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御水珠與殭屍產生了共鳴。
李牧顧不得身前殭屍,一晃從半空跳到百里風身前,驚呼道:“你,你竟然身懷江湖至寶寒血冰雨,你到底是何人,打什麼主意?”
百里風來不及沉思,便看到郭靖等衆人已朝他飛來,姬離竟然也在其中。
衆人的焦點對象豁然從殭屍身上轉到百里風身上,忌於城樓處的詭異,衆人也不敢靠得太近,不遠不近保持安全距離。
百里小帥氣急,又面色擔憂緊緊盯着百里風,身怕有人又耍什麼花樣,驀然腦中靈光一閃,小臉一沉看向一旁紫,試探道:“紫,是你說的背後陌三少那些人在操控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紫黑眸一轉,心下浮出層層算計,便朝百里小帥笑道:“小帥你可高估我了,若我知道具體是何人所爲,我自然會告訴你們。”
紫話沒落,百里小帥便冷着小臉,皺眉道:“紫,你特麼一看就不想說,難道連我也不能告訴。”
紫攤手道:“那你還問我。”
百里小帥氣急,便又聽紫淡聲說道:“小帥,我說要幫助你們,便一定說到做到…
反之,你們也不能讓我失望。”
紫的話模棱兩可,百里小帥聽得並不清楚,可紫淡然中又帶着一抹不屬成人的堅定,便深深吸引了百里小帥的目光,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沉默的空氣之中響起兩小童的對話,方纔注意,聽到這不可思議的對話,一個個無不又面色複雜起來。
郭靖嘆道:“那小童,與四方中央四少一般大吧!”
楊過等人沒見過白遲雲,自然不瞭解郭靖驚歎什麼,只當是小娃娃間遊戲,可敢明目張膽在這樣的氛圍之下面不改色,倒讓人刮目相看三分。
來不及猜測黑衣小童身份,不到片刻,半空呆立的殭屍竟然“咻”“咻”“咻”幾聲分散開去,對上了各方人馬。
不遠商夏大軍,被阻,十八個屍傀執槍而立。
近處李牧軍隊被阻,九個屍傀執槍而立。
郭靖等人被阻,三個屍傀執槍而立。
喬峰等人被阻,三個屍傀執槍而立。
而百里風身前,便只剩下一個屍傀執槍而立。分散開來,衆人才恍然這羣殭屍大大小小竟然多達三十四個之多,讓人膽寒。
姬離面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們面對的竟然是大半的殭屍,還不知是誰的手段,心中雖想叫苦咒罵,可也無濟於事,當即命令手下防備。
“碰”
一聲槍聲瞬間打破短暫的沉靜。
李牧城樓上,豁然響起槍聲,三道殭屍便鬼魅般朝李牧等人攻擊而去,手下之人避開者便是牆頭被打出一個冒着死氣的黑洞,避不開者無不人仰馬翻掉下牆頭。
百里風一邊躲着從城外射來的子彈,大驚喝道:“小帥,快帶紫去城中避難,快…”
他也分不開身照顧他人,身後一個屍傀如影隨形,必然不能靠近而傷害到身邊之人,囑咐百里小帥的同時身形已朝天空爆射而去,屍傀緊隨而上。
百里小帥大驚,拉起紫便往城樓下跑去。
另一邊,郭靖等人被三隻殭屍圍住,從三個不同方向朝衆人攻擊過來。
郭靖大喝道:“分開行事,足一擊破它們。”
郭靖帶頭,最先對上了一頭殭屍,郭靖身後黃蓉等人立馬跟上。
可彷彿識破衆人計劃,一頭殭屍改變方向往郭靖方向敢來,周伯通等人連忙前來相助。
“這一頭就交給我和龍兒。”
楊過也迎上一頭殭屍,小龍女立馬跟上。衆人也不反駁,也沒有時間反駁,一時碰碰作響,招式附上真靈之氣,一時也不落下風。
楊過在前,重劍無鋒,朝殭屍胸部與四肢攻取,又大巧不工,逼的殭屍節節敗退,沒有一絲機會開槍攻擊。
龍女在後,白稠繡金鈴,龍女九天舞,伶仃作響專攻殭屍大腦天靈處。
二人配合可謂天衣無縫,讓人不得不讚嘆。難免郭靖等人能放心他們,自然有二人的獨到之處。
金輪法王並未插手,瞧着楊過與小龍女越發的默契,讚歎了一聲,想起了昔日二人多次聯手圍攻他,敗得心口不服,此時看來也只是驚歎一聲,更在意的是這些殭屍的詭異。
這些死氣與“殭屍”的症狀,彷彿如四方中央八極葬墓地的死氣有關,金輪上次曾去邊疆抵禦過“獸潮”,衆人發狂的症狀頗爲相似。
可這些殭屍並未發狂。
金輪衆人心知肚明,卻便更加疑惑,不知是何人所爲。
“龍兒小心。”
楊過大叫,那殭屍突然生出一股怪力將楊過彈開,瞬間便朝身後的龍女衝去,龍女雖然反應也不慢,急忙後退,可任龍女身影如何飄忽,依舊擺脫不了殭屍。
眼看就撲面而去,楊過大驚,御劍擊去橫在了殭屍與龍女中央,不急舒氣,那殭屍舍龍女朝楊過攻擊而去。
哪怕楊過早有雙臂防備依舊被殭屍擊飛開去,那殭屍竟然下一秒棄楊過又朝龍女爆射而去。
看得金輪法王瞠目結舌,心中頗爲心驚。四下一看,殭屍的打法對郭靖等人簡直如出一轍,心中已然明瞭,更是震驚。
顧不及雙臂疼痛,楊過腳上發力連忙朝龍女衝去,黯然銷魂掌也瞬間擊去。
“不可。”金輪暗道。
“楊大哥,我相信你們,小心啊~”
城樓下突然竄出一個紅衣少女。
可楊過此時只想與小龍女聚首,那管殭屍詭異之處,也就這時那殭屍驀然又改變方向朝楊過飛來。
“碰~”
掌未到,一道暗芒便與楊過額前擦肩而過。
楊過身後,那不遠牆角的紅衣少女,便是剛剛恍惚間聽到的聲音,是個可愛美麗的少女,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郭襄。
低頭,視線裡,紅衣少女驀然倒地。
金輪法王第一個衝了上前將郭襄抱住,少女胸前是一個嘿呦的傷口,紅色的衣流出了黑色的血,金輪面色異常嚇人,瞬間慘白。
女孩蒼白的嘴角動了動,無力睜開雙眼看了看擔憂自己的金輪法王,笑了笑,真心道:
“師……師傅,襄兒……對…不…起,別……怪襄兒……好嗎……”
少女已及其虛弱,可少女想讓自己儘量笑得燦爛、明媚和真心一些,可在金輪法王看來,卻如最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刀割着他。
“不,是師傅的錯,師傅不應該爲人所不忍便放棄你的,是師傅沒想通……”金輪低聲細語,可少女已閉上了雙眼,金輪法王大驚,驀然渾濁了雙眼,不知說什麼。
他是她的師傅,而她更像他的孩子……有什麼過不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