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黑龍聖者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獸羣中穿梭,龍族之人,基本上都是魔武雙修的高手。
當然,這要感謝上天,感謝他們的先祖始祖聖龍給他們一副好身體,否則的話,龍族在這個世上也無法成爲魔獸中的貴族,無法成功介於人族與魔獸之間一種帶着些許畸形的奇怪種族!
也因此,龍族之人在同等級的情況下,一般可以跟三四五個同等級的普通人相較而不輸場。
當然,有些人類天才的實力強大也是毋庸置疑的,否則的話,他們也無法得到龍族的認可,從而得到龍族爲戰獸。同樣,如果人類不是足夠強大的話,龍族也不可能會甘願成爲人類的戰獸。
有見過人類變成魔獸的戰寵的嗎?至少吳煌沒有見過。
當然,也有些人是利用一些不光明手段搞到龍蛋從而得到龍寵戰獸的。這個就不必多言了。
而身爲龍族聖者的仇衝,只要他願意,在他身旁的這些發狂的魔獸們絕對是可以順手便給解決掉的。只是想到身後這個同樣發狂的年輕人,他將這股衝動壓了下來,將這些魔獸留了下給身後的年輕人制造一些障礙。
現在的仇衝,心裡已經漸漸開始相信吳煌之前所說過的那些話了,這個年輕人,或許真的殺過聖者吧!他的體質比魔獸,甚至比他們龍族還要強大,手段更是層出不窮,有些甚至是他沒有見過的。
在與吳煌交手的時候,仇衝便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因爲時不時的,他會感覺到身體虛弱,雖然這種虛弱感或者是頭痛感什麼的都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但是身爲聖者,他的感觸是敏銳的。
而此時,他的心底。有着一股一直無法排除的恐懼感,這股恐懼感,他自己也同樣意識到了。
只是仇衝沒有想到的是,吳煌爲何能給他恐懼的感。也同樣想不到,他的恐懼感,其實還同樣來自於吳煌給他下的恐懼咒術。就如同他之前感覺到的虛弱或暈眩或遲緩等不良狀態一樣。只是仇衝一直以爲,那股恐懼是來源於吳煌本身的強大,來源於吳煌隱藏在這張面具下的真正面目。
是以,心懷恐懼的仇衝,想着將吳煌引到另一位聖者的面前。合兩大聖者的實力,難道還不能抵擋一個失去神智只知殺戮的非聖者行屍走肉!?他不信!也不敢信!
緊追在他身後的紫焰血蟒粗達數微丈,體形大得令人絕望,加上它渾身散發出來的紫色火焰,使得其蜿蜒前行時的形態更加恐怖猙獰,所過之處,火海肆虐,寸草不留。
除了大地之外。大地上的所有生物在紫火覆蓋之內都化成了灰燼,同時全身氣血被紫焰煉化,融入紫焰血蟒之中。使得這血蟒不僅沒有因爲燃燒而乾涸,體型反而越來越粗壯……
仇衝也感覺到了,身後的壓力與威勢越來越龐大,連他都有種頭皮發麻的爆炸感。
嗖——
紫焰血蟒的身子猛的往前躥去,嘶咆着一口便朝仇衝咬了下去,所過之處,變成一條黑漆漆的烏痕,就像水牛犁田一樣,在獸羣中,直接被犁出一條真空地帶……
呯——
仇衝回身便是一拳。一拳轟在了那碩大的血潭頭部,直接將血蟒的蟒首轟成了碎片,而他的身子,也藉着這股強大的力量向後拋飛而去。只是他的拳頭與手臂上卻是沾樑了一絲這紫色火焰,任憑他怎麼甩都甩不掉。
血蟒的蟒蛇首被轟成碎片,化成無數火焰向四周擴散而出。將四周的魔獸化成灰燼之後,又凝聚在一起,重新化成一隻巨蟒,再次朝着仇衝直追而去,彷彿殺不死,也打不散……
仇衝暗暗叫苦,同時心中的怒火也有種無法壓制的感覺。一個聖者,被一個非聖者高手逼成這樣,可想而知他心底的憋屈,可想而知他心底的怒氣有多大!但是,他忽略了一點,一個聖者,怎麼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
紫色火焰,本來是虛火,是怒火是妒火是恐懼之火……是所有負面情緒燃燒起來的火焰,在吞噬了黑炎之後變成了實火,或者說不能叫吞噬,只能叫同化。因爲意境之力的緣故,黑炎之中存在着一絲本屬於聖者仇衝的意志與怒氣,在這些負面情緒之火吞噬掉這股意志之後,黑炎中的怒火也被一起點燃了。
都是負面情緒之火,自然而然的,這黑炎也變成了這股火焰的附屬品。這也是仇衝覺得那紫色火焰可以吞噬黑炎,比他的黑炎等級高而不敢去面對心生退意的緣故。
而此時,那手臂上的那道甩不開也撲不滅的紫焰卻是越來越盛,瞬間便覆蓋了他的全身。
這一變化,使得仇衝目瞪口呆,腦袋瞬間短路,但就在他的腦袋瞬間短路的瞬間,這覆蓋在他身上的紫色火焰居然直接消失了。在這紫色火焰消失的一瞬,他回過神來,而就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火焰再度出現。
此時的仇衝心底的恐懼感更甚,因爲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常理,超出了他的想像,甚至,他感覺到了死神在向他召喚。心有恐懼之後,這紫色火焰居然便越強盛,紫色火焰越強盛,他心底的恐懼便越大,怒火便越大。
“我就不信,我會輸給一個非聖之人!豈有此理!”他怒吼起來,將意志之力將體外的紫色火焰包裹,拼命的壓縮。在他的努力下,這紫色火焰果然有了些反應,漸漸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縮住,縮小了起來。
但就在他努力這麼做,而眼看着就在成功的時候,那條紫焰血蟒再一次朝着他轟擊而來。
“孽畜!”
此時,一聲爆喝從西城門的城樓上傳來,一道具大無匹的藍色劍光帶着無比的霸道與冷冽,跨過城門前的戰場,直接朝着血蟒的蟒首斬了過來……
藍色劍光所過之處,形成一條藍色冰雕形成的隔離帶,絢彩瑰麗,給人一種非常唯美的危險感。唯美來自於在劍氣之下形成的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冰雕,而危險也同樣來自於此……
藍色劍光斬在蟒首上的時候,那蟒首直接變成了冰雕,冰凍並沒有因爲紫色火焰的存在而停止漫延,甚至朝着蟒尾漫延而去,似乎要將整隻龐大的巨蟒都給冰凍成冰雕一般。
與此同時,一隻巨大的藍色巨掌朝着獸羣中的仇衝探來,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拎起,瞬間縮了回去。
當看到這隻藍色手掌的時候,仇衝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當仇衝被這隻藍色手掌拎到西城門的城樓上時,有些慚愧,有些尷尬。不過那個將領沒等仇衝自報家門,便將他身上的紫色火焰給冰凍了起來,然後攤開一張卷軸,直接按在那冰雕之中,冰雕裂開一道口子,裡面的紫色火焰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似的,朝着那捲軸便涌了過去,沒入卷軸之中。
看到那將領收起卷軸,而他身上的紫色火焰也隨之消失之後,仇衝鬆了口氣,朝那將領苦笑抱拳頭“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在下欠閣下一條命,如有差遣,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那將領擺手苦笑道:“不急不急,先把你的氣息收斂起來,想必你應該有方法的,不要再讓那傢伙感受到你的氣息存在,否則真的很麻煩!”
仇衝點了點頭,也不多說,盤坐了下來,開始念動咒語……
而那個將領則是輕呼了口氣,望向獸潮中那座巨大的冰雕。此時,那隻巨大的血蟒雖然被冰凍了起來,但是血蟒身上的火焰並沒有因此而熄滅,而是依然在燃燒着,冰與火本就是不相融的東西,但是在這一刻,卻是各行其是,一個要從將其束縛,一個要從束縛中掙脫出來,兩者之間展開了一場較量,這是意志的較量。
良久,坐在地上的仇衝呼了口氣站了起來,再次朝那個將領抱拳感激。“在下龍族仇衝,多謝相救!”
那個將領同樣抱拳道:“在下鎮淵城西門守城將領西門水寒,仇兄不必客氣,在下出手相助是應該的,仇兄在北門爲鎮淵城所做的貢獻,在下也有所耳聞,又怎能看着仇兄限入危險而無動於衷呢!”
說起這個,仇衝的臉色便有些尷尬起來,西門水寒似乎知道仇衝的想法似的,不由苦笑道:“仇兄也不必爲此事介杯,鎮淵城地域特殊,想必仇兄也很清楚,此地的負面情緒力量之強,全天下,也只此一處,就算是神級強者前來,也不一定敢一人面對這樣瘋狂的獸潮……”
“那人,真的是邪神之子?還有,那紫色火焰是什麼火,居然如此厲害!”
“那人是不是邪神之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負面情緒控制了,那就是我們的敵人。”西門水寒雙眸微凜道:“至於那火焰,說起來,仇兄應該不會陌生,那是怒火,是妒火,是仇恨之火……所有負面情緒點燃都可成爲火焰,這種火焰無形無狀,之所以如今有形,應該是吞噬了仇兄的黑炎的緣故!”
“怒火!?這……這是何種火焰?”即便是聖者,但當仇衝聽到這話時,依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