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落子聲擲地有聲,只見程生這一白子如有神助,正好落在棋盤偏中位的地方,恰好與四周形成席捲八荒的反包圍之勢。
原本這看起來僵持的局面,卻是因爲程生這一子落下而徹底改變,可以說,整局棋都被這一子給盤活了。
“什麼,這,這不可能?”
“我的天啊,程生不是一直被張玄大師壓制麼,這一子,嘶。”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啊,一子定乾坤,這一局只怕是……。”
起初,程生被張玄大師一直壓制,只有憑藉着他心通勉強佔據對方的棋位自保。
可就是這麼只能自保,被對方殺得節節敗退的程生,此刻竟然是反敗爲勝了,這特麼論誰也想不到啊,這一子落下實在是太驚豔了。
一時之間,全場譁然,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程生。
“吧嗒。”
眼看自己這大片的棋子都被程生吃掉,這敗局已定,張玄大師幾乎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他艱難地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看見的都是真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對,不對,程生的白棋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你,你耍詐,這位置分明是我的黑棋所在,你在搗鬼。”
氣急敗壞的張玄直接跳了起來,指着程生的鼻子就大喝道。
他這纔想起來,這地方分明是自己的黑子啊,怎麼會沒有,反而讓程生完成神來之筆呢。
不僅如此,這事情處處透着詭異,自己其他的幾枚棋子,似乎位置也不太對啊,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我搗鬼,我說張玄大師,你也是華夏九段的一流高手了,你難道是輸不起麼,輸了便是輸了,你說我耍詐,大家幾十雙眼睛都盯着這裡,你倒是說說我耍什麼詐了?”
程生眼神一冷,緩緩吐出這句話來,老子有攝空術,你能發現纔怪了,藉助那颳風的一剎那,自己就能改變棋盤上黑白子的位置。
跟生哥鬥,玩不死你。
“對,就是,生哥說的沒錯,張大師玩不起也行啊,你跪下也磕個頭,這樣我們也被追究你,嘿嘿。”
毛豆豆這次倒是很給力,直接就將張玄大師的話改了一下送還了回去。
這一下可沒把張玄氣死,這傢伙氣得是牙齒咯嘣咯嘣響,然而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能怎麼辦,人家程生就坐在這裡,衆目睽睽之下,他是什麼也沒有做啊。
“呃,反正我是沒看見程生搗鬼,他一直坐在這裡。”
“我也是啊,他根本就沒有動啊。”
衆人的話語響起,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這簡直如同夢幻一般,這不可一世的華夏國第一圍棋國手,竟然被一個二十歲的小青年擊敗了?
這也太扯淡了吧,更扯淡的是,這傢伙之前甚至連規則都不懂。
“呵呵,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張玄大師,你輸了。”
程生站起身來,一臉淡然的說道,就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副淡漠表情,讓誰看了都蛋疼。
看着程生這輕而易舉就打敗了張大師,慕千瑩的美目也是彎成了月牙兒,到底是自己看上的男人,這實力簡直是神鬼難測啊。
誰能想到看似不怎麼樣的程生,卻有着如此圍棋實力。
“可惡,可惡。”
張玄眉頭擰得好似麻花一般,那叫一個氣急敗壞,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黑子怎麼會無緣無故消失啊,這一手絕殺分明是自己留給程生的,卻是因爲消失的黑子,被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這是何等的臥槽啊,簡直了。
張玄大師又怎麼會知道,程生早就用了他心通知曉了他的進攻手段,正好程生也不會其他的,也就拿過來用了,這纔有了前面的情況。
這事情,簡直是噁心到家了,被人用自己的招數對付自己,張玄的心中是崩潰的。
“怎麼,大師不會賴賬吧?”
程生微微一笑,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看着,你張玄大師好意思麼?
“哼,不過是一個賭注而已,我張玄還不是輸不起的人,告辭了,你慕生集團可以進駐京城了,我張玄全力幫助你們,還有這打聽名額也是你們的了。”
張玄大師冷哼一聲,雖然心中很不服,但也只有夾着尾巴跑路了。
一時之間,衆人面面相覷,這尼瑪誰也想不到是這個情況啊。
堂堂華夏第一圍棋國手,竟然被程生這麼一個業餘傢伙給打敗了。
衆人看向程生的眼神也是越發的詭異,這小子,邪門啊。
“請。”
黃打聽哈哈一笑,將程生三人迎了進去,既然程生贏了,這打聽名額也是他的了。
衆人在門口也是大呼過癮,誰能想到還有這種操作啊,張玄大師敗給程生,這簡直是今日頭條啊,很快這消息就一傳十,十傳百了。
而此時,在莊園的內間,這是一個類似客廳的地方,只是比較簡陋,只有一張簡單的桌子,泡了一壺鐵觀音。
窗臺前是各種奇異的植物,看得出這黃打聽是一個很有生活趣味的人。
“嘿嘿,程生董事長的實力通天,讓我刮目相看啊。”
黃打聽搓了搓手,一副諂媚的樣子,讓人難以想象這是一名修真者。
“你也不差啊,沒想到賣資源的黃澤意,竟然就是黃打聽。”
程生笑了笑,對這黃澤意的真實身份也很感興趣,不知道爲何,總覺得他身上有着一股熟悉的氣息。
“哈哈哈,人生便是如此,總有些出人意料的,嗯,奇遇,對吧程生,想必你深有體會。”
黃打聽忽然是咧嘴一笑,吐出這句話來,只是這笑容是說不出的詭異。
“嗯?”
程生眉頭一皺,難以置信的看着黃打聽,對方卻是又恢復了那副猥瑣的樣子。
黃打聽的這句話,只怕是大有深意啊,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真的只是一個猥瑣男黃澤意麼?
“黃澤意,算了,還是喊你黃打聽順口,你說對這四省的事情無所不知,我且問你,那浙東省的黃家,如今是什麼情況?”
程生搖了搖頭,將黃打聽的話拋到腦後,當務之急還是先搞明白黃家的情況再說。
“呵呵,浙東省黃家麼,這黃家倒是有一段秘辛啊,估計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呵呵,不急,程生董事長,你就慢慢聽我道來。”
黃打聽一挑眉頭,沒有想到程生會問這個問題。
“秘辛,三年前?”
程生心中一動,果然,這個黃家有問題,只怕問題就出在黃家家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