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逸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冷幽的眼中頓了頓,流淌過一道傷感和落寞。
他在高中時期就幻想過,他得家裡,有夏晚,他,還有他們的孩子,最好孩子是一男一女,男的像他,女的像夏晚,哥哥保護着妹妹,他保護着夏晚。
夏晚每天晚上都會做很多美味的菜餚,他上了一天班回來,就能吃到她做的菜,他們兩個人也是相視一笑,他會親吻她的額頭,眼角,鼻樑,最後嘴脣
吃完飯,夏晚去廚房洗碗,他教孩子們功課,閤家歡樂。
等孩子睡着了,他就把夏晚按在牀上,身體灌入她的體內,享受她的熱情,她的溫柔,她的如火,她的吻,她的嬌音,她的甜美。
然而,曾經觸手可及的幸福,如今,似乎,已經遠的遙不可及。
夜凌逸覺得心裡很痛,痛到呼吸都有些困難,神情恍惚,忽視了沈墨宸的挑釁,坐到了炎炎的旁邊,目光繾綣的看着他伸手,就能觸及到的水淼淼。
這個女人,他從懂事起就認定是他媳婦的女人,將來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她會享受他得榮譽,他得財富。
如今,他已經有了榮譽,有了財富,恍然之間,更多的是落寞,他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想給的人,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婆。和別的男人過着他夢想中的生活,除了金錢的數字,他什麼都沒有。
“晚晚。”夜凌逸喊了一聲,格外的柔情,柔情中帶着心疼,繾綣的,深情的,悔恨的,懊惱的。
水淼淼看向夜凌逸。
夜凌逸目光灼灼的和她對視,看到她眼中的他,只有他。
好像,時間能靜止在這一刻。
沈墨宸伸手擺過水淼淼的臉,讓水淼淼看他,他冷冽的鎖着夜凌逸說道:“她不叫晚晚,叫淼淼。水淼淼,沈墨宸的妻子。”
夜凌逸冷冷的揚了揚嘴角,不和沈墨宸起正面衝突,夾了一塊雞翅膀,放在水淼淼的碗裡,柔聲說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雞翅膀的,多吃點。”
水淼淼微微蹙眉。
沈墨宸鬆開水淼淼的臉蛋,給水淼淼夾了一塊山藥,沉聲道:“吃雞不好,有禽流感的,吃點素菜,對身體好。”
水淼淼低下了腦袋。
他們又來了,她能再裝暈不?
炎炎同情的看了自家老媽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狡黠,去夾水淼淼碗中的雞翅膀,笑着說道:“紅燒雞翅膀,我從小就愛吃。”
把水淼淼碗中的雞翅膀放入自己的碗中後,炎炎又去夾水淼淼碗中的山藥,繼續樂呵呵的說道:“山藥和雞翅,葷素一起吃,才更配哦。”
水淼淼感動的看向炎炎,這個時候,能幫她解圍的,也只有炎炎,她貼心的小棉襖。
沈老爺子口中嚼着飯,若有所思的看着水淼淼。
他邀請夜凌逸的本意,是讓夜凌逸知道水淼淼是他得孫媳婦,已經結婚生子了,讓夜凌逸死了這條心。但是現在看來,他怎麼覺得,水淼淼還在夜凌逸和自己孫子之間糾纏不清呢?
他對水淼淼的印象大大打了折扣。
“夜總,是這樣的,本來想找你說下投資的事情,但是,我剛纔把股份全部給了我的曾孫,我現在不做主了。”沈老爺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