單,去年的10月10日,一男子因搶劫入獄……這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稀奇。
龍子涵剛剛要放下時,發現裡面夾着一張照片。
拿出照片一看,龍子涵眉頭一皺。
他可以確定,這張照片和因爲搶劫被判入獄的案子,根本沒有任何聯繫。
照片是黑白的,上面,一個女人帶着圓形花帽,穿着一條花紋奇特的裙子,坐門前的椅子上,抱着一個大約一兩歲,穿着肚兜的孩子。
那孩子揮舞着帶着手鐲、戒指的小手,一臉興奮的模樣。
這本是一張無奇的照片,然而奇特就奇特在女人身後一旁的玻璃窗上,映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男人帶着眼鏡,又是玻璃窗的倒影,看起來模模糊糊的。
但龍子涵依然可以看出來,那個男人的輪廓。這個男人的輪廓和那個人……有些像啊!
看着照片,龍子涵呢喃着問道:“艾琳是因爲這張照片?她發現了什麼?”
他實在不懂,照片上除了那個可疑的男人,有什麼能讓艾琳坐立不安的一大清早就跑去韋德敏家。
收起照片,龍子涵又在其他地方尋找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龍子涵沒有再找出什麼。
站在辦公桌的對面,龍子涵環抱着手臂,皺着眉頭自言自語說道:“還會不會有遺留線索?”
這個小小的一間辦公室,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就差掘地三尺了,但還是沒有再發現什麼其他線索。但至少那個“朝”字的線索,還算是有所回報了。
龍子涵靜下心,一雙凌厲的眸子環視着整間房,幽幽的呢喃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後,他的目光落回了辦公桌上。
正常人都習慣把秘密放在自己眼前,這個眼前,或許就是一擡頭就能看到的東西。
隨後,他將目光落在了辦公桌上的颱風上。
頭上天花板的燈非常大,開關就在門旁邊的牆上,進門就能開燈,這個檯燈根本用不到。
越想越覺得奇怪,龍子涵按下臺燈開關,檯燈的燈光有些微弱。
檯燈看起來平淡無奇,燈光又這麼弱,放在這裡如同雞肋,這難道不奇怪麼?
就在這時,龍子涵忽然發現燈罩上的燈光外側暗,內測則亮一些。
龍子涵關上開關,將檯燈翻了過來查探。
“沒有?”
下一刻,龍子涵毫不猶豫的採取了強制手段——拆!
燈罩內外兩層,拆開後,發現裡面夾着一個白色信封。
因爲信封橫向圍繞在燈罩中,因爲長度夠長,包裹了大半個燈罩,即便開了燈,一般也不會引起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