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馬家。
高鶴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來不及敲門便推門而入。
坐在輪椅上的馬蓉蓉微微皺眉,卻也沒表示出更大的不滿。
只見高鶴突然蹲了下來,激動的說道:“查到了。”
馬蓉蓉頓時眼眸一亮,有些興奮的問道:“快告訴我,那裡到底藏着誰?”
高鶴微微上揚的嘴角,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隨後,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是一名叛國者……”
夜色曖昧,一間情色味極濃的舞廳內,一片歌舞昇平。
然而,歌無好歌,舞……卻是一些老色鬼們喜歡的豔舞。
舞女郎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伴隨着音樂,一邊扭着水深蛇腰,一邊朝着臺下的男人們拋着媚眼。
再看臺下的男人們,那一雙雙色眯眯的眼睛,恨不得黏在這些女人身上。
“露一個,露一個……”
也不知道誰起的頭,叫喊聲剎那間響成一片。
舞女朗們笑意盈盈,隨着曲子,齊齊做了一個踢腿動作。
本就很短的裙子頓時揚了起來,裙底的一片大好風光露了出來。
口哨聲、歡呼聲頓時響了起來。
隨着幾個踢腿的動作重複過後,歌曲漸漸收尾,直至停了下來。
舞女郎們站成一排,朝着臺下鞠了個躬,然後,退場。
後臺。
“蘭姐,蘇老闆送來了花籃。”一個小廝抱着花籃從外面走了進來。
蘭姐揚了揚手,無所謂的說道:“擺在那吧!”
小廝放下花籃後,說道:“蘭姐,蘇老闆想請您過去喝兩杯……”
蘭姐淡淡的回道:“告訴他,他的心意我領了,今天累了,改天我請他吃飯。”
小斯鞠了一躬應道:“好嘞。”說完便走了。
這一羣姐妹們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你看蘇老闆那雙色眯眯的綠豆眼,每次來都死死的盯着咱們蘭姐不放。”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迷蘭姐,來了這麼多天,天天都送花籃。”
“可你看他那副尊容,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是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嗎?我看他是真的喜歡蘭姐啊,要是蘭姐答應了他,以後還怕沒有好日子嗎?”
蘭姐轉過頭,輕笑着說道:“傻小魚,能來這地方的,能有幾個是真心的?你可別傻乎乎的相信什麼所謂的愛情,我們啊,沒那個命!”
隨後,她掃過衆姐妹的臉,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只要想着,每天賺錢,吃飽肚子別餓死就好了。其他的,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
小魚皺眉問道:“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蘭姐長長的嘆了口氣,而後,無奈的重複着小魚的問題:“是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剛剛還因爲今天生意不錯,歡歡樂樂的一羣姐妹,因爲這一句話,忽然變得沉默了起來。
下班時間到,蘭姐換好了衣服,看了一眼今天收到的花籃,而後,嘆了口氣,鎖上了化妝室的門,轉身離去。
今晚陰天,本就沒有路燈,現在又沒有了月亮,回家的路是越走越黑。
蘭姐走在漆黑的路上,心裡有些發毛。
聽到身後似乎有動靜,她立刻回過頭去,發現身後並沒有什麼,便加快腳步一邊朝家趕,一邊念道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害怕。
她甚至清楚的聽到了腳步聲,是人?是鬼?
“啊!”
她嚇的尖叫了一聲,而後跑了起來。
然,即便這麼害怕,她的好奇心還驅使着他回頭看上一眼,看看後面是否有什麼在追趕着她。
而就在下一刻,她只覺得脖頸一痛,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翌日清晨,蘭姐的屍體被人發現在家附近的小路上……
劉元恆彙報道:“龍少,死者名叫王紅蘭,今年23歲。十分鐘前,這附近的民戶發現她倒在血泊之中,於是報了案。”
龍子涵看了一眼死者時髦的打扮,問道:“她是這附近的人?”
劉元恆問道:“龍少怎麼知道?”
“你最多也就比我們早到幾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搞清楚死者的身份訊息,想必,這附近是不少人都認識死者的了。”
劉元恆點了點頭。
龍子涵看向死者,繼續道:“死者着裝時髦,還化了妝,塗着這麼紅的指甲,對於平常人來說,未免太過異類或是扎眼。這一帶或再往前,都是普通人家。普通人家的姑娘不會如此裝扮。她的着裝跟她的工作有關吧?”
聽到這裡,一旁正在收集現場物證的莫北說道:“後面上了正路,五十米左轉,有家歌舞廳。”
劉元恆點頭回答說:“死者正是原點歌舞廳的豔丨舞女郎,家住在這前面。因爲職業的關係,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她。”
龍子涵說道:“她這種身份,身上卻沒有一個首飾,身邊沒有手提包,口袋裡沒有錢財,想必是被人搶了去。”
這時,楚伊人開口道:“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夜十一點左右,死者左鎖骨中線4至5肋間有創角銳、創面光滑、與胸腔相通約2.5釐米創口。是刀傷,而且很重,直接造成了大出血。”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根據死亡時間看,王紅蘭應該是下了班,回家的途中遇害的,等下,艾琳和莫北你們走一趟死者家,我要親自去一趟遠點歌舞廳。”
“是!”
檢查完現場後,龍子涵喊了幾個警員幫法醫部把被害人屍體送回警局後,便跟艾琳、莫北兩人兵分兩路了。
原點歌舞廳。
“什麼?蘭姐被人殺了?”
“啊?騙人的吧!”
聽到王紅蘭被殺的消息,舞女朗們表示非常震驚。
而震驚後,化妝室內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過、傷感。
龍子涵客氣的問道:“姑娘們,能不能說說王紅蘭昨晚是幾點離開的?”
一個女孩兒皺着眉頭,紅着眼睛回答說:“蘭姐每天都是最後一個,我們走光了她才走,從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