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點。
雖然這裡是舞臺,可這裡並非只有橫向才能固定鋼絲。
想着,龍子涵將梯子換了個位置,爬了上去。
尋找見,龍子涵終於發現,臺前正上方雖然有吊頂,但吊頂內靠棚頂牆壁上,有一根藏於吊頂內的環狀鋼筋。
龍子涵說道:“這裡有一個……應該是曾經掛吊扇的環扣。因爲從新裝修後,不好處理,就被藏在吊頂內了。”
艾琳問道:“上面有鋼絲造成的劃痕?”
龍子涵點頭說道:“非常明顯的劃痕,與那吊燈金屬鏈環中的劃痕基本一樣。”
說着,他轉頭再朝着反方向看去,那是一扇窗戶。
龍子涵指向窗戶,說道:“兇手一直沒有在這會場裡面,但他一直通過那扇窗戶觀察、行兇的。”
楚伊人一聽,立刻明白了過來,朝着窗戶走去。
就在楚伊人檢查之際,龍子涵從梯子上爬了下來。
艾琳說道:“兇手是將拋繩器,固定在窗外,把鋼絲從吊扇金屬吊鏈中穿過,然後又利用吊扇環固定,再讓鋼絲再繞回窗外。等被害人上臺之後,放開鋼絲,然後按下拋繩器的開關,將鋼絲收回來,最後再安全撤離?”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恐怕還真是這樣。”
艾琳說道:“兇手很聰明,手段很高明。也難怪我們一開始沒有發現,他藏的太好了。不過,他爲什麼會這麼瞭解這裡?”
艾琳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而經過一番檢查後,楚伊人得到了結果。
“窗戶上的鐵欄杆上有從外面抓握過的痕跡,但對方帶着手套。牆內除了窗戶上有條鋼絲留下的劃痕外,沒什麼都沒留下。稍後,我們可能要去外面爬牆了。”
緊接着,三個人去了牆外。
龍子涵在楚伊人的要求和指揮下,從牆上採集到了纖維組織。
帶着累累碩果離開後,龍子涵直接將車開去了鄧文茜家。
“龍少,你們來了。”見龍子涵他們來了,小警員打着招呼。
龍子涵拍了拍警員的肩膀,道:“辛苦了。”
小警員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不辛苦了。”
進到鄧文茜家中,楚伊人欣賞完眼前的“美景”後,感嘆道:“你別說,這裡雖然不大,但卻非常精緻。”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充滿夢幻的水粉色。
艾琳嘆了口氣,說道:“鄧文茜已經二十三歲了,想不到卻還是心懷少女夢的小公主。”
這時候,正在牀頭櫃上前翻看日曆的龍子涵說道:“恐怕,這位懷揣少女夢的公主已經不是少女了。”
“哦?”艾琳一聽,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朝龍子涵這邊看來。
楚伊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這一看,兩個女人都明白了。
楚伊人面無表情,語氣淡淡的說道:“這上面記錄的應該是排卵期和安全期。”
日曆上,有用紅色叉號畫去的日子,也有用紅色對勾畫掉的日子。
往前翻一翻,竟然每個月都有。
而按照時間分隔來看,她所做的標記,確實是排卵期和安全期了。
只聽龍子涵說道:“一個女人竟然會把這兩個時期記錄下來,想必,私生活中必然是有男人往來的。”
艾琳說道:“可她並不想有人知道她和這個男人或者說任何男人有什麼關係。”
這一點,單看她一直對外宣稱自己單身就知道了。
想着,艾琳拉開了衣櫃,衣櫃中的衣服疊的很規整,但放的卻並不整齊。確切的說,應該是被翻動過。
龍子涵一看,立刻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中毛巾、牙缸、牙刷、拖鞋,看上去全部都屬於一個人的。而門後的浴巾卻是掛了兩條。
龍子涵冷哼了一聲,說道:“收拾的倒是挺乾淨的,只可惜,百密一疏。”
這時候,楚伊人從牀下拿出來了一粒白色的藥,說道:“我剛剛檢查過,死者的抽屜裡並沒有這種藥物。”
“回去做藥物成分分析,看看這是什麼。”
楚伊人點了點頭,應道:“好。”而後,將藥粒放在了證物袋內。
當三人提着大包小包趕回警局的時候,衆人紛紛一驚。
龍少這是打算常住警局,拖家帶口的在這兒準備過年了麼?
經過楚伊人和王曉光幾個小時的“艱苦奮鬥”,終於將帶回來了所有物品,都檢查完畢了。
龍子涵這會兒正在辦公室和艾琳討論案情,楚伊人抱着檢測報告在敞開的門上敲了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見楚伊人手裡拿着“寶貝”,兩人紛紛眼前一亮,竟然很有默契的同時流露出興奮之色。
龍子涵心急,直接開口問道:“查到什麼了?”
楚伊人說道:“在死者鄧文茜家中,我們找到了一組幾乎每個房間都出現了的指紋。不過,我們在浴室下水道中,找到了不屬於死者的頭髮。”
知道還有下文,兩人不語,等她繼續說完。
只聽楚伊人繼續道:“那粒藥是青黴素,屬於抗生素類藥物,作用於消炎。對於肺炎球菌的早期控制與治療,青黴素爲首選。”
艾琳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如此!”
龍子涵問道:“案發現場的物證怎麼樣?”
楚伊人說道:“經過分析牆外纖維,除了棉布,還有黑色皮料,經過檢,證實是牛皮,應該是皮鞋……”
隨後,龍子涵和艾琳再次行動起來,這次,他們去了鄧文茜所屬的影視公司。
通過鄧文茜的經紀人,他們見到了鄧文茜的老闆——曾智雄。
龍子涵問道:“鄧文茜的形象是你們在維護,那你們也應該知道一切有關她的私事吧?”
經紀人低下頭,目光怯怯的看向他處。
而曾志雄卻是一臉淡定的問道:“龍少這是什麼意思?”
龍子涵說道:“我們在鄧文茜的家中,找到了一些屬於男人的私物,可以證實,在此之前,鄧文茜並非單身。”
曾智雄臉色一寒,看向身旁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經紀人。
只見那經紀人小心翼翼的說道:“老闆,我、我也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