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回去,說不定,就很有危險。
這樣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如果英年早逝,也會讓人覺得遺憾和惋惜的。
“你不會有事的,對吧?”水淼淼關心的問道。
沈墨宸看向水淼淼擔憂的眼神,心中有絲異樣的喜悅慢慢的流淌進身體的血液之中,睿眸深邃了幾分。
她好像也不是對他毫無感覺。
“我死了,你不正好解脫了?”沈墨宸反問道。
水淼淼不自在的抿了抿嘴脣。
她是討厭他的逼迫,他的霸道和****。
可是,畢竟他之前幫過她,他事實上,還是炎炎的親生父親。
她只是想要遠離他,並不希望他死。
水淼淼眼眸閃爍着說道:“聽起來,你是正義的一方,你理所當然可以繼承你爺爺的遺產,是有壞人居心叵測的覬覦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相信正義肯定會戰勝邪惡的。”
沈墨宸臉色冷了幾分,涼颼颼的剮了她一眼,說道:“換種說辭,這種我不喜歡。”
“切。”他也太挑三揀四了吧,好聽的話,有的聽就不錯了。
“你這麼勇猛,果敢,閻王爺都不敢收你啊……”
水淼淼還沒有說完,沈墨宸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漆黑如墨的眼眸鎖着她,聲音低沉的說道:“如果是違心得話,就不用說了。”
聽起來,他的聲音有些傷感。
水淼淼的心中咯噔一下。
他的手掌溫度很炙熱,正一點一滴的把溫度傳達到她的肌膚中去。
之前,她被夜凌逸欺負,凌辱,踐踏,覺得全身冰冷,孤獨無靠,孤立無援,無法擡起頭來。
是他,牽着她的手,帶着她有力的回擊過去,讓她不是那麼難堪,也不是那麼的卑微和可憐,可以擡起驕傲的下巴,筆直的站在夜凌逸的面前。
這個男人,曾經在不經意之間溫暖過她。
水淼淼看向沈墨宸。
他已經轉過臉,嚴肅的看向前面,冷凝着,一點都不輕鬆。
陽光從窗外進來,落在他矜貴的身上,籠罩上一層金色的光圈,包裹住他淡淡的憂傷。
如果他真的死了,她會爲沒有說這句話後悔的吧。
“沈墨宸,我不希望你有事。真心的。”水淼淼輕柔的說道。
沈墨宸往上揚了揚嘴角。
小狐狸也不是一點都養不熟。
他幽邃的看向她,說道:“我壓根就沒有把沈家昌放在眼裡,他那點道行,只是自取滅亡。”
水淼淼看着他的自信和沉着,眨了眨眼睛。
她剛纔是白擔心了嗎?
她和沈墨宸火車站分別後,她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推開門,炎炎蹭蹭蹭的跑到她的面前,笑眯眯的,打量着她的臉色。
水淼淼覷了炎炎一眼,低頭脫鞋子。
炎炎立馬彎着身子,把拖鞋放在了水淼淼的面前。
水淼淼揚了揚嘴角。
她換好了鞋子,伸手,勾住了炎炎的肩膀,摟着往沙發前走,睨着炎炎那亮晶晶的眼睛,“說吧,又做了什麼壞事?”
“我能做什麼壞事啊,在你的五指山中,我翻個跟頭,你也能看個一清二楚的。”炎炎撓了撓頭,心虛的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