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艾也很想留下,只不過自己已經一年沒有回家了,長這麼大她也沒有在外面過過年,最主要她的父母也打電話讓她回家看看。
莫小艾很煩心,看到自己的姐妹都沒有離開雲夕她也很糾結,滿臉的憂愁讓雲夕也不忍看下去。於是他決定和莫小艾年前一起回去看看,倘若她要在家過就留下,不想在家過就再和雲夕一起回來。
對雲夕的決定莫小艾很開心,女人總會有私心,一年到頭和雲夕單獨呆在一起的機會屈指可數,她甚至都不知道單獨擁有一個愛人是什麼滋味。
雲夕也不拖拉,這次他誰也沒有帶包括月夕,隨同而去的只有十二肖的醜、寅、酉兩男一女三肖。
莫小艾的家鄉離J市不遠開車也就兩小時,五人一輛車就裝了,寅肖開車醜肖坐在副駕駛,雲夕和兩個女人坐在後排,臨出發雲夕到超市亂買一通,塞的後備箱滿滿的,莫小艾滿臉的苦笑這是要幹嘛?回去讓爸媽開小賣部嗎?
莫小艾的家住在農村,這個地方遠離市區較遠相對就會顯得落後一些,路面沒有硬化空哇的土路佈滿車轍,坐在車裡顛簸起伏,讓雲夕這本不暈車的人都有些反胃了。
“小艾,這樣的路就沒有人管嗎?”雲夕被晃的七暈八素,靠在莫小艾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山高皇帝遠,當官的都吃不飽哪還會去修路,聽說上面有撥過款,他們只是拉了幾車碎石子給墊了墊就完事了。”莫小艾很無奈的回答,她當警察兩年對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員的行爲看的那叫一個透徹。
“天下烏鴉一般黑。”酉肖說出雲夕的感慨。
“小艾,你當初爲什麼要當警察?早想問了也沒有騰出時間。”雲夕微笑着看着莫小艾。
“哼,想行俠仗義唄,誰料水那麼深淪爲傀儡,成了高官的走狗了。”莫小艾感嘆一句,她眼神就像一潭死水讓人看了心都沉了下去。
“現在讓他們給你當走狗,這條路得修,不然我來看老丈人,吃點東西還不得顛的全吐出來。”雲夕一臉得意的笑着,像買了彩票中了頭獎,莫小艾很好奇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車開進村,引起不小的轟動,一是村內來車本就少,二是莫小艾的哥哥當時從雲夕那回來以後就一個勁的臭擺,搞得人人皆知,一羣孩子甚至跟在車屁股後頭的灰塵中奔跑。
“小艾,現在應該沒有這麼落後的村莊了吧,再說你們這裡也不算與外界沒聯繫吧,怎感覺這些孩子像沒見過汽車一樣,寫小說呢?”雲夕對此很是不解他又怕被莫小艾誤會看不起她拐外抹角的問道。
“真讓你說着了真的很落後,那些不出門的孩子一年還真見不幾次汽車,他們也就能見到農用車,有車的人都不敢開進村。”莫小艾說完臉上有點羞澀。
雲夕看着莫小艾的表情他以爲莫小艾爲自己家鄉的貧窮而羞澀。
“小艾怎麼害羞了,這就是你不對了,子不言母醜,你更不能看不起你的家鄉啊?”雲夕沒有責備,只是在教育她,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傷風敗俗。
“啊,我沒看不起我的家鄉,只是,只是,你下車就知道了。”莫小艾有點不知所措,她知道雲夕討厭哪類人。
在莫小艾的指引下車子拐了幾個彎在一個相對體面的房屋前停下。爲何說相對體面呢,這裡大多數的房屋都是泥夯的圍牆或是籬笆圍牆,這所房屋及圍牆雖是磚頭的,但牆面並沒做平滑處理。
幾人開門下車,雲夕申了一下懶腰,回頭時嚇了一跳,潔白的車身現在沒有一點白色,上面蓋滿了黃土沫。
“知道爲什麼沒車願意進村,還有我爲什麼羞澀了?”莫小艾看着雲夕很是難爲情。
“是啊,我這不愛車的人都覺的心疼了。”雲夕點着頭說道。
後面追趕的一羣孩子都遠遠的圍着車子看着他們,雲夕心裡竟然升起一絲得意,打開後備箱從一個縫隙中扯出一袋子十斤裝的糖。
莫小艾知道他要幹什麼,過去幫他打開抓了一把直接撒向那羣孩子,一羣孩子馬上瘋搶乾淨。
“你幹什麼,你把他們當什麼了。?”雲夕很不滿莫小艾的行爲。
“這是一種習慣,新人結婚的時候都要這麼做,這是一種樂趣,不論男女老少他們都不缺糖吃,有的甚至不吃糖,他們喜歡的是搶糖的形式。我小的時候很喜歡搶,有時回來趕上結婚的我都會去搶,你要不要去試試。”莫小艾解釋給雲夕聽。
雲夕經莫小艾的解釋也確實記得有些地方有這習俗。
雲夕思緒還沒轉回來,莫小艾就拉他跑進孩子堆,三肖大把大把的向他們撒着糖,孩子們個個都是搶糖高手,雲夕 傻愣愣的站在當場看着彎腰搶糖的莫小艾和衆多孩子們。除雲夕站立之外所有人都是彎着腰圍繞在他周圍,雲夕頓時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快看,大哥有沒有一種萬人俯首稱臣的感覺?我怎麼都站不住了?”酉肖看着那畫面感慨的對醜肖和寅肖問到。醜寅兩肖早也被這畫面給震住,不止酉肖就連他倆也突然感覺到一種壓抑,甚至都站不直身子也想俯身下去。
“雲夕,趕緊幫我搶糖啊,我一塊也沒有搶到,這些孩子太厲害了。”莫小艾扯拽着傻愣愣的雲夕,雲夕應答一聲也彎身去搶糖,他終於服了,這些孩子真的是搶糖高手,他也不是對手。
雲夕的俯身讓三肖的無形壓力頓時消除,在雲夕的呼應下繼續撒着糖,雲夕竟然玩上癮來了,你推我一把,我撞你一下,你把我拽到地上,我把你拉到一邊,你的頭撞上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挨你一巴掌,碰碰車也沒這好玩。
門外的吵鬧聲引出屋內莫小艾的父母和她的哥哥,莫小艾的哥哥莫名巖還是那個混賬脾氣,出門看沒看見就是一句臭罵“我去年買了掛錶,誰在我家門口吵吵呢?想死了怎麼着?”
三肖放下手中糖,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隨時都會出手捏死他。吵鬧的孩子們聽見聲音一個個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糖也顧不得搶了連滾帶爬的退出十幾米,雲夕懶洋洋的站直身子回頭看了一眼那羣孩子,他們個個面帶恐懼,和剛纔歡快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隨即轉身看向門口眼神冰冷,莫名巖一眼就認出雲夕,嚇得腿一哆嗦躲到莫小艾父母的身後,雲夕冰冷的面容頓時變得溫和起來,他微笑着說道:“岳父岳母近來身體可好,提前給兩位拜個早年了,過年好。大舅哥,你去年買那掛錶是不是壞了要不要我給你修理一下呢?”
雲夕對莫名巖可是沒有一點的好印象,一羣孩子見他都像躲瘟神一樣,臭名昭著到孩子身上了看來他真不是個好玩意。
莫小艾的父母從雲夕的眼神和話語中也看出雲夕對自己兒子的偏見,他們怕自己這混賬兒子惹怒他,趕緊打起圓場,隨即迎了過去“雲夕和小艾迴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聲,趕緊屋裡坐。”
伸手不打笑臉人,雲很親切的接受莫小艾父母握住自己的手。莫小艾在一旁鬱悶了父母竟然都沒有理睬她“爸媽,我是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只管女婿就沒看見我嗎?”
莫小艾的母親季素芳張開雙臂等待她的投入,在農村這個年紀的母女很少會出現這種擁抱的行爲,這也算是一道風景了。
一番問候雲夕被請進屋雲夕和三肖打了聲招呼三人就開始往屋內搬東西,一趟趟搬的不亦樂乎。
莫小艾的父母滿臉的不好意思,有點受寵若驚的看着雲夕不時的嘮叨幾句說‘雲夕破費了’,雲夕對兩人的嘮叨倒沒感到反感反而帶有一絲的親切,這免不了讓他想起自己的父母,眼神流露出一絲憂傷。
莫小艾的父母以爲自己哪裡說錯話了,都閉上了嘴,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莫小艾。
莫小艾雖說跟隨雲夕的時間不長,但夏玲曾給她們講述過雲夕的一切,就連他什麼動作代表什麼意思都說的清清楚楚。
這個表情她自然讀的懂,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只是按自己心裡想的說道:“雲夕是不是也帶我去你老家看一看,我也想去給公公婆婆磕個頭上柱香。”
雲夕從深思中被帶回“好,到時一起去。岳父岳母你們這是怎麼了,小艾跟着我一年到頭也不回來次,給你們帶點東西也是應該的。”雲夕看到兩位老人臉色不太好看,他不知道是因爲自己憂傷的表情嚇到他兩,他還以爲是他們在怪自己亂花錢。
雲夕既然來了也不可能馬上就回去,臨近午飯莫小艾的母親忙着去做飯,莫小艾的父親莫尚行陪他在屋裡說話,莫名巖提心吊膽的站在一邊,他現在喘氣都要小心翼翼,三肖就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盯着他。三肖可不管什麼親朋好友除雲夕和他的女人們,他們還真沒把誰放在眼裡包括雲夕的這個小舅子,倘若莫名巖做的再過分點他們不介意揹着雲夕做了他然後來個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