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起那種溫熱的感覺,少女更羞了,下意識羞得雙手拂面。但又意識到手剛剛碰觸過那個東西,少女又輕呼一聲,趕緊把手從臉頰上拿開。
這讓少女的心砰砰地跳,彷彿她的胸膛裡有一頭頑皮的小鹿,正不住地用頭上稚嫩的鹿角,頂撞着她的胸膛,想掙脫出來。
同時,少女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那東西的樣子。少女覺得它醜陋,又覺得它出奇地好看。少女拼命抑制自己,讓自己的大腦不去回想那東西的樣子,可是她越是拼命抑制,她的大腦就更拼命地去想象出那東西,讓那東西在她的腦海裡一直縈繞着。
少女最後沒辦法了,想到應該轉移注意力才行。想起她父親就在左邊的廂房,少女趕緊下了牀,披上厚厚的衣服,穿上鞋,開門走向左邊。
一個拄着長槍、正在站崗的侍衛,見少女出來了,笑道:“小兄弟,你昨夜與少主抵足而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了?”
少女羞得低下了頭,說:“沒…沒有……”
侍衛笑道:“沒有?那爲何少主一大早的,就驚聲尖叫?定是你幹了什麼壞事!”
聽了這話,少女羞得滿臉通紅,呢喃道:“真沒有……”
侍衛壞笑道:“還說沒有!看你滿臉通紅,羞得不行,我準知道你幹了什麼壞事了!”
少女大驚,心想這侍衛難道是知道了?天啊!要是侍衛們都知道她對堂堂神威天將軍,現在又是九卿之一的光祿勳的馬超,做了那種難以啓齒的事,那她還怎麼做人啊?
想到這,少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侍衛壞笑道:“你定是尿牀了!”
一聽此話,少女長舒一口氣!原來侍衛並不知道她乾的壞事!
侍衛繼續笑道:“少主睡得好好的,居然被你的尿給冷醒了!小兄弟,你長這麼大了,居然還尿牀,而且還在少主的牀上尿牀,羞不羞啊!”
少女一臉無奈,趕緊跑開,任由侍衛的笑聲在後面追着她。
終於遠離了那個侍衛,少女這才停下腳步,喘了幾口氣,擡頭看正好到了了左邊的廂房這裡。
她推門走進去,看見正中央的牀邊站着一個大夫和一個侍衛,兩人正看着牀榻上的人。
少女見牀榻上正是她的父親,趕緊撲了上去。
“父親!”少女搖了搖老者的手臂,但老者卻沒有絲毫反應。
而牀邊的大夫則好奇地問:“你是誰?”
少女擡起頭,說:“他是我的父親。”
侍衛對大夫說:“這是少主昨夜救下來的兩個流民。少主看他父子二人可憐,就把他們帶了回來,讓他侍奉少主的起居。”
大夫點點頭,對少女溫和地笑道:“少主仁愛,待你二人可真好。不光給你二人留在軍中,還讓我來救治你父親。”
少女聽了,腦海裡又浮現出馬超的臉,心裡不禁一暖。
少女又問:“大夫,請問我父親怎麼樣了?”
“你父親只是頭受傷,撞得昏迷。只要加以精心調理,很快就會甦醒。這是開的藥,你記得給你父親服下。好生照料,晚上我再來。”
大夫放下了藥,便準備走,少女感激地說:“謝謝大夫。”
大夫微笑道:“要謝就謝少主吧!在這個亂世裡,像少主這般仁愛之人,已然找不出第二個了。”
少女看了看牀上的老者,臉色已經有了血色,心裡更爲溫暖。只是腦海裡又突然顯現出那東西的輪廓,讓少女又羞怯地低下頭。
侍衛也陪着大夫走,回過頭來說:“別忘了你可是侍奉少主的近侍,要精心侍奉少主,來報答少主的營救之恩。”
少女一想,確實是馬超從白波軍中救了她與她父親出來,又命令軍醫治療他父親的傷。倘若不是有馬超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
少女看了看牀榻上老者仍然沒有甦醒,又想起馬超的廂房她還沒有收拾,便站起身來,回到馬超的廂房。
路上又碰到那個嘲笑她的侍衛,讓少女羞怯不已。
少女又落荒而逃,逃進馬超的廂房,趕緊把房門閉上,擋住門外侍衛的笑聲。
後背頂着房門,聽不見了侍衛的嘲笑聲,少女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對着房門是牀榻,少女看着牀榻,那荒唐的記憶又浮現出腦海。
她竟然與馬超,同牀共枕!
想到這,少女更羞得不行,臉色通紅。
不過少女也知道,馬超還並不知道她是女兒身,只以爲她是個少年。之所以睡在一起,那是她自己昨夜太累了,還喝了酒。
侍衛們把她領到馬超的廂房,只是想讓她熟悉環境,方便她以後侍奉馬超的起居。可是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她實在是太累了,酒勁又上來了。她沒想太多,洗澡後就直接睡在了馬超的牀上。
這個羞人的誤會,是她自己造成的。而且她還非禮了人家!
想到這,少女忍不住無力地蹲在地上。無盡的羞怯,堆積起來,讓她煩躁不安,很想喊出來發泄一番。
少女拼命地壓抑住內心的羞意,想到自己現在是馬超的近侍,馬超對她又有救命之恩。少女便整理好煩亂的心境,調整呼吸,便着手開始收拾馬超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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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馬超出了廂房,對少年的惱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快意。
馬超心想,自己穿越來這麼久,都沒有接觸任何一個女人。看來是自己太過於渴望了,以至於竟然會夢到那個少年變成了一個少女。馬超搖搖頭,自己真是精蟲上腦了。
但腦海裡不斷回想起那少年清秀的臉,馬超很清楚地知道,每次他與那清秀少年四目相對時,以及觸碰到他的身體時,他明顯有了悸動!
難道自己是因爲太久沒接觸女人,而導致喜歡上男人了?難道,自己其實是個給(第四聲)!
得到這個可怕的發現,馬超嚇得渾身顫抖!
這時,正好張繡前來,說:“兄長你醒了?用過早飯沒有啊?”
馬超仍是滿心的震驚和恐懼,竟然充耳不聞張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