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網吧老闆也是一臉的無奈,人家可是戒網中心的人啊,那是有戒網許可證的,在三河市可以說是橫行無阻,打着挽救青少年的旗號,卻幹得不是人事。
“次奧,我說了我成年了,你們搞什麼,我要舉報你們。”
那被抓的年輕人穿着白色的t恤,肌肉很是發達,看得出是一個喜歡健身的人,而且這面相也不像是未成年啊。
然而,在衆多叫獸的圍攻下,這年輕人的掙扎顯得是如此蒼白無力。
“砰。”
一聲悶響,側面閃出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叫獸,二話不說一個肘擊,就把這年輕人打翻在地。
雙拳難敵四手,這年輕人空有一番本事卻是無法施展,只好默默被人帶走。
“我次奧,這尼瑪瘋了麼,這羣戒網中心的雜碎。”
程生看得是連連撇嘴,連尼瑪成年人都抓,腦子瓦特了?
“你們特麼有病吧,我們哥幾個開黑上網呢。”
“就是,戒網中心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囂張了,我們要投訴。”
網吧內上網的衆人也是義憤填膺,對方做的實在是太差勁了,這分明是抓壯丁,充業績啊。
“投訴,呵呵,儘管去,想找死的戒網中心坐坐?”
那打頭的白大褂叫獸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膚色黝黑,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鼻孔朝天,真的是囂張到了極點。
他這話一出口,衆人也是都不作聲了,誰不知道這戒網中心的後臺是楊叫獸啊,這楊教授可是牛嗶到極點的人物,三河市很少有人敢惹他。
“麻痹的,帶走。”
黝黑男叫獸哈哈一笑,指揮着手下扣押了四名未成年人準備離去了,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成年人充數的。
衆人氣急,卻是沒有辦法,胳膊扭不過大腿啊,雖然這羣人行事很猖狂,但是管不了啊。
“那小子怎麼沒見人影啊?”
程生髮動了玄火萬象眼,朝着網吧裡面掃了過去,無論是一樓雅間還是二樓包廂,都沒有林夏夢的弟弟林鵬的蹤跡,這讓程生也是眉頭大皺。
難道林鵬被人抓走了?
“喂,教授,嘿嘿,任務完成,您定的四個指標都ok了,呃不過就是。”
那一邊,黝黑男教授打着電話,似乎在給戒網中心的老大彙報工作,他賊頭賊腦的掃了一下四周,壓低了聲音。
只可惜,他壓低聲音能防得了衆人,卻是防不住程生。
程生的天耳通在手,無論這小子聲音多小都可以聽見。
“教授,那啥,出了點問題,四個指標,今天就抓了三個未成年,然後我就抓了一個獨自上網的年輕人充數,您看這,哎,行行行,我馬上就回去。”
黝黑男得到了楊叫獸的答覆,頓時也是喜上眉梢,擺着八字步,大搖大擺的帶着人就離開了,簡直是威風到了極點。
可惜,他卻沒有注意到,程生眯着眼睛在後面死死盯着他。
“有意思啊,抓未成年人上網,還拉一個成年人充數,呵呵。”
程生冷笑一聲,好一個三河市戒網中心,竟然蠻橫到了這種地步。
這事情,生哥必須管上一管了。
戒網中心的白大褂叫獸們離去,衆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我次奧他大爺的,這幫孫子亂抓人。”
“唉,消消火吧,人家戒網中心的楊叫獸來頭很大啊,咱們鬥不過的。”
這事擱誰頭上都不爽啊,這戒網中心存在了幾個年頭了,據說是取得了許可證,每天都在派人抓未成年上網的,美其名曰治療網癮。
這本來是個好事,畢竟有些黑網吧實在不道德,但是這特麼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爲了完成指標,竟然連成年人都抓,只怕以後上網都不安穩,還得結伴一起了。
一時之間,衆人是人心惶惶。
“嗡。”
就在這個時候,程生的手機震動聲響起,林夏夢那焦急的聲音出現。
“程生,怎麼樣,找到我弟弟了麼,我聽說是三河戒網中心的人出手,這夥人可是喪心病狂啊,而且被抓到裡面的人都會受到電擊治療。”
“電擊?夏夢姐別急,現在還沒找到林鵬,估計是被抓到戒網中心了,我現在就去戒網中心。”
程生心中一動,電擊療法治療網癮,這玩意似乎在網上聽說過,當時是倍受人詬病,治療網癮怎麼能用電擊呢,這尼瑪不是倒退到舊社會了麼?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這三河戒網中心依舊是風生水起,還獲得了不少獎項,鼓勵引導青少年,這不是扯幾把蛋麼?
“那你要小心啊,我聽說戒網中心的主任很厲害。”林夏夢在電話裡說道。
程生笑了笑,“厲害?放心吧夏夢姐,管教林鵬一根頭髮都不會少。”
掛了電話,整個網吧上網的人還在吵,都快把戒網中心楊主任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了。
程生看了看窗外,嘴角翹起了一抹弧度。
“戒網中心楊主任麼,呵呵,你最好不要惹本仙。”
畢竟程生早就成年了,自己和這戒網中心八竿子打不到,但是今天林鵬被抓,自己當然要管一管,順便見識一下這戒網中心的電擊療法。
而且,這戒網中心竟然抓成年人維持業績,就算沒有林鵬,自己也要上門問他一問。
“明子,還在三河市麼,嗯,手頭的事情放一放,派輛車和我去戒網中心,找那楊叫獸聊聊。”
夜幕降臨,程生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頗有幾分神秘感。
明子的效率也是快啊,僅僅只有十分鐘,一輛寶馬760li就停在了網吧門口。
明子親自駕駛着,程生坐在副駕駛席上,現如今的明子可是發達了,以前的他也只是雨山市的最大混混。
可是如今的,卻成了皖安省的最大保安公司的董事長,實力與以往不可同日耳語啊。
擱三河市,明子只要一報名號,足以讓人抖三抖啊。
但是明子也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靠旁邊的這位年輕人,此刻程生一臉的淡然,看不出任何息怒,卻是讓明子感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
“生哥,怎麼想起去網戒中心了,難道您朋友被抓了?”明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呵呵,算是吧,不過這一次最主要的還是想和那戒網中心楊主任聊聊,聽說這位叫獸本事很大啊。”
程生冷笑着,讓明子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唾沫。
三河市,只怕今夜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