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楚楚聽的懵懵懂懂,但不哭了到是真的。
這會兒,大家看龍楚楚好不容易不哭了,但龍子涵站在原地,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發着呆。
閆秀珍推了推兒子,問道:“子涵,你這是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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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子涵回過神來,把女兒交給母親,說道:“媽,你們先吃吧,我等下還有點事要回警局一趟。”
“啊?不吃了?”
龍子涵沒回她,走了進去,拿過電話,撥出去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這裡是警局……”電話裡很公式化的聲音響了起來。
龍子涵說道:“我是龍子涵,幫我叫劉元恆,謝謝。”
不過一會兒,劉元恆的聲音響了起來:“龍少?”
龍子涵交代道:“試着去查五年前去世的人中,有沒有叫羅弘揚的人,又或者,跟死者身份接近的。”
楚伊人和女兒的對話,讓他想到了詐死。
如果兇手羅弘揚是“起死回生”的人,他們一直找不到他的信息,也沒什麼奇怪的了。畢竟,他們是一直在活人裡找的這個人。
劉元恆微微一愣,而後點頭應道:“是,我這就去查。”
掛了電話以後,龍子涵和家人道了聲“再見”後,就離開了。
看着兒子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閆秀珍說道:“連飯都不吃了,就這麼着急忙慌的走了……”
來到了廖家成妻子、兒女暫時居住的地方,龍子涵向他們詢問着:“廖省長五年前可遇到過什麼大事?又或者說特別的事?”
胡文華回憶着說道:“好像也沒什麼大事和特別的事吧?”
廖家成的兒子廖宇廷說道:“我爸正式當選省長,正是五年前。”
“哦?”龍子涵追問道:“具體時間呢?”
胡文華說道:“是三月中旬!”
三月中旬?羅弘揚是四月二日做的手術。
龍子涵問道:“五年前,廖省長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胡文華臉色不佳的說道:“要說得罪,那就是選省長時的對手潘雲安了。”
“怎麼說?”龍子涵問到。
胡文華說道:“因爲兩人競爭之時,我老公查出來潘雲安的醜事,把它給爆了出來。緊接着,潘雲安不僅失去了那次競選的機會,還被開除了黨紀……”
潘雲安不止聚衆賭博,欠錢不還,還貪污、買賣官職,此事一經曝光,潘雲安頓時從雲端跌落,淪爲了衆人打擊的對象。
所謂牆倒衆人推,潘雲安的罪過的人開始上門挑釁,債主也不斷來討債。
他想着用賭博贏點錢回來還債,卻不想,輸的徹徹底底,家散人亡……
聽胡文華敘述,龍子涵問道:“怎麼個家散人亡?”
“據說那羣人追債時,下了狠手,誤殺了他的兒子,後來他自己也被人給打死了。他老婆早就跑了,最後,連個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我們家那口子出於愧疚,給他辦了葬禮。”
其實,到底是出於愧疚,還是博個名聲,也不好說。
聽完後,龍子涵問道:“潘雲安的兒子叫什麼?”
“叫潘,潘什麼來了?”胡文華說着,看向兒子。
廖宇廷不太確定的說道:“好像叫潘洪洋。”
“潘洪洋?”龍子涵驚訝的喚到。
那跟羅弘揚的名字豈不是……
龍子涵問道:“他們祖籍是哪的?”
胡文華說道:“好像就是上海人啊!不過,我們也不太確定。”
“你們以前見過潘洪洋嗎?”
胡文華點頭說道:“見過啊。”
龍子涵問道:“和那天你們見到的人相比,像不像?”
胡文華搖頭說道:“不太像啊,潘洪洋是圓臉,臉上挺有肉的。”
龍子涵想了想,趕忙對三人說道:“我警局了還有事,先謝過你們的配合,案件有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再會!”
匆匆回了警局,龍子涵找到劉元恆,說道:“去查潘洪洋,另外,通知法醫部,從新對屍體進行詳細屍檢……”
很快,屍檢結果便出來。
會議室。
楚伊人很誠懇的道歉,說道:“我很抱歉,上次因爲死者中槍在背部,我並沒有仔細檢查其他地方。”
“所以,結果呢?”龍子涵問到。
楚伊人說道:“死者口腔內檢查到了陳舊性傷口,證實,死者曾經在空腔被做過面部抽脂的微創手術。”
這時,劉元恆的調查也出了結果。
他彙報道:“龍少,潘洪洋在五年前死了,年紀與死者相符。我們也查到,他的母親劉香蘭的戶頭,曾在五年前,潘洪洋死亡前後,一次性的取空了。”
龍子涵說道:“死者就是潘洪洋!”
莫北有些疑惑的說道:“那……潘洪洋是尋仇來的?可似乎有些說不通啊!”
艾琳挑眉說道:“有一種可能。”
莫北問道:“什麼可能?”
艾琳回答道:“死者……我是說兇手,他此次來,應該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又或者說是同歸於盡……”
龍子涵沉聲打斷道:“時隔五年纔來報仇,纔來同歸於盡,未免有些可笑。”
艾琳說道:“或者,他這五年裡的遭遇可以解釋這個疑惑。不過,我們暫時死無對證。而且,那天晚上守衛那麼緊密,他是怎麼鑽空子進來的……”
“既然兇手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下來,那就儘快結案吧。”
不等艾琳話說完,門忽然被打開,一箇中年男人帶着兩個“跟班”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話。
龍子涵臉色一黑,問道:“閣下是哪位?這樣會不會太過失禮了?”
男人身後的人說道:“這位是劉國輝劉副省長,受委派,專門爲了廖省長一案而來。”
龍子涵等人依舊坐着,沒有一人準備起身打招呼。
劉國輝也不覺尷尬,他說道:“既然案件已經水落石出,那就趕緊結案,不要拖泥帶水,引起恐慌,平白招惹輿論。你也不想報紙說你們警方無能吧?”
龍子涵說道:“我們查案一向爲求謹慎,相信慢一點也是會得到理解的。更何況,剛剛只是推斷,要定案還是需要確鑿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