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雲夕讓夕輪把雲善雲良給送回來披麻戴孝,倆人回來後更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站在雲母的遺體旁“哭喊”着“奶奶,你死的好慘啊。”
在客廳內的雲夕真是聽不下去了“這是哭喪,就他媽來搗蛋的。”
他對門外的夕輪使了一個眼神,兩名夕輪徑直走進去。
聽到有人進來雲善回頭看見是押送他倆的夕輪也顧不上假哭了,在屋內亂轉着尋找遮掩,畢竟室內有一位未安的逝者夕輪也不敢強行去抓他倆只能退出去,無奈的看着雲夕希望得到指示。
雲夕也是被兩個傢伙氣的難受,真想過去踹死他倆,兩人根本就分不出個所以然來。
夕輪退出沒一會,雲善和雲良便衝出來向着雲澤庭逃命般的跑過去“爺爺,救命啊,雲夕這個畜生要殺我們,你救救我們啊,快點趕他出去,快啊。”
聽到兩人這樣說,雲夕反倒不生氣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雲澤庭身上,他要看雲澤庭怎麼回答,怎麼處理。
而前來幫忙的族人都放慢腳步,甚至停了下來,都在等待雲澤庭的回答,雲夕現在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相當的深了。
“靈堂布置到什麼程度了?”雲澤庭有氣無力的問道。
“老爺,基本差不多了,就差鮮花還沒送來了。”一位老者回答。
“雲善雲良。”雲澤庭聽後接着柔弱的喊道。 щшш. ttκǎ n. C〇
“在呢,爺爺,我們在這。”雲善和雲良見雲澤庭終於提及道他倆了趕緊應和道。
“你兩到靈堂給你奶奶跪着多燒些紙錢,讓她拿着錢買條好路。”雲澤庭的聲音滿是哀傷,雲夕也是感覺傷不起了。
“爺爺。”雲善和雲良有些不服。
“把他倆拖去,派人看着。”雲澤庭有點發怒。
雲夕擺手兩名夕輪再次上前。
雲善和雲良瘋了一樣的往雲澤庭身後躲,嘴裡還喊着“救命。”
“他倆不會傷害你倆,只要你倆乖乖的跪在哪裡。”雲夕看着雲善雲良說道,其實雲夕是看着雲澤庭說的,這句話就是說給雲澤庭聽的。
“麻煩你們了。”雲澤庭反倒平靜的對兩名近前的夕輪說道。
夕輪也不做聲,他們知道雲夕和雲澤庭的關係處在冷戰當中,只是左右兩側像兩人包夾過去,在兩人無助的謾罵聲中再次被夕輪給砸暈拖到靈堂。
看着雲善和雲良的鬧劇,滿屋的族人都爲雲澤庭惋惜,惋惜他的這一生。
不多時夏玲等人都被送過來,在這些人裡面雲夕竟然見到了無情菲。
其實無情菲並不知道怎麼回事是上車以後才知道的,坐在車上她更是猶豫琢磨不定,她擔心。
牡丹和馨月被月夕帶到一旁,夏玲等人被族人引進雲母的臥室,似乎瞻仰逝者遺體是藥宗的規矩。
雲夕見此趕緊上前把無情菲拉到一邊,夏玲見此有些納悶還有些心急,她不知道雲夕這是什麼意思,心想“雲夕哥哥難道還沒有接受無情菲?”
夏玲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詢問,只能瞻仰雲母遺體之後再做定論。
無情菲被雲夕拉走,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有種酸溜溜的痛感。
雲夕將她拉到門外說:“你就先別進去了,進去肯定得下跪磕頭,你腿打不了彎,不完蛋了,會被笑話的,現在大夥也不清楚你的身份,不礙事的。”
雲夕的這句話就把無情菲心裡所有的擔心給全部打消了,無情菲擔心的無非是雲夕見她來了會不會生氣,自己跪不下失了禮節雲夕會不會生氣。
無情菲點了點頭,這時夏玲等人出來,換做平時夏玲肯定會學狼馨蠻橫無理的問雲夕爲何拉走無情菲,但今天的場合她不能更不敢失禮節,不只是會被嘲笑還是對逝者的不敬。
雲夕從夏玲眼裡看到的不解情緒,雲夕只是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你們商量一下,如果不方便就讓無情菲回去吧,對了,狼馨,玫瑰你倆要不也回去吧,我看這葬禮很傳統別讓兩個小傢伙弄亂了。”
雲夕說完就到屋裡去了,留下一羣莫名奇妙的女人,隨後月夕帶着兩個孩子出來並把夏玲等人帶進一間廂房休息,在裡面無情菲說出剛纔雲夕的話,夏玲等人才恍然大悟,她們着實沒想到,如果剛纔無情菲進去,不能下跪而站着那就真的讓無情菲無地自容了,夏玲暗暗責怪自己欠考慮。
經過一番商談,在月夕也沒說出有什麼不妥之後,夏玲決定按雲夕的意思來讓無情菲等三人回家。
雲夕更是無所事事他插不上手幫忙,主要是這些族人不讓他插手,他更不想和雲澤庭去聊天,他想起雲如沁還在昏迷,便走去看她。
進門雲如沁雖然眼睛還閉着,但云夕知道她已經醒了,昏迷的人眼淚不會一直流的。
雲夕走過去做在牀邊說“小姑,你一定是在自責吧?已經如此,就別想那麼多了,真若說起來自責的應該是我,如果我和爺爺沒有鬧到這一步,或許一切還有挽回的機會。”
雲夕說這句話心裡其實挺憋屈的,這事真若要找出罪魁禍首,雲澤庭當仁不讓。
雲如沁睜開眼睛一大堆眼淚流出後她的眼睛也變的乾澀起來,她有些自嘲的說道:“這怎麼能怪的了你,早猜到會有這麼一出,只是沒想到會是你奶奶。”
雲夕有些不解雲如沁的意思但很快她也猜到個八九不離十,問道:“你以爲會是你?”
雲如沁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經給了雲夕答案。
“放心吧小姑,我不會讓爺爺走後,我成爲這個家裡的長輩。”雲夕堅定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還打算讓我一輩子不嫁,只要我嫁了就是人家的人,還關你屁事。”雲如沁本想借雲夕這句話好好戲耍他一番的,但現在真不適合,只能半開半就看似生氣的這樣說,其實她的心裡是很高興的。
“小姑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就是嫁的再遠也是我的長輩。”雲夕感覺自己回答這句就是多餘,雲如沁明顯就是在逗他。
“再遠,再遠能遠到哪裡去?你當時不是要把月夕賣到非洲去嗎?要不你把我倆一起賣去得了,我倆也好有個伴不是。”雲如沁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逗雲夕,她感覺有云夕在就沒有煩惱。
“不和你說了,我出去看一下有沒有要幫忙的。”雲夕真不想和她糾纏主要氣氛也不對。
“雲夕,紅紅還在家,你幫我安頓一下。”雲如沁在雲夕出門前對他喊道。
雲夕站住腳他再一次忘記那個紅紅是誰,好在他反應的比較快給記了起來,不然又得被雲如沁糗一頓。
雲夕應答着離開,他能往哪裡安排無非就是自己別墅,給孫溪打了個電話讓她派人把周紅紅送過去。
之後雲如沁也讓夏玲等人都回去,她們在這裡也沒有事可做,帶孝還輪不上她們,只在送殯時再來就行。
李大壯給雲夕打來電話,還沒等雲夕開口李大壯就開口了“雲夕,節哀順變,我回**了,要不要過去拜祭一下奶奶。”
“你什麼時間回去?”雲夕沒回答問到。
“先送奶奶吧,那邊我安排的挺靠後的。”李大壯知道雲夕和夏玲田雪都要去給餘茜送葬,現在雲夕奶奶離世,他只能往後拖兩天,他怕這邊有事故意再老家那邊晚安排了幾天。
“真對不起了大壯,我總在拖累你。”雲夕難免想起餘茜死的冤枉。
李大壯沉默了些許,然後說道:“命啊,也不能怪你,我一直在想如果她知道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她會不會...高興。”
李大壯最後兩字聲音壓的很低而且還明顯的帶有顫音和鼻音。
雲夕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只會加重雲夕的自責感罷了。
“先,掛了,葬禮通知我一聲。”李大壯不得以才掛掉,他已經無法控制他自己的感情了,掛斷電話這個男人再次哭的一塌糊塗。
他想餘茜了,人就是學不會珍惜,總在失去後纔會後悔,雖說這個失去不是李大壯造成的,但他還是後悔了。
尤其是他知道自己和餘茜的孩子就在自己的樓下,他卻沒有勇氣去看一眼,不是不敢面對孩子,而是不敢面對田雪。
他回來僅半天而已,可這半天他不知到過田雪門前多少次,但都沒有勇氣去敲門。
但每次他的出現田雪屋內的酉肖都是知道的,她雖孩子氣,但她一樣的穩重,她不敢貿然去開門,勸李大壯進入,他不知道李大壯的心,他更怕影響到兩人。
看的多了酉肖也有些過意不去了,她偷偷的告訴了田雪,田雪聽後也是沉默了,他也是怕見到李大壯的,尤其是聽到雲夕那一番勸說之後,她宛然已經覺的她就是李大壯的妻子,因誤會而回了孃家一樣,想回不敢回,相見不願見。
“田雪妹妹,其實我感覺,唉,要不我陪你上去坐坐吧?”酉肖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她只是心裡明白,但不知道怎麼說而已。
“好嗎?”田雪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