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松聞言臉色一變,“好大的膽子,你什麼玩意?”
我楊松科班出身,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跟自己對着幹。
楊松本來就是護短的人,而且極好面子,如今程生打了他侄子,更是拂了他面子,他又怎麼能放過程生。
“你可以問問你的好侄子,他到底幹了些什麼,藉機吃女患者豆腐,更是找機會強行要求病人家屬跟他約會,這就是你們雨山市第一人民醫院?”
程生一臉寒意,站直了身板,與楊松正面對視。
什麼東西,縱容你侄子在醫院胡作非爲,還不分青紅皁白的爲你侄子出頭。
這就是你作爲醫生職業操守,而且說話還這麼難聽,搶救失敗,連一句抱歉都懶得說。
你也配做醫生?
“楊專家,你太過分了,你的侄子楊山三番四次的藉機騷擾我,而且你剛纔說的是什麼話。”
水慕晴扶起暈倒在地的母親,俏臉上滿是慍色,這個醫生實在有失水準,哪有這樣給人下通告的,聽到父親的死訊,自己的母親隨後就暈倒,到現在都沒有醒。
楊松冷淡的說道:“哪有如何,我就是這種態度,你要嫌我態度不好,大可找別的醫生。”
“不過,在雨山市第一人民醫院,似乎沒有人醫術能超過我,水陳勝本來就沒幾天活頭了,這次搶救失敗也是意料之中,怪不得我。”
“而且,依我看,應該是你爲了治療水陳勝而勾引我侄子吧?”
好,推脫的真好,程生冷笑不已,你這種人也配做醫生?
“你,你怎麼說話的?”水慕晴氣急。
我勾引你侄子,分明是你侄子騷擾我。
楊山嘿嘿一笑,對着自己的叔叔耳語幾句,接着悄悄招呼了幾個護士,讓他們喊醫院保衛科的人前來,你小子打了我楊山,哪有這麼容易解決的事情。 шшш✿ ттkan✿ CO
不給我跪下道歉,我就把這事情鬧大,讓你上明天的頭條。
醫院辛苦救治病人,反遭病人家屬毆打,這個標題想必很刺激吧。
他心通發動,楊山的想法也是被程生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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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生目光越來越冷,好你個楊山,真是心機歹毒,簡直是造謠生事,他這叔叔也是不分青紅皁白的人。
楊松知道自己的侄子是個什麼性子,有些好色,但是爲了維護自己的侄子,他也不惜濫用職權。
這病人家裡都是農村的,能翻得起什麼浪?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些吃瓜觀衆。
眼見這麼多人,楊松也是心中一橫,爲了維護醫院形象和自己的侄子,也是聽從楊山的意見開始造謠。
“小子,你毆打醫生,枉我們盡力救治病人,這就是你們對我們辛勤工作的回報,只是太讓人心寒了,你讓大家評評理。”
“你,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你袒護你的侄子,倒反咬一口。”
水慕晴眼睛一紅,此時的她沒有了之前的火熱,只是一個失去父親的可憐女孩。
“唉,現在的人啊,居心叵測。”
“是啊,醫患糾紛就是這種吧,這病人家屬確實過了些。”
“就是,楊松專家可是醫院最好的專家了,就算搶救病人失敗,也不能遷怒人家吧。”
周圍的指責聲響起,都把矛頭指向了水慕晴跟程生,然而很多人都是纔來而已,根本不瞭解情況。
之所以這樣,只是爲了取得楊松的好感,誰能保證自己家裡沒個什麼病,若是能跟楊松打好關係,可是能節約很多紅包錢的。
我次奧你大爺的,楊松是吧,你真行,跟你侄子都是一路貨色。
本來程生還打算只追究楊山一個人的責任,沒想到這個楊松竟然爲了侄子袒護到這種地步。
程生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水慕晴,心中一緊。
“放心吧,水慕晴,你父親我來救。”
在水慕晴驚異的目光中,程生轉過身子,傲立在場上,不屑的看着楊松說道:“你侄子不是說,我侮辱你們醫院麼?”
楊松皺眉道:“你想幹嘛,打了我侄子你以爲就這麼簡單就了事了?”
程生伸出一根食指擺了擺,“你侄子說的沒錯,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們醫院真是垃圾,你這種庸醫也配稱第一專家?”
“什麼,小子你找死。”
“保衛科呢,把這小子架出去,分明是來找事的。”
人羣中一陣暴動,幾名保衛科的大漢已經準備動手了,卻看見楊松擺了擺手,制止了他們。
楊松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你說我是庸醫,難道你醫術高超?”
“我楊松行醫十年,單是進修醫學學位就是八年,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就是,你憑什麼質疑楊專家?”
“哼,吹牛皮的小子,真是可笑。”
一個是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個是行醫十年,在雨山市醫院首屈一指的專家,這對比未免過於鮮明,場上衆人都是一陣嘲笑。
看着事情越來越大,也不好收場,楊松擺擺手,示意周圍的人都散去,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場鬧劇。
雖然自己的侄子這些年在醫院藉機吃年輕女性豆腐,確實不對,但自己無論如何也會站在他侄子這一邊。
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子,你拿什麼跟我鬥。
程生冷笑幾聲,背對着楊松,一直走到了醫院急救室的門口,悠悠然的吐出一句話。
“誰說水慕晴的父親沒救了,你的醫術跟你人品一樣,都是垃圾。”
“夠了。”
楊松徹底憤怒了,自己的判斷何須要你來質疑,水陳勝心脈衰竭,現在連心跳都沒有了,自己哪裡做的不對?
就算是態度差點又如何,這就是專家的特權。
至於侄子搭訕水慕晴,那是你水慕晴的福分。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醫術,若是我救活了患者,你楊松給我滾出醫院,你可敢跟我打這個賭?”程生轉頭道。
“什麼,我沒聽錯吧,竟然有人要打賭?”
“開玩笑吧,心跳都沒有的人,還能救活?”
頓時驚歎聲四起,畢竟不管從什麼方面來說,這個賭約也太過扯淡了吧?
起死回生,這怎麼可能?
楊松身形一緩,本來準備離開的他又停下了腳步,冷笑道:“若是你救不活呢?”
“我便依你,向你跟你侄子楊山跪下道歉。”堅定的話語從程生嘴裡吐出,全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