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水淼淼回答,張少芬就對着夜凌逸說道:“幸虧你當初沒有娶這個丫頭,不然天天得要氣死我,這家,還能像家嗎?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安心工作吧,這丫頭,就是個掃把星。”
夜凌逸的眼中閃過一道凌光,眼睛裡只有抿着嘴脣,倔強的揚起小臉的水淼淼。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他和晚晚還會在一起,還會在一起!
他不希望晚晚和母親相處不好。
夜凌逸對着水淼淼說道:“晚晚,道歉,她是我媽,也算你的長輩。”
水淼淼的眼中瀰漫上了氤氳,氤氳又在眼中聚集,從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望着夜凌逸冷酷的俊臉。
眼淚朦朧了視線。
她越來越看不清他。
閉了閉眼睛,眼淚全部的擠出來。
眼神,變得清澈明晰。
水淼淼揚了揚嘴角,說道:“看來,我運氣還挺好的,幸虧沒有嫁給你,不然,我又要被婆婆欺負,又要被老公欺負,將來的生活多慘啊。”
“你說什麼?”夜凌逸握住了水淼淼的手腕。“什麼叫幸虧沒嫁給我?你不想嫁給我想要嫁給誰?”
“嫁一條狗都比嫁給你好。”水淼淼擡起下巴,狠狠地說道。
“凌逸,你閃開,我打不死她。”張少芬抽出棒,打到水淼淼的身上。
疼,很疼,那一棒一棒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水淼淼不懼怕疼痛。
她要永遠的記住這份疼痛,讓這種切膚之痛,印入骨血之中。
哪一天,如果還犯賤,身體比心靈,比理智,更容易條件反射。
水淼淼緊咬着嘴脣,一聲不吭,對望着夜凌逸,眼神由清澈,變得腥紅,以至於憎恨。
她要永遠記住,夜凌逸握住她的手,讓他的媽媽一棒一棒的打她。
她要永遠的記住。
夜凌逸完全被她的話震撼住,死死的盯着她,眼中除了她外,好像看不到其他東西。
手握的越來越緊。
“改口。”夜凌逸命令道。
水淼淼不說話,勾起了笑容,毫不畏懼,倔強,高傲,而又絕決。
“你給我改口。”夜凌逸吼道。
張少芬嚇了一跳,打累了,喘着氣,休息。
水淼淼緊抿着嘴巴,就是不說話。
身體上疼的已經麻木,沒有了知覺,也就不覺得疼。
夜凌逸無奈,眼中閃過複雜,痛苦。
他最終倔強不過夏晚。
都說,是他絕情,是他涼薄。
但,他每一天都在等她回頭來找他。
不是他有掌控權,而掌控權最終是在她的手上。
夜凌逸的心,被揪的發疼,眼神柔了下來,近乎於懇求的語氣,“晚晚,你改口好不好?”
張少芬聽夜凌逸的口氣,有些吃驚。
她看她兒子是中邪了。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張少芬的眼中顯現一道陰寒,舉起棍子朝着水淼淼的頭上打去。
水淼淼餘光看到棍子朝着她的頭上打下來,清冷的看向張少芬,眼神,比地獄還寒冷,無情,和無畏。
張少芬心膽寒的顫了顫,沒有收手。
水淼淼也不躲。
手被夜凌逸抓着,她躲不了。
既然躲不了,她就勇敢的承受。
不再退縮和迴避。
水淼淼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