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救他?他剛剛可是還想要了我的小命呢!”
凡川轉眼看向申屠衝,淡淡的出聲說道。
聽到了凡川的話,申屠衝尷尬了起來,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似乎在想着什麼,突然只見申屠衝轉身對着身後的幾位玄陰祭司說了幾句話,然後再看向凡川,語氣恭敬的說道:“凡川宗主,還……還請到殿裡入座,我現在就開始着手治療雲屏仙子的傷!”說完,申屠衝以着一副乞求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凡川。
聽到申屠衝的話,凡川英俊的臉上,再次浮現了那一絲邪笑,隨即看向了鍾北幾人,示意鍾北幾人跟着過來,就這樣一行幾人隨着申屠衝的帶領,走進了玄陰門的古堡式主殿。
剛剛走進主殿,頓時迎面而來的一陣陰風,讓凡川很是不適應,隨即只見凡川搖了搖頭,轉身靠向了雲屏的身邊,伸手接過了雲屏的身體。
“凡川宗主,請坐!”
剛入宮殿不久,申屠衝立即給凡川幾人讓下來座椅,同時安排玄陰門裡其他的人,都站在了殿外。
凡川幾人也不客氣,當即坐在了座椅上,等待着申屠衝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見凡川幾人已坐下之後,接着只見申屠衝有些爲難的說道:“凡川宗主,恕我直言,之前不是有意要隱瞞事實,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給雲屏仙子療傷,只是……只是希望凡川宗主也能讓救敖津祭司一命。”
聽到了申屠衝的話後,凡川點了點頭,不過申屠衝後面的話,卻給凡川出了一個難題,用化魂之力攻擊敖津,這是凡川早就想好的,可是攻擊力的結果實在是太出乎了凡川的預料,而凡川也沒有想過要怎麼救敖津,這讓凡川也有了些尷尬。
“恩,這個……好!”
凡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爽快的回答道,沒等申屠衝回應,凡川又接着說道:“你先救治好雲屏前輩的傷勢吧,只有雲屏前輩醒了,我自己會救治敖津!”
“好,咱們一言爲定!”
申屠衝像是瞭解了一件心事一樣,臉上終於出現了些喜色。接着只見申屠衝又立即轉身看向了門外的幾位玄陰祭司,聲音洪亮的說道:“幾位祭司,請進殿裡來,我們一同護法爲雲屏仙子祛除淤氣!”
“遵令!”
一聲齊齊的回答,接着幾位玄陰祭司走進了宮殿裡。
見狀,凡川小心翼翼的把雲屏的身體,放在了宮殿的中央,同時謹慎的站在雲屏的身邊,時刻的防止和申屠衝等人。
而申屠衝等人見到雲屏後,也開始着手爲雲屏祛除淤氣。
接着只見申屠衝等人,快速的靠近了雲屏的身體之後,幾人雙手間竟在瞬間匯聚了大量的黑色煙霧,黑色煙霧全都徑直的浸入了雲屏的身體裡,而此時的宮殿,也在申屠衝等人匯聚出黑色煙霧後,空間的壓力開始逐漸的緊湊了起來。
再看雲屏的身體,只見此時安詳的躺在宮殿中央的雲屏,竟在黑色煙霧浸入了身體後,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隨着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只見雲屏粉嫩的櫻桃小嘴,竟也開始微微的蠕動了起來,似乎是在說着什麼,但是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見狀,凡川不禁的有些擔憂,但也只能是站立在一旁觀看,卻不能做任何事情。
就在此時緊張的局勢還在延續的時候,突然只見申屠衝等人卻猛然的收回了雙手,而在申屠衝等人收回了雙手之後,浸入雲屏體內的黑色煙霧,也開始逐漸的模糊了起來,直至完全消失。
“這……”
看着還未甦醒的雲屏,凡川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申屠衝。
而此時的申屠衝卻以着一副疲憊的狀態,用着有些倦意的語氣,回答凡川道:“凡川宗主,我……我等已經爲仙子祛除了體內真氣淤氣,不用過多久就能甦醒了,不過……不過現在要是能有上好的修真丹藥,喂服於她的話,是爲最佳,而她甦醒的也快!”說完話,申屠衝不禁的再次轉眼看了看雲屏,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
聽到了申屠衝的話,凡川像是想都沒想的樣子,立即從晶漣羽戒裡取出了兩粒爲數已不多的大羅七丹四羅丹,魂平丹,接着只見凡川把其中的一粒魂平丹,拋向了空中,接着凡川手間擊出了一絲真氣,真氣溫和的把魂平丹給融化了,然後只見融化後的魂平丹,瞬間化入了雲屏的身體裡。
只見雲屏的身體,在丹藥入體後,突然象徵性的晃動了一下,接着又恢復了安靜。
而在凡川做完這一切後,並沒有就此等待雲屏甦醒,而是轉身看向了申屠衝,把手裡的另一粒魂平丹,緩慢的放在了申屠衝的手裡,接着淡淡的出聲說道:“這是大羅七丹裡的四羅丹,魂平丹,想必你也知道這種丹藥對於修真界來說,是多麼的珍貴,你拿着這一粒丹藥,去救敖津祭司吧!”說完,凡川又快速的瞟了一眼雲屏,見雲屏還是未甦醒,凡川似乎想到了什麼,自顧的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了一絲狡黠。
而此時的申屠衝,根本沒有注意到凡川的異樣,而是身體有些微微顫抖,雙眼大放光彩的看着捧在手裡的魂平丹,激動的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這真的是四羅丹啊,這太珍貴了!凡……凡川宗主,多謝,多謝,我申屠衝代敖津祭司謝過凡川宗主的恩賜!”申屠衝激動的出聲說道,但是視線卻還一直的放在手裡的魂平丹上。
其實這並不能怪申屠衝沒見識過世面,申屠衝雖然知道修真界裡有大羅七丹的存在,卻是從未謀面過,只在別人的嘴裡聽到過一些關於大羅七丹的事情,而此時的申屠衝如此激動,那是因爲專修邪術的玄陰門的存在,在對於修真界裡其他的修真門派來說,其實就是一種不能拿上臺面的恥辱,因此很少會有其他門派的修真者,與玄陰門的修真者有所來往,於是久而久之,玄陰門就被修真界所遺忘了,而玄陰門似乎也並不想與外界有所牽連,只是自顧的修煉,自顧的發揚着邪術修真,從而可以得知,玄陰門裡的修真資源,是爲少之又少。
就像退隱的夜月門一樣,修真資源很是稀有,特別是修真丹藥之類的,夜月門是靠着每一百年山神門大開,吩咐門下弟子出去外界採購修真資源,而玄陰門由於不和外界來往,所以只能靠着抓些凡人,來餵食鬼獐妖,從而得到提升修爲境界的精魂,但是此法並不能長久,而且也是因爲此法,本來默默無聞的玄陰門,也被修真界其他的修真門派所知,也由此玄陰門開始變成了其他修真門派的敵人,就單單是因爲玄陰門屠害那些無辜的凡人。這也是爲什麼雲屏會逗留在玄陰門裡的原因,全都是出於正常的修真者所有的仁心罷了。
而之前玄陰門的鬼獐妖,卻被凡川無意間給斬殺了,這讓玄陰門處在了一個更爲尷尬的局面,之前想要攻取夜月門,從而壯大玄陰門的想法,也在凡川誤入玄陰門的那一刻,全都破滅了。
“申屠門主,既然已無事,我想我們就先告辭了,回去夜月門還有很多要事纏身!”
看着依舊還在激動不已的申屠衝,凡川淡淡的出聲說道。
但是雖然凡川是淡淡的出聲說話,但是別人不知,只有凡川自己知道,此時凡川的心裡,其實緊張極了,說出此話,只是想立即離開玄陰門,因爲凡川並不能確定魂平丹就可以救治此時被化魂之力所傷的敖津,給予申屠衝魂平丹,也只是凡川一時的一個小計謀,凡川其實是想要讓申屠衝快些救治雲屏,而敖津的生死,在剛剛着急的凡川的眼裡,並沒有太在意。
再看着此時依舊激動的申屠衝,凡川更爲着急了,怕再逗留的話,會出現不可控制的局面,凡川想到雖然自己現在有着無可匹敵的化魂之力,但要是玄陰門所有的修真者,都發瘋的給自己拼命的話,自己說不準也就在此歸位了。
“噢!噢!好,好,凡川宗主請自便!”
被凡川的話從激動中驚醒了過來的申屠衝,當即恭敬的看着凡川,語氣卻還是激動的說道,像極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好,告辭!”
凡川抻手施了一禮說道,雖然感嘆着申屠衝爲了一粒丹藥,卻如此形態,讓凡川有些疑惑和費解,但凡川還是隨即低身小心翼翼的把雲屏扶了起來,與着鍾北幾人,快步的走進了玄陰主殿的內室。因爲內室裡有通往夜月門的逆行通道。
看着凡川幾人消失在殿內的身影,此時宮殿內的一位玄陰祭司,突然閃身站在了申屠衝的身邊,有些好奇和疑惑的對着申屠衝出聲說道:“門主,這……這什麼魂平丹藥能行嗎?可以救治敖津祭司的傷嗎?”
聽到了這位祭司的話後,只見申屠衝突然擡手向着這位祭司的頭上,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同時有些微怒的說道:“你懂什麼!這可是大羅七丹裡的四羅丹,號稱修真丹藥之王的丹藥!你要是再亂說,我現在就吞噬了你!”
“是,是,是小的沒見識,門主還請息怒!”被申屠衝拍打後的玄陰祭司,隨即低着頭出聲說道,接着退到了宮殿的一角,不再參與討論丹藥之事。
“把敖津祭司擡過來!”
宮殿裡突然又傳來了申屠衝的一聲厲喝,接着只見幾位玄陰門修真弟子,吃力的擡着敖津還在不住顫抖着的身體,緩步的走進了宮殿裡。
申屠衝見到被擡來的敖津後,緩慢的蹲在了敖津的身邊,卻沒有把魂平丹餵食於敖津,卻像是在想着什麼,一時間怔住了。
而此時的凡川幾人,在到達了玄陰主殿內室之後,沒做停留,立即擊出真氣,使逆行通道運轉起來,幾人瞬間消失在了玄陰門的主殿內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