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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吳煌的父母如平時那樣一塊享用完早餐,便帶着白顏素一塊出門了。不過,兩人都是一身黑衣黑裙黑皮鞋黑高跟,去給死者弔唁,參加別人的藏禮,穿着其他顏色的衣服,那就顯得太不莊重了!
之所以帶着白顏素一塊去,吳煌其實是想打擊一下依藍莎的,這個女人野心太大,不打擊一下不行。
白顏素雖然沒有依藍莎的野性魅力,但是其端莊溫婉的氣質,卻是依藍莎所不具備的。要不是小菡姨不在這裡,吳煌還真想帶着小菡姨一塊去,有小菡姨在,估計依藍莎會自慚到無言以對吧!
吳煌沒有開着昨天那輛大黃蜂,那傢伙太招惹眼球了,而且現在那輛車還停在依藍莎的老莊園那邊。兩人直接招了一輛的士,說了個地址,便直接坐的士去了。
當吳煌與白顏素二人從士下來之後,便發現,有個黑衣白人朝着他們小跑過來,然後朝吳煌躬了躬身,“吳先生,您終於來了!請隨我來!”這個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手中的手槍被吳煌一刀削斷的白人,也是依藍莎的保鏢。想來依藍莎讓他在這裡等自己,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尊敬吧!
只是旁邊許多人看到依藍莎的手下,居然對一個亞裔如此敬畏,實在有些想不通,這個亞裔到底是何人?因爲這個亞裔,剛纔居然是坐的士來的,這就更加讓人不好猜想了。雖然這個亞裔與旁邊的女伴,氣質都不差,像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大少與小姐,但是,富少跟小姐,總不至於淪落到要坐的士吧!讓酒店的專車接送不會啊!?
吳煌伸出手肘,白顏素戴着白手套的手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肘兒,一臉溫婉的模樣,小鳥依人似的跟在他的身旁。事實上,她已經知道,今天來弔唁的人,其實是個這個城市黑/道中的大人物,雖然不明白吳煌怎麼會跟這黑/道的大人物扯上邊,但既然吳煌要求她一起去,她自然不能拒絕!
就像梅菡當初所說的那樣,吳煌註定不會是普通人,將來所交集的人與事,肯定也不普通。她想要當這個吳家的女主人,就必須要學會去面對這些,即便那些東西可能是她所不喜歡的。
就像現在這樣,雖然她其實並不想來,但既然吳煌要求了,那自然要跟着一塊來。夫妻之間的相處,除了愛之外,還需要相互之間彼此的尊重。而這些應酬,他既然覺得是必需的,那麼她自然不能拒絕!
“你叫什麼名字?”吳煌問身旁微微躬身,側着半個身子,延請他們進去的白人保鏢。
“我叫肯納,肯納?喬,吳先生!”
吳煌點了下頭,看着他,道:“回頭不要亂說話,知道嗎?”
白人保鏢肯納聽到吳煌這話,立馬躬身點頭,道:“請吳先生放心,我明白!而且,老闆也有交代。”
吳煌嗯了聲,帶着白顏素朝着殯儀館走了進去,身後的肯納悄悄抹了把虛汗。就算吳煌沒交代,他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雖然他並不知道昨晚在莊園裡的會議室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單從那裡面拖出三具無頭屍體,如今同在這座殯儀館裡放着,他們心裡就明白,這個事情,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不知用什麼利刃,將他的手槍切成兩段的青年人乾的。這樣神秘莫測的高手,他躲都還來不及,哪裡會自己去找死!
殯儀館的大廳裡,放置着一尊華麗高貴的棺槨,棺槨裡面躺着的,是一個皮膚幹皺,頭上光禿禿的老人。這是一個病死的老人,已經瘦得不成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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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煌看了眼依藍莎,隨着人流,拿着白玫瑰,朝棺槨走去。今天的依藍莎沒有像往日那樣穿着暴露,而是穿着一席黑色小西裝,只是依然將她那火辣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有吸引力。她領着科裡波諾家族的成員,正在給前來弔唁的人們一一回禮着。從她站在衆人身前給人回禮,所有人就都明白,科裡波諾家族,將以她爲首。
雖然他們不是很明白,爲何科裡波諾家族會交給一個女人來領導,但是,這是科裡波諾頓的家事,他們身爲外人,可以有驚訝,但卻不能置疑,因爲他們沒有那個權利!想來,這個女人,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手段吧!
衆人紛紛猜測着,將手中的花束放到死者的身上,躬身退到一旁,後面的弔唁者繼續跟上。
吳煌與白顏素的出現,讓依藍莎眼神的神情悄悄生出了一絲變化,使得她的目光,大多數時間都放在了白顏素的身上。看到吳煌身旁的白顏素,依藍莎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東方女子非法美麗,非常漂亮,那張白皙漂亮的鵝蛋臉,帶着一絲常人所沒有的貴氣,一下便將旁邊許多女人給比了下去。
依藍莎想起昨晚吳煌所說的那句話,心裡雖然有些不服,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吳煌所說並沒有錯。因爲這個女人便已經有着跟她一較長短的資格了。當然,這是在白顏素沒有看向她之前的想法。
但是,當白顏素感覺到有人正在關注着她,而且關注的時間還不久的樣子,她擡頭回望過去時,依藍莎突然覺得心底一顫,渾身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朝着她壓來似的。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可雖然快,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那個女人不是普通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絕對不會一個眼神並讓她覺得壓力山大!
她,也是神秘的武者吧!依藍莎心裡面如此說,然後對於跟白顏素爭奪吳煌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潑了盆冷水似的。她拿什麼跟那些神秘的武者去爭呢?自從認識了吳煌之後,她對神秘武者的認知,其實已經產生了偏差!
吳煌雖說是武者,但事實上,他的神秘,完全來自於魔法。只是這種事情,他不會跟人去解釋。是以,在依藍莎看來,吳煌的神秘就是來自到東方的古老功夫。既然吳煌可以這麼厲害,那麼他身旁的女人,難道就不行嗎?
此時,她才明白,吳煌那句‘我已經腳踩好幾條船了’的話,不是在欺騙她,而是確有其事!
這樣一個男人,真的值得她託付終身嗎?依藍莎不由在心裡想着。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已經不是她願不願意就能解決的事情,如果他不願意的話,那麼她就是再怎麼想也沒有用。
白顏素看到這個金髮美女定定的望着她,眼裡的敵意一閃而過,然後又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雖然這些情緒都是很快便消失,但是以她的敏銳,還是發現了。於是,她一邊朝着依藍莎點了下頭,一邊伸手在吳煌的腰肋上掐了一把。直覺告訴她,吳煌跟這個金髮碧眼的女郎,關係並不一般。
吳煌被白顏素一擰,心裡便在苦笑,這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的厲害啊!自己都沒有去看依藍莎,只是依藍莎看了她幾眼,她便感覺到不對勁了。現在更是跟她握了手,哪還能發現不了依藍莎就是昨晚讓他晚歸的女人啊!
那熟悉的香水味,讓她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吳煌,然後低聲對依藍莎說了句‘節衰順變’,接着將位置讓給其他前來弔唁的人。
查德三個兄弟正奇怪吳煌與白顏素這兩個不認識的人怎麼會來參與他們父親的追悼會,當看到白顏素朝着依藍莎點頭的時候,他們纔算明白,原來這個漂亮的東方女子,跟妹妹認識!當白顏素走近時,他們更是看得有些眼直,這東方女子,皮膚還真是細膩水嫩得要命啊!
吳煌獻完花之後,帶着白顏素退到了一旁,觀察起周圍的人羣人來。來這裡的,大部分都是老外,亞裔很少。
但是,吳煌還是看到了一些亞裔與日裔的臉孔,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來,華人與日島人之間的細微區別的。
吳煌估計,這些人,應該就是華幫的人與山口幫的人了吧!科裡波諾家族的家主去逝,這些人前來弔唁,也屬正常,畢竟同在一個城市裡混,彼此之間,哪能沒點交情。更何況,科裡波諾家族還是幹軍火買賣的。
弔唁結束,蓋上棺槨,送往墓地進行葬禮儀式,許多人開着車子一塊跟着去。而吳煌與白顏素則是肯納開着車着送他們一塊過去,免去了不少尷尬。當然,如果沒有肯納親自開車相送,吳煌就不去了。
大家都開着華麗的私家車,就當搭着的士去,這太掉份了。即便他平時隨意的很,但也不能在這時候給亞裔丟人不是!他不是沒錢,也不是沒車,只是不想麻煩而已。但現在,肯納親自做陪,根本不需要他麻煩,那吳煌自然也不會拒絕去參與一下葬禮的儀式。
在去的路上,白顏素看吳煌一直閉着雙眸,她也不好打擾,只能安靜的坐到一旁。
而此時,吳煌的精神力,已經擴散了出去,將周圍兩三千米內的,值得他注意的車子裡的某些人物,全都在他的監控之中。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掃描儀,瘋狂的掃描着這些車子中某些敏感的對話內容。
這些人,談得最多的內容,便是科裡波諾家族被一個女人所領導這件事情。不過,這種事情引人注目並不奇怪,畢竟身爲一個女人,上面還有三個哥哥,而這三個哥哥還不是那種碌碌無爲的男人,可偏偏她這個小妹居然成爲領導一個家族的家主,這種事情絕對是不尋常的,旁人會覺得奇怪,很正常。
是以,吳煌的注意力很少放在這上面,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華幫那些人身上。
跟着參與葬禮儀式的人中,便有華幫的身影,那些山口幫的人也跟着來了。不過山口幫前來的主要人物,貌似不是山口幫在這邊的領頭人,而是一個青年,這個青年還一副身份不低的樣子。對於日語並不算精通的吳煌來說,聽這些鳥話,實在是一種受罪。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學一學這鳥語,不用說,會聽就行了。
否則以後碰到這種情況,又得抓瞎!
是以,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華幫這羣人的身上。華幫前來的,也不是華幫的幫主,而是一箇中年人,他的手下都叫他‘嶽叔’。只不過,他們談論的話題,也與科裡波諾家族女人當家的變故有關。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居然談起了昨晚與這個科裡波諾家族女家主賽車的東方飛俠!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東方飛俠,最後跟那個女人一塊離開了。”一個青年這樣說道:“據下面所得到的消息分析,這個東方飛俠所坐的那輛大黃蜂,如今正停在科裡波諾家族的莊園裡面。”
嶽叔的手指敲着膝蓋,粗眉深鎖,道:“莫非,這個女人能夠當上家主,與那東方飛俠的介入有關?”
“這個,不太清楚!科裡波諾家族高層緘口不談這事,但顯然是發生了某些事情。”青年恭敬的回道:“而且據調查,那三個死了的人,之前全是那女人三個大哥的支持者!”
“嶽叔,難道那個東方飛俠是來自國內的高手嗎?我看過他飆車的視頻,覺得很多地方用常理都無法解釋。”
“哦?說說看!”嶽叔饒有興趣的說道。
經過旁邊手下的解釋,嶽叔粗眉下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道:“如果真的是武者,那實力定然不弱,否則做不到那種程度。只是,這個武者,爲何要幫那個女人?他的目的是什麼?這個武者,來自國內哪個家族?難道他們想間接掌控科裡波諾家族嗎?這些問題,我想,咱們華幫有必要搞清楚,幫主也絕對不會希望這個城市出現第二個華幫……派人去查一下那個東方飛俠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的,嶽叔!”
接着,車廂裡便是一陣沉默,吳煌收回了精神力,點了根菸,思索了起來。
沒多久,車隊停止,吳煌的一根菸也燃燒完。吳煌彈掉菸蒂,對肯納道:“肯納,送我妻子回城內,我自己一個人過去就好了!”他邊說着,邊從石珠空間裡掏出昨晚所戴的那個蝴蝶面具,戴到臉上,然後回頭對身旁的白顏素道:“素素,你先回去,我想,我得換個身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