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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煌光着上身,拎着那個光頭男走出來的時候,另外兩個綁匪已經被人用皮帶綁了起來,丟在小湖旁。死了的那個綁匪就在他們身旁,許多同學都不敢靠近他們,因爲他們的眼神,很是凶神惡煞。
特別是,旁邊還有個死人的時候,那些同學更是不敢靠近了。雖然不是沒見過死人,但是,那可是活生生的人死在他們的面前啊!是以,害怕是難免的。
當衆人看到吳煌一副輕輕鬆鬆模樣,一手提着來伏,一手拎着光頭男的衣領從林間走出來時,所有人均都露出一臉不可思議與駭然的神色。曾經當面嘲笑過吳煌的學生更是在心裡直打鼓,這傢伙,惹得可真夠深的,以前他不爆發,莫不是在心裡憋着壞,等待機會整蠱回去吧!?
而性格有些奔放女生則有開始雙眸放光,雖然吳煌以前的名聲不太好,被人戲稱爲‘蛤蟆皇子’,可是現在看來,他已經不僅僅是有點小帥了,而是非常非常MAN啊!這樣的男生,纔有安全感嘛!看他那身肌肉,穿起衣服來看不出來,沒想到脫去衣服之後,便是一頭小野獸,真是越看越有愛啊!
雖然這傢伙得志便猖狂,但是,不也有言‘人不輕狂枉少年’嗎?
就連以前看吳煌不太爽,驕傲自信的水若葭,都不得不承認,她之前看走眼了。但是,聰明驕傲的人,總是不容易低頭的,很快,她便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他也只不過是體質比常人強點,速度比常人快點,身手比常人敏捷一點罷了,若從他的學習來看,這只不過是匹夫之勇而已,算不得什麼!
但她身旁的保鏢,那位保鏢阿姨可不這麼認爲,吳煌之前那手瞬間讓綁匪‘丟槍’的手段,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出來的,就算是換成她來,她都沒有半分把握,否則的話,她們也不用強忍着等待機會了。再加上,他遇事冷靜,果斷出手,毫不猶豫的信任同伴,這可不是一個普通少年能夠隨便擁有的氣質。
在吳煌的身後不遠處,白顏素朝好友低聲道:“妃妃,你不會真喜歡上小煌了吧!他可比你小五歲呢!”
“嘻嘻!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的,你也不用拿年齡來跟我說事,你不也大他五歲嗎?”
“別扯,我是認真的!雖然小煌是不錯,但我總覺得,這小子有些不簡單,身上秘密很多。”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若是真怕我搶了他,就趕緊下手,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當然,如果你要是不要他的話,那姐姐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這小煌子,可有趣了。打起架來出手狠辣果決,可是談起情來時,卻一臉靦腆害羞的樣子,哈哈……沒事逗逗他,真是有趣!姐姐越想越覺得他很可愛哎!怎麼辦!?”
白顏素暗翻白眼,在心裡搖頭道:算了算了,再勸的話,她還以爲我真吃醋了呢!傻妹子!可不是姐姐沒勸過你哦!那小子如果真是那麼靦腆的話,那就不是那小子了!等你吃了虧,就知道不聽姐姐言的後果了!
“好了好了,你趕緊去打個電話通知你爸一聲,別讓他擔心你!”
“對哦!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還有,你們報警了沒?”
“等你記起來,公/安同志早下班了!”白顏素翻着白眼說。
當白顏素與方妃相攜而出時,衆人俱都鬆了口氣,想來最壞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吳煌同學,那,那個……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還請見諒,我不是故意的!”
有同學看到吳煌坐下來,從揹包裡拋出背心來穿,便上前跟他道起歉來。不管如何,被這樣一個壯得像頭野獸一樣的傢伙惦記着,總是件令人擔憂的事情。誰知道這頭野獸什麼時候興起,記起以前的仇,拿他們消遣呢!
隨着第一個道歉的人,接下來的同學道起歉來,就沒有像第一個那樣期期艾艾,彆彆扭扭的了。
吳煌一一笑着應對,心裡彷彿像涼風吹拂過一般,舒坦無比。那種被人尊敬,被人重視的感覺,比起被人鄙視的感覺來,果然有着很大的不同。一者如刀,冰寒刺骨,痛徹心扉!一者如光,溫暖人心,沁人肺腑!
此時,李季森與羅小勵也走了過來,李季森走起路來的樣子,似乎有些彆扭似的。看到吳煌奇怪的眼神,李季森有些難爲情,但他還是尷尬的朝吳煌點頭道:“吳煌,對不起!以前有很多事情,我做得有些過分,在這裡我真誠的向你道歉,還請你不要介意。今天的事情,我也聽衆人說了,這次多虧了白老師與錢阿姨,還有你,是你們不顧生命安危地將我們從這些綁匪手中救出來的,若非你們,這次我們可能真要慘了!”
吳煌沒想到李季森居然會跑過來跟他說抱歉,一時之間還真有些摸不着頭腦,心想這個陰險的小人,是不是心裡正憋着壞等着自己呢?還沒等吳煌想出個三五四六來,一旁的羅小勵也朝吳煌躬起身來,道:“吳煌,以前我也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還請原諒,對不起!”
吳煌搖了搖頭,道:“算了,我這人性子比較直,藏不住事,比較容易得意,所以你們也別見怪,就當這些事情像風一樣吹過去吧!只要別人不惹我,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故意去惹人的!”
李季森與羅小勵離開之後,一旁一個額頭長着不少青春痘的傢伙神神秘秘的跑了過來,低笑道:“皇子,你知道姓李的爲何這麼低聲下氣的跟你道歉,爲何他走路彆彆扭扭的不?”
此人叫馬賦,外號叫‘馬賊’,因爲‘賦’字‘賊’字實在是太相似了,是以,有不少同學經常會念錯這個字。概因此人寫字較爲潦草,以前就曾有老師將他的名字念成‘馬賊’而引得全班同學哈哈大笑,於是這個外號就隨之而來了。
“你知道?”吳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馬賊,看他賊兮兮的樣子,就知道他嘴裡準沒好話。
果然,他賊兮兮的說道:“之前白老師將他從林間救出來的時候,他走路就是一拐一拐的,他說是腳被那個綁匪給打了,所以才一拐一拐的。但是,羅小勵想給他擦些藥酒,他卻沒有同意,你覺得會有這種可能嗎?”
“那又如何?”
“如何?怕被你笑話唄!別人不敢當面笑話他,但你敢啊!如果他‘被暴菊’之事被你當衆叫出來,那衆人還不笑死他?以前只知道美女長得漂亮有危險,卻不曾想,男人長得太帥,原來真的也是一種罪啊!”
吳煌微子微僵,然後渾身一抖,彷彿頭頂有羣烏鴉鳴叫似的。
他朝李季森看了過去,果然看到李季森眼神不自然的瞥到別處去,不敢與之對視。
吳煌輕笑,拎起揹包,朝白顏素與方妃那邊走去。白顏素將他之前被繳上去的手機還給了他,雙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有問題想要問吳煌似的。吳煌眉頭一挑,道:“姐,可不可以請你,還有那位保鏢大姐不要將之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說出去?爆揍綁匪的事情倒還好,但是那暗器的手法,實在不宜傳得沸沸揚揚,省得樹大招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姐你說是吧!”
“是那位前輩教你的?”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那位前輩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而且還告誡我,平時沒事的不要拿出來顯擺。你看這不是事發突然,沒辦法嘛!”
“好吧!我答應你了!保鏢大姐那邊我去說。”
“謝謝姐!嗯,我去殺蛇,燉鍋蛇羹給你們嚐嚐鮮!”
看到匆匆而去的吳煌,白顏素眯起了雙眸,暗裡撇嘴道:信你這小子纔有鬼,鬼個暗器!連我都沒見到半點影子,那叫暗器嗎?那跟‘真氣外發’的景象根本沒什麼區別嘛!可是,真氣外發,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