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過一抹遲疑,夜辰希掛了電話,耳邊的鈴聲隨即消失,再打,又一次響起。
腮邊的肌肉劇烈地跳了幾下,他的瞳孔明顯地緊縮了一瞬,重又恢復,不禁加快了腳步,往鈴聲處走去。
酒精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個空曠的醫院走廊,走廊上很安靜,只有男人皮鞋與白色半透明地板磚發出的摩.擦聲。
冰冷的牆壁上,他的小野貓露出疲憊的神色,徐徐闔着眼,渾身上下透出無限的狼狽。
精緻的妝容早已不復存在,頭髮粘膩的沾在臉頰,她身上的那件男士外套讓夜辰希瞳孔猛縮,濃濃的不悅充斥在心間。
這才一會的功夫,她究竟做了什麼?
那件衣服,是誰的?!
餘光瞟見一個黑影正走過來,還以爲是季衍墨的屬下來了,傾暖下意識的擡頭,心頭驀地一顫,有些怔然地看着男人。
站在傾暖面前,夜辰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被撕開的衣服,鼻尖充斥着血腥味與濃烈的酒味,讓他眉頭蹙的更深了。
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僵凝,讓傾暖莫名的感到心虛。
隨即又覺得有些荒謬,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憑什麼要心虛。
就算真做了什麼,他又不是她的誰,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
下意識的挺起腰桿,傾暖側過身體,貼在牆面上,頷首,儘量讓自己保持鎮靜。
“好巧哦,章總也在這家醫院?”
空氣凝滯了片刻,傾暖也平復了情緒,緩緩問道。
“怎麼回事?”
夜辰希情緒有點怪,他眼眸沉沉的,像潭水陰冷寂靜,毫無漣漪。
“沒事,出了點意外,章總好些了麼?”
一語帶過,她的疏離,她的抗拒,讓夜辰希微微有些心驚,某些東西似乎消失了,快到讓他握不住。
一瞬間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情緒,生氣,憤怒,吃醋,似乎都不是。只是覺得,他們的關係在一夕之間,變的什麼都不是了。
夜辰希閉上眼,伸手揉着眉心,一臉疲憊的樣子,沒有逼迫她開口,她不願意說,他自然有辦法得知事情的真相。
“回去吧。”
抓過傾暖的手,夜辰希把披在她身上的男士上衣狠狠扔在了地上,她身上別的男人的味道,讓他幾欲發狂。
“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不想和他獨處,更不想和他同牀共枕,傾暖下意識的掙脫。
就在傾暖以爲他會鬆開自己時,他箍在她身上的雙臂猛地一緊,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往外走去。
“夜辰希你做什麼,我說了我有事你沒有聽到麼,你放開我!”
不停拍打着夜辰希的背,傾暖頭朝下,幾乎都要腦充血了,可無論她如何掙扎,夜辰希也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氣不過又掙不開,傾暖只得求饒,“我喝多了,頭暈,咱換個姿勢行麼……”
夜辰希聞言頓了頓腳,抓着她的屁屁把她往下放了一些,讓她不再頭朝下,卻依然沒有放開她。
暈眩感減輕了幾分,傾暖張嘴對準他的頸項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