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鶴幾人離得較遠,看着程生跟那樹精老頭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臉上也是茫然。
“寧長老,程生他行麼?”李雲鶴眉頭微皺。
寧殘生摸了摸花白鬍須,哈哈一笑,“李董事長放心,若是生哥都沒有辦法,只怕這世間再無人能有辦法了。”
李雲鶴聽得暗暗心驚,沒想到寧殘生對這青年程生的評價如此之高,還好沒得罪太多。
至於張大師的忠實粉絲王醫生,此刻一臉呆滯,看着前方那如同神人一般的青年,不知道說什麼好。
前一刻,自己還跟白癡一樣,追隨着張大師大吹特吹,以爲能借張大師的名氣蹭點好處,誰知這傢伙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我就是來幫李雲鶴董事長看個病而已,如今病因沒找到,反而得罪了程生,我他媽容易麼我?
另一邊,程生掏出了玄空鏡,這玄空鏡剛剛進化完畢,附上了太上老君的三清之力,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處。
也許程生的內氣奈何不了這樹精,但是玄空鏡絕對是這種妖物精怪的剋星,開玩笑,太上老君三清之力親自加持,能怕你這小小的樹精。
“撲通。”
那樹精嚇得直接癱倒在地,痛哭流涕的不停地磕着頭。
他實在是怕了,原以爲程生是個凡人,沒想到人家隨手就掏出一件天庭法寶,這等法寶須臾之間就能讓自己玩完。
“上仙,上仙饒命,小妖不知上仙在此,無意冒犯上仙,請上仙海涵啊。”
“怎麼剛纔不是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樣子,這麼快就慫包了?”
程生撇撇嘴,這個樹精還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玩意,剛纔還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這纔多久就成這副模樣了。
其實也不能怪樹精,誰知道程生這貨突然掏出一個仙家法寶,這樹精就是一個下界小妖而已,哪裡見過這般陣勢。
對付一個小妖,竟然動用三清之力的法寶,至於麼?
這樹精也是一瞬間猜出了程生身份,不是天庭上仙,誰能擁有這等寶物?
倒黴,真他媽倒黴到家了,老夫好好的在這修行,先是被人用電鋸鋸斷了一半本體,這會又遇見一個天庭上仙來抓我,我他怎麼這麼點背啊。
流年不利啊,樹精同學也是欲哭無淚,怎麼就惹到程生這個傢伙了。
程生作爲天庭仙人,自然要表示自己的大度,況且自己跟這樹精也沒什麼仇,沒什麼怨,只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沒必要弄個你死我活。
“我說樹精啊,那傢伙的頭疼是你弄得吧?”程生朝着李雲鶴努了努嘴。
樹精連連點頭,臉上的皺紋都跟着顫抖着,“回稟上仙,那傢伙傷我本體,我這也是警告,沒想到這人變本加厲,請上仙做主,小妖我修行不易啊。”
得,果然是這樣,程生聳拉着眼皮,你這李雲鶴也是,沒事砍樹玩幹嘛,傷了人家本體,人家施法讓你頭疼也不算過。
早說了不要亂砍樹,這會影響生態環境的,唉,不聽生哥的話沒有好果子吃啊。
“行了,別嚎了,麻溜的滾蛋吧,帶着你的本體重新找地方安家吧,本仙大度放你一馬。”
“多謝上仙,多謝上仙。”那樹精痛哭流涕,好人啊,這上仙真是好人。
殊不知,程生已經盤算着怎麼敲詐李雲鶴了,嗯,是敲詐十億呢,還是敲詐二十億呢。
李雲鶴眼見那樹精一副見了親爹模樣,對着程生也是三跪九叩,驚訝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這什麼情況,這還是先前那個咄咄逼人的樹精麼,他不是揚言要幹掉我們所有人麼,怎麼程生這貨還沒出手,這傢伙就跪地求饒了。
厲害,真他媽厲害,寧老頭果然沒騙我啊,古武大宗師,這絕對是大宗師級別的。
不戰而屈人之兵啊。
寧殘生這個宗門長老也是一臉呆滯,同時對程生的敬仰更多了,大師,這纔是真正的大師。
跟着生哥混,三山門絕對前途無量啊。
“這個程生,還真是厲害。”慕千凝臉上浮現起一絲紅暈,只覺得程生越看越順眼。
至於跟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張大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什麼張大師,簡直沒法混了,想起先前自己瞧不起程生,現在想想是多麼可笑。
只怕人家隨手一揮就能捏死自己,可笑,真是可笑至極啊。
在樹精的千恩萬謝之下,程生收回了玄空鏡,至於樹精,被他打發着連帶着本體找了個深山老林繼續修行去了。
這事也算是完了,畢竟沒有收了這樹精,放歸大自然,還能防止水土流失,這多好。
“完事了,李董事長你那頭疼以後不會再復發了,記着了啊,以後不要隨便亂砍樹了。”程生聳聳肩膀。
李雲鶴眼見一亮,趕緊把程生迎了回來,連連道謝,“是,是,我明白了,對虧生哥這一次出手,先前多有得罪,還望生哥海涵。
這一次可以說是跟李雲鶴留下陰影了,只怕他這一輩都不敢再砍樹了,都是自己砍樹惹怒了樹精,差點把小命送掉。
說來說去,這事還是怪那個白癡張大師,一派胡言,簡直坑人啊。
“張景天張大師,不知你的六爻相術,風水奇門可派上用場了沒啊,怎麼趴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啊?”
程生嘴裡發出嘖嘖響聲,這張景天還趴在地上顫抖着,也不敢擡頭。
此時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我,我這,我他媽這叫什麼事啊。”
張景天腸子都悔青了,這下可算是玩蛋了,自己大師的頭銜恐怕再也不復存在了,坑了金陵李家,能有自己好果子吃。
多嘴,多嘴啊,早知道我說這麼多話幹嘛,引來了那樹精,這臉被人打得啪啪響。
還三歲學《易經》,十歲斷風水呢,這無疑成爲了華夏國衆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名利一朝隨風而去,張景天這可算是虧大發了。
李雲鶴冷哼一聲,讓王醫生先把這張景天的傷口包紮了,省得他失血過多掛掉了。
“張景天,你這沽名釣譽之輩,我金陵李家會讓你的真面目公佈與衆的,包紮好傷口就給我滾吧。”
張景天一臉苦澀,包紮好被樹精擊傷的創口之後,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
只怕今後的張景天,唯有去天橋當算命先生一條出路了,但就是這都很難。
因爲在金陵李家的曝光下,恐怕整個華夏都知道他是騙子。
可憐天大地大,再無張景天的容身之處。
“生哥,金陵李家今後敬生哥爲上賓,誰若不敬生哥,就是跟我李雲鶴作對。”
李雲鶴聲若雷鳴,直接擺明了立場。
程生撩了撩額前頭髮,擺了個自認爲很帥的姿勢,“唉,生哥只是一個傳說,爲何總有人迷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