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你是說出賣隊友,是爲了讓我在最後饒他們性命?”
“可若是你不說,我其實是會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好吧!”
王建斌聽到娃娃臉的解釋頓時不再淡定,一臉的不可置信。
原來這世間所有人在成爲單相思之後,都會以降低智商爲代價,這小夥兒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我覺得隊長他們這裡有點毛病,明明怕您怕的要死,卻打心眼裡不服氣,還在暗地裡算計來算計去。”
“我怕的是若此事不跟您挑明,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沒好下場。”
娃娃臉牧師男拿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滿臉嫌棄的把夏洛特丁娜等人數落了一番。
“行,這也算個理由!”
“那暈船是怎麼個情況?總不能等咱到了迴音羣島後他們還反應不過來吧。”
看着這個單相思到掏心掏肺的傢伙,王建斌勉強接受了他出賣隊友的理由,隨後又將話題轉回到暈船的事情。
“大人您有所不知,無盡之海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無盡之海中包含着魔氣,在這裡面呆久了體內的魔氣彙集過多就會渾身乏力、上吐下瀉,除非等到魔氣慢慢消散才能恢復,否則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夠好轉。”
“您放心,我雖然笨一點但腦子卻並不傻,隊長他們的心思我還是能清楚的,平常利用我作爲傳話筒也就算了,這次絕對不是他們在故意通過我來算計您。”
娃娃臉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王建斌,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隨着接觸的增多,他已經將其當成了朋友,可以吐露心聲的朋友。
哪怕在他看來兩者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也還是忍不住去提醒。
......
接下來一行人很快踏上了迴音羣島,果不其然有二十多個腰膝痠軟、虛弱之極的傢伙。
期間王建斌故意說不能帶上他們,來試探衆人的反應,夏洛特丁娜卻一口咬定,沒有這些人將無法開啓傳送門,最終以兩人攙扶一個暈船患者的方法按照地圖的指引緩慢前行。
“喂!我說你這地圖準是不準?”
“來來回回在這裡兜圈子都十幾次了,擊殺的魔物都數不清了,也沒見半點傳送門的影子,是不是你在故意搞鬼?”
第三天的一大早衆人休息過後,看着重新被激活的地圖仍在指引着附近的位置,王建斌頓時有點耐不住性子了,嘭嘭踢了兩腳滿地的魔物軀體。
這回音羣島簡直就是魔物的天堂,密密麻麻的全是,但好在實力都不算太強。
“地下!一定是在地下!”
看着那滴溜亂滾的魔物軀體,夏洛特丁娜福如心至的喊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很是同意女子的觀點。
“那還等什麼,開挖!”
“噗!噗噗!”
衆人拾柴火焰高,可惜沒過多久挖出的洞口就被噴涌的海水灌滿了,大傢伙如同地鼠一般在方圓百米的範圍內來回挖掘,但最終並沒有發現丁點傳送門的影子。
“都先停下,別挖了!”
“除了這些軟腳蝦之外,其他人分成小隊以我爲中心往外鋪散開了,將所有能看見的魔物全部擊殺,並且把它們的軀體拖到附近。”
再一次激活地圖之後,王建斌突然發現所指引的位置有了輕微的變化,那上面的線條變得明顯了些,而距離剛剛激活地圖不過幾個小時。
在這段時間裡除了挖的這些坑以外,唯一的變化就是已經消失殆盡的魔物軀體了。
“轟隆!”
果然,連續一週不間斷的魔物清繳,在地圖指引的位置終於憑空出現了一座足有數百米的七層寶塔。
寶塔的塔身呈黑褐色,遠看像是沾染了一層凝固的血痂,七層塔檐排列整齊,鐵塔形如春筍,瘦削挺拔,塔頂如蓋,塔剎如瓶,顏色似鐵,別具一格。
塔的全身雕刻着上百個獸人的石像,各個獸人石像姿態不同、種族不同,但都栩栩如生好似活着似的。
整個塔體挺拔高大、古樸雄渾中夾帶着粗狂、狂野,讓人在體會美輪美奐的同時,清晰感受到力的波瀾壯闊。
此時,寶塔正猶如擎天一柱一般,筆直的插向雲霄。
而夏洛特等人所說的傳送門,正是那寶塔最下層緊閉的石門位置。
“開始吧,都別愣着了!”
王建斌率先恢復了神志,看着衆人癡傻的模樣,忍不住的高聲呼喊起來。
“所有人按照計劃倆人一組各自站好位置,聽我指揮。”
夏洛特丁娜臉色絲毫不變,直接下達了命令,很快六七十人就將那寶塔下層團團圍住,隨後同一時間裡按照相同的頻率,將自身的能量輸入進寶塔之內。
“嗡!嗡嗡!”
隨後那寶塔外圍竟然出現了一團虛影,在能量的刺激下不斷的膨脹起來,但也不知道是何種原因,那虛影並不能離開寶塔的十米範圍之內。
並且伴隨着能量的不斷累積,那虛影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最終全都涌入到了緊閉的石門之中。
“轟!!!”
伴隨着塔門的打開,一陣劇烈的罡風從那其中呼嘯而來,於在場的所有人身邊圍繞有圈後,又疾速的返回了原地,雖然聲勢浩大,卻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這罡風恐怕就是辨別實力等級的關鍵因素了,看來我在它的眼中和這些傢伙一樣都是高級職業者。”
感受着拂面而來的微風,王建斌只覺得精神一振,隨後便再無旁的差別,此時他已經瞭然,也終於將之確定了下來。
“就是現在!”
當罡風重新返回寶塔之後,夏洛特丁娜第一時間裡發出信號,便首當其衝的鑽進那已經完全開啓的塔門之中,其他人也沒有半點猶豫,全都一擁而上。
愣在原地的除了王建斌外,只有娃娃臉牧師男了。
“你看!”
“我就說那傢伙機關算盡也會拿我沒有辦法。”
“一起?”
迎着牧師男驚詫的目光,王建斌頗有些自得的聳了聳肩膀,走向塔門的同時也對其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