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不過是把姜園當做妹妹疼愛罷了。
多說多錯,傾子孤怕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所幸選擇了沉默。
這一輩子,只怕他再也不會愛上別的人了。
因爲他的心,早已給了夜梓澤。
當救護車抵達車禍現場的時候,醫生們想象中的混亂並沒有出現。
傷員們按照受傷的輕重被安放的整整齊齊,甚至還有人指引着他們去把傷員擡上救護車。
哭啼聲和哀嚎聲依然有,可人們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慌亂和絕望。
衆人有些傻眼,這真的是連環車禍現場而不是賑災現場麼?!
是誰在指揮着現場呢?!
能把人心安撫的這麼平靜,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未免也太厲害了些。
一行人還未來得及從震驚中回神,就被幾名匆匆跑上來的車主給打斷了思路。
“誰是婦產科大夫,請跟我來,那邊有個產婦,羊水已經破了。”
“我是!姜園,跟我走。”
簡時初立刻上前。
羊水破了,只怕撐不到醫院了……
在這關鍵的時刻,姜園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
“你們當中有誰是外科醫生,大巴司機被卡住了,情況很危及,可能需要截肢……”
“我是,讓我去!”
“我是,我去吧!”
夜子孤和李寒璐同時出聲,而後李寒璐臉色陰鬱的望向夜子孤,“你不是吧,這也要和我爭?!”
見她面色不善,夜子孤淡笑着搖搖頭,“麻煩你了,李醫生,我去別處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見夜子孤讓步,李寒璐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冷哼了一聲,她叫上護士跟在那名車主身後走向了大巴。
而此時的夜梓澤,就在大巴車旁。
所有的傷員都救出去了,唯獨大巴司機被困在了車裡。
車前蓋因爲變形壓住了他的腿,鋼板整個陷入了他的血肉中,因爲失血過多,他現在已經奄奄一息。
消防員不敢把鋼板割開,因爲他們不清楚人體的身體構造,怕因爲操作不當割到大動脈,那大巴司機就危險了。
“你是外科醫?”
見到李寒璐,夜梓澤淡漠的開口問道。
哪怕此刻狼狽不堪,夜梓澤依然貴氣不減,他就像是天生的王者,氣場冰冷,卻有攝魂的魅力。
“你好,我是第二醫院的外科醫生李寒璐,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眼中劃過一抹欣賞,李寒璐卻並沒有表現的很失態,沒有忘記她作爲醫生的職責。
“傷者情況很嚴重,你需要儘快幫他截肢。”
夜梓澤一邊說着,一邊帶着李寒璐上了大巴。
“爸?!”
當見到那名大巴司機的時候,李寒璐的尖叫聲,劃破了喉嚨。
所有的理智不復存在,她驚覺身體已經慢慢僵硬,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漸漸滲透進身體,當場就給嚇軟了。
那名大巴司機,不是別人,正是李寒璐的父親,李永光。
“爸你怎麼樣了,別嚇我……我是小璐啊……”
李寒璐完全沒有想過,那名被壓.在車下的人,會是自己的父親。
她顫.抖地蹲在了地上,哭着去查看李永光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