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立馬站起來,恭敬地喊道:“夜總。”
水淼淼看到夜凌逸的瞬間,背脊僵直了,撐大了美眸,對上他冷蕭的眼睛。
他的冷,就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所到之處,可以凍結一切生靈,寸草不生。
特別是對她,更加多了幾分凌厲,厭惡,和憎恨。
光這眼神,就如同冰冷的刀片一般,落在她的心上。
水淼淼放在腿上的手瑟瑟發抖着,明明沒有做錯什麼,看到他,卻莫名的緊張,大氣都不敢喘出來,心虛的垂下眼眸,睫毛都在微微顫抖着。
沈墨宸掃了一眼水淼淼蒼白的臉色,魅瞳深了幾分,握住水淼淼的手。
水淼淼緩過神來,看向沈墨宸。
沈墨宸握着她手的力道緊了一點,挑起眉頭,漆黑的眼中倒影出了兩個小小的她。
水淼淼能感覺到他手掌的熱度正一點一滴的傳達給她,隨着血液流淌到心裡,心,莫名的安定下來,對着沈墨宸揚起一笑。
她的笑容刺傷了夜凌逸的眼。
夜凌逸踢開椅子,在沈墨宸的對面坐下,下巴緊繃着,眼神如鷹眸般犀利,掃着水淼淼,問大肚子男道“怎麼,你們這裡的飯店裡也可以叫whore嗎?”
whore?妓/女?
水淼淼擰起眉頭,他也真是越說越難聽了。
大肚子男的邪惡的目光看向水淼淼,訕笑着回道:“應該可以吧。”
水淼淼下意識的別過臉,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沈墨宸覷了水淼淼一眼,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
水淼淼看向沈墨宸。
沈墨宸揚起一笑,確定的說道:“你是我女朋友,別想歪了。”
水淼淼的心一顫,眼睛中有些溼潤,倒影了沈墨宸瀲灩的笑容,格外的璀璨。
她,就像是光着身體在寒風中站着,經受他人的辱罵和鄙夷,儘量讓自己麻木,不在意,這時候,沈墨宸給他披上一件外套,牽着她的手,離開。
讓她覺得分外溫暖。
水淼淼反握住了沈墨宸的手,笑着說了一個字,“哦。”
夜凌逸盯着水淼淼的笑容,目光越發的陰冷,握住了紅酒杯,鄙夷的對着沈墨宸說道:“沈總不覺得髒嗎?說不定染了病的。”
“呵。”沈墨宸輕笑,沉穩的回答道:“夜總多慮了,昨晚我已經試過,香甜可口,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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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逸握着紅酒杯的力道加重,指甲都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來,瞪着水淼淼,眼中的戾氣似乎要把她灼成一個洞,反問道:“是嗎?有些人有沒有病,還是要看過醫生才知道。”
水淼淼實在受不了他的陰陽怪氣,像是一把銼子,戳着她的脊樑骨,又酸又疼,又渾身難受。
水淼淼擡起眼眸,直直的看向夜凌逸,不悅的說道:“你說夠了沒有,我有病沒病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怕被你傳染。”夜凌逸不客氣的說道,胸口起伏着,像是壓抑着自己的怒氣。
“怕被我傳染就滾啊,坐在位置上講半天話有毛用,空氣也會傳染細菌的,你不知道啊。”水淼淼火氣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