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黑山陽已經醒來,由於一年多沒有運動,他現在只能臥牀。
對於昏迷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他全部都知道,他大腦是清醒的,耳朵也是好用的,他們說的話他都聽的見,只是無法做出反應罷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見雲夕。”他要感謝雲夕對自己的幫助對玫瑰的幫助。
雲夕尷尬的接受他的感謝“岳父大哥,不,伯父,其實你不用說感謝的,玫瑰我也收了,黑山會我也收了,這樣的謝禮已經足夠了。爲你治療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哈哈哈,黑山會算什麼謝禮,那早晚都是你的,這個岳父大哥雖說聽着彆扭,不過叫的我很舒服,呵呵,虧你想的出來。”黑山陽自從組建了黑山會,比他大的也好比他小的也好,對他只有一個稱呼那就是大哥,聽了大半輩子了,也聽習慣了,雲夕這句岳父大哥真可謂叫他心裡去了。
雲夕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頭,旁邊的黑玫瑰樂呵呵的看着他的舉動,這也是一種幸福。
之後雲夕給他做了一個肌肉復甦的按摩並教會玫瑰,然後用鍼灸法幫他疏通經脈,加速他的恢復。
雲夕也算是個忙人了,每天在別墅當幾個小時的奶爸逗小馨月玩一會,之後去給黑山陽鍼灸,再去折磨一下藍人文,皇天不負有心人,藍人文總算開口了,道出雲夕認爲的目的。
毒門有規定男不得學蠱,女不可練毒。蠱和毒其實差距不大,但毒門的蠱就是蠱,不可煉蠱毒,只能用有生命的東西攻擊敵人保護自己,就像戰鬥型寵物,毒也單純的是毒,用毒藥怎麼配置都行,就是不能用蠱的屍體研磨製毒。
藍人文在五歲的時候偷學煉蠱,被發現受到懲罰,毒門處罰規定七歲以下就會被流放如果能活過二十三歲就可以返回家族。七歲以上斷其一臂一腿再被流放能活十年就可返回。
藍人文被流放到這個城市不久就遇見黑山陽,黑山陽收留了他,見他好學而且有骨氣就收做義子。
藍人文自從被流放後就一直懷恨着毒門,他想要讓毒門知道他的能力,他就着手練毒,某害黑山陽企圖奪得他的勢利。
沒想到的是黑山陽竟然早有遺囑自己如有不測或不能主事就由黑玫瑰代理。
藍人文比黑玫瑰小一歲,在他性發育時就喜歡玫瑰,就決心要得到她,可玫瑰從來也不搭理他,他認爲黑玫瑰很驕傲,看不起他,這就讓他想走極端,他要她求他折磨她,後來玫瑰接受黑山會,對他更是不理不睬,讓他頓起殺心,他便想到自己研製的那種變態的藥物,終於有機會也使在了她身上,雲夕聽完這些他真的感覺藍人文就是一傻子變態。
“傻帽,玫瑰從來不驕傲也不高傲,她只是比較沉默。給我接着揍他,想起我就上火。”雲夕說完離開了。
幾天後傳來消息藍人文逃跑了,他用一年的時間,以鐵磨鐵,把拴住他的鐵鏈磨斷了。
雲夕大怒,從不拖泥帶水的他竟然沒有早點殺死他。他現在已夠二十三歲,如果逃回毒門麻煩真就來了,雲夕現在考慮是該回去見見自己的爺爺了。
雲夕給黑山陽針完一個療程就開始和幾個女人商量去南方,幾個女人紛紛表態要一起去,雲夕有些爲難了,換做平時她很樂意,可現在,孩子不到兩個月天又冷不方便帶她,狼馨一定得留下,玫瑰要照顧黑山陽,江丹和夏玲也要留下一個陪狼馨,帶誰去也不好。乾脆一咬牙一個也不帶。女人多了也沒好處。夏玲和江丹也知道雲夕的難處也沒有爲難他。
藥宗雲家隱於羣山,和仙境一樣若沒人帶路根本就找不到。
雲夕是第一次來,上次療傷只是在叢林裡,雲月夕帶他走進去讓雲夕驚奇的是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村,普通毛竹屋,普通的道路,普通的村民,遠不及仙境。
“這就是雲家?”雲夕驚奇的問着雲月夕。
“對啊,怎麼看不起?”雲月夕白了他一眼,雲月夕眼睛很大,她白人其實挺好看的。
雲夕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雲月夕帶他進入一所類似四合院的茅屋,門內的守衛紛紛像雲月夕施禮“小小姐好。”
雲夕好奇的問,“她們爲何叫你小小姐,還有小姐嗎?”
“笨蛋,她們稱呼姑姑爲小姐。”雲月夕又白了他一眼。
“那馨月回來是不是要叫她小小小姐了。”雲夕打趣的說到。
雲月夕眨巴眨巴眼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雲夕的身份沒有被公開,沒人知道他是誰只是把他當成雲月夕的男朋友。
雲月夕見到雲澤庭歡快的跑過去抱着他的胳膊噓寒問暖,之後就抱着旁邊被她稱呼爲奶奶的老太太撒嬌。雲夕這才知道自己還有奶奶,他傻傻的待在原地不知該做什麼,更忘記了打招呼。
“夕兒,我的好孫子,過來讓奶奶看看,這麼大了,我都沒有見過你。”老奶奶淚流滿面不知道他是想起自己的兒子還是覺得對不起雲夕,喜極而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見雲夕依舊待在原地月夕跑過去小聲說:“別傻站着,奶奶腿腳不方便。”說完就把他拉過去。
老奶奶拉着他的手撫摸着他的臉,讓雲夕感到很溫馨。
“傻了,叫奶奶啊。”月夕在旁邊提醒到。
“奶,奶奶。”雲夕磕磕絆絆的叫到。
“哎,哎,好孩子,和你爸爸長的真像。”隨既哭的更傷心了。
“哭什麼,夕兒回來了,你哭什麼?”雲澤庭責備着老奶奶。
老奶奶擦擦眼淚便開始噓寒問暖,雲夕也慢慢適應開始逐一解答老奶奶的問題。
雲夕再次問及父親的死亡是誰所爲,兩老人都面露難色與傷心,月夕只是咬着自己的下嘴脣。雲夕見爺爺奶奶不回答月夕又表現反常便問月夕“月夕,你是不是也知道?”
月夕欲言又止,只是低着頭想事情。
“夕兒,這事,唉,當年你父親不辭而別,我到處尋找無果,就告知族人誰若找到你父親就將傳於你父親的蠶絲針傳與誰。沒想到你二叔竟然投暗花擊殺你們三口。聽說你們死後,我很傷心就想殺死他,可是我就兩個兒子,我不想連他也失去,就罰他面壁三年。直至他再次投暗花擊殺你,我才知道你還活着,你二叔已被我軟禁。”
雲夕沒有說話,他在想藥宗竟然沒落到兄弟自相殘殺的地步,可笑啊,這如果毒門找上門豈不徹底完了。想了很多,他還是打算告訴爺爺毒門之事,他想知道他有什麼想法。
“爺,我這次回來是要和你談毒門的事,上次療傷和你談起的那兩宗毒案確屬毒門所爲,使毒之人是毒門藍家二公子,我一直關押他一年,幾天前他逃跑了。”雲夕隻字未提他父親的事。
雲澤庭臉色凝重,他面帶擔憂,他自然擔憂,藥宗什麼狀況他最清楚不過,自己年事已高,大兒雲連文已故,二兒雲連武心術不正被軟禁,小女兒雲如沁到可以幫忙,但總歸也是人家的媳婦,雲連武的兩個兒子狗屁不通說是照看雲氏集團不知被他倆虧空了雲氏集團多少,若不是雲如沁估計雲氏集團早完蛋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雲夕和雲月夕,他們最對不起的倆孩子。
“夕兒,你怎麼看?”雲澤庭把這個燙手山芋又丟給雲夕。
“兩種情況,一我只保重二老和月夕安全,雲家其他人我一概不管死活,我會重新組建藥宗。二是雲家所有的一切交給我,說白了我要架空你。”雲夕在雲澤庭思考的時候,就知道後果,因此早早做出抉擇。
雲澤庭倒沒想到雲夕的口氣這麼大,隨既他也釋然,雲家除了他,他還能交給誰。
“大哥的兒子比那倆敗家玩意有出息多了,估計把藥宗按給二哥那倆兒子他倆都不敢要。侄兒是不是連你姑姑的死活也不管了?”正在雲澤庭思考時,一位二十八九歲的女人,一身青色OL裝踩着高跟鞋發出的“咯咯咯”聲走進來。
“爸,媽最近身體還好吧?”女人正是雲夕的姑姑雲如沁。
“姑姑,你怎麼有時間回來啦?”月夕歡快的跑過去摟着她的脖子問。
“聽說侄兒回來了,過來瞧瞧。”雲如沁微笑着看着雲夕。
雲夕有些發呆,這女人怎麼有種讓人生畏的高雅感。
“色狼哥哥,你看什麼呢,她是你姑姑。”雲月夕開玩笑的喊到,因爲他從雲夕眼裡看見畏懼。
“怎麼沒帶侄媳婦和侄孫女回來,看來我的紅包白包了。”雲如沁笑着說到。
“侄孫女?夕兒你有女兒了?”雲澤庭和老奶奶驚訝的問到。
這時三個晚輩都傻眼了,她倆不知道?
“爺爺奶奶,你們不知道?姑姑沒告訴你們?”雲月夕有點責怪姑姑的意思。
“鬼丫頭,你這麼大舌頭,我還以爲你告訴他們了,我說爸媽怎麼沉得住氣沒出山呢?”雲如沁反責怪起雲月夕。
兩位老人拉着雲夕問東問西,高興的合不攏嘴。恨不得拉着雲夕這就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