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川簡單的回憶了一番,自從來到了這仙界之內,始終都在緊張的狀態之下,即使偶有一些感動,卻也只是在權力之下的表現,凡川懷念着修真界,更想念着自己的女人們,不知她們如果過的怎麼樣,擔心和想念總是會無端挑動凡川的神經。
皎潔的月光透射下來,照的整個東宮看起來更顯冰冷,凡川感慨了一番之後,便轉身走回到了秋曳宮內,此時言慕岸和霄項正在秋曳宮內閒聊,見凡川走來,便迎了過來。
“少君,我等便是要在這裡等上一夜嗎?”霄項出聲問道。
凡川苦笑道:“怎麼?霄項兄累了嗎?”
“沒沒沒……”霄項尷尬的笑道:“我和言老只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言慕岸也附聲道:“是啊,看你如此自信,老夫也想聽聽看。”
凡川笑道:“哎呀,師尊,霄項兄,你們就別取笑我了,我哪裡有什麼想法,只是有一些先前的打算而已。”
“噢?可否說來聽聽?”言慕岸和霄項同時出聲道。
凡川點了點頭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想,明日你們自然會更清楚,所以……不如明日再說吧?”
言慕岸和霄項顯得很失落。
凡川笑道:“師尊,霄項兄,你們累嗎?你們若是累了的話,就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等天亮。”
言慕岸搖了搖頭,霄項也跟着搖了搖頭。
凡川繼續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吧,一起等天亮吧。”
凡川說着話,便轉身找了一塊乾淨的空地,盤膝而坐,同時讓言慕岸和霄項也盤膝而坐在了自己的周圍。
“師尊,霄項兄,你們兩人可否給我講一些關於仙界之事?”凡川好奇道。
“噢?你想聽什麼?”霄項問道。
凡川回聲道:“比如,仙界裡的規矩啊,一些精彩的往事呀,等等,你們想說什麼都可以,我只是想要多瞭解一下仙界嘛。”
言慕岸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那老夫就從初來仙界之時,將老夫的所見所聞,講與你聽。”
“是啊,少君,我也給你講講我的往事。”霄項也來了興趣。
三個男人難得這般閒聊,這一講,便是一整夜,直至天色微微亮起,言慕岸和霄項竟也沒有絲毫疲憊,依舊是精神煥發,好像那些往事說起來很有意思一樣。
而凡川也從中得知了諸多關於仙界之事,比如那些繁瑣的規矩,以及仙界裡種種不成文的規定,還有那些仙陣所在,以及各處地點的方位,等等等等,凡川這一次算是真正的瞭解了仙界的外貌。
凡川很感激,同時更爲感動,可以擁有言慕岸和霄項始終站在自己身邊,何嘗不是一種感恩。
待天色透亮,言慕岸和霄項的話音便也緩慢了下來。
凡川見狀,便緩緩的站起了身,同時彎身攙扶起來了言慕岸和霄項。
“不知不覺,已經天亮了呀!”言慕岸和霄項感慨道,好像完全還沒有說夠的樣子。
凡川笑了笑道:“是啊,接下來要辦正事了。”
言慕岸和霄項頓時又來了興趣,齊聲道:“什麼正事?怎麼辦?”
凡川點頭道:“這樣,師尊,霄項兄,勞煩你們二人將衆仙請來這秋曳宮內,到時候就知道了。”
言慕岸和霄項明顯有些失落,失落凡川還不願說出答案,但兩人依舊頻頻點頭應允,很快便消失在了秋曳宮內。
凡川則是平復了一番情緒,簡單的拾掇了一下身上的白色長衣,便緩步走到了秋曳宮的正中間,等待着衆仙的到來。
很快,凡川幾乎感覺並沒有多長時間,言慕岸和霄項便接連歸來,同時衆仙也再次匯聚一堂,凡川特別注意到,孤景然也來了。
然而此刻衆仙的臉上皆有些疑惑,想必是因爲言慕岸和霄項去召請之時,並未說明來由,這才導致衆仙不知其雲。
凡川見狀,隨即咳嗽了兩聲,示意安靜,接着出聲道:“各位仙友,是這樣的,今日召請各位前來,是有意商討一下面對西宮戰事之建議,還有一件小事,擾了各位仙友的清夢,請多體諒。”
“少君說的哪裡話,屬下這是理所應當的。”
衆仙開始接連回話,凡川注意到,衆仙的表情並沒有不悅。
凡川這才穩定了心神,繼而出聲道:“西宮戰事吃緊,不知各位仙友可有什麼建議?”
凡川的話音剛落,似乎記起了昨日的提醒,此刻的齊亢連忙站出了身,對着凡川躬身施禮道:“少君,依屬下之愚見,我想讓我等東宮分出兩個方面,一方面主動出擊,但是並不像傷符之前所說那般,目的是爲了擾敵,並不步入八百里仙脈包圍圈,然牽引西宮步入我方另一方面的埋伏之內,以少數戰勝多數。不知少君感覺如何?”
聽完齊亢的建議,凡川立即伸出雙手拍了拍,笑道:“不錯,齊亢的這個建議不錯,可攻可守,以攻爲守,以守爲攻,確實不錯。”凡川讚賞的同時,又看向了其他仙人,接着出聲道:“那麼,其他仙友還有建議嗎?”
這時青墨緩緩的站出了身,恭敬的出聲道:“少君,我以爲不然,自仙君大人仙逝以後,我等東宮的能力便相對薄弱了一些,這是客觀事實,如果再像齊亢所說那般,分兵而出,恐怕力不能及呀,再說了,擾敵之後,西宮若是不上當,那麼埋伏之說,便不存在了。”
凡川同樣微笑着拍了拍雙手,出聲道:“的確,青墨隱仙大人說的也很有道理,如此可見,齊亢的建議之中,還是有些不穩定因素。”凡川頓了頓,看着青墨,繼續出聲道:“那依青墨隱仙大人之見,該當如何呢?”
青墨點了點頭道:“回少君,我還是堅持之前的看法,固若金湯,做好防守之策,以備不時之需。”
凡川會意的笑道:“恩,也是一個好辦法。”凡川說着話,再次看向衆仙,接着出聲道:“其他仙友還有建議嗎?”
這時,一向不說話且站在衆仙后方的初仙蟄伊,卻踱步走了出來,用着有些惶恐的眼神望着凡川,同時緊張的出聲道:“少君,我……我可以說嗎?”
凡川笑了笑道:“怎麼不可以呢?說呀,既然是商討,那麼大家都有權利發表建議,這是理所當然,所以,蟄伊,儘管說。”
蟄伊恭敬的點了點頭,額頭前的髮絲遮擋住了其的一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隨即蟄伊匆忙的將髮絲折在耳後,連忙出聲道:“少君,是這樣的,依屬下來看,眼下西宮氣勢磅礴,兇猛好戰,如若他們得知了傷符已死,恐怕不會再守株待兔,怕是會大舉進犯,所以,我們不如等他們還未得知傷符死訊之時,先行做些什麼……”
聽完蟄伊的話,凡川很是震驚,沒想到一個姑娘竟有如此見識,且還是一位初仙之境的女仙人,這般分析如此透徹,着重掌控人心,正迎合了凡川此刻的內心想法,凡川不由得爲之讚歎。
“好好好,蟄伊你分析的真不錯,不錯不錯。”凡川連連誇讚幾句,同時雙手不停鼓掌。
蟄伊被凡川這一番誇讚之後,似乎有些害羞,低下了頭,紅着臉退回到了衆仙之後。
凡川抿了抿嘴,繼續出聲道:“各位仙友,眼下的局勢,我就不多說了,今日各位的建議也是相當有益,受益匪淺,不過較眼下而言,我還是比較偏向於防守,畢竟實力的懸殊不是一星半點,西宮如今雖然實力雄厚,但也是鞭長莫及,我們只需佈下完整的防禦體系,這一切想必就會迎刃而解。”
聽完凡川的話,衆仙便開始連續的點頭,且小聲議論着,似乎都在附和認同凡川的建議,然而只有齊亢和蟄伊等人,並沒有像其他仙人一般點頭附和,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不悅。
而凡川還特別注意了孤景然,只見孤景然也同其他仙人一般,不停的點頭迎合,似乎很中意這番建議。
凡川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
待衆仙商討了片刻之後,凡川便再次咳嗽一聲,示意安靜,接着出聲道:“各位仙友,還有一件小事,那便是關於地牢裡那個西宮浮仙之事。”
衆仙再次聚精會神,不再出聲,等待着凡川接下來的訴說。
凡川頓了頓,出聲道:“是這樣的,各位仙友,我昨日同言老和霄項去了一趟地牢,見到了那個西宮的浮仙,對話之中,他很想得知我中毒之後,如何醫治好的,於是我便讓他拿一個條件交換。”
說到這裡,凡川刻意瞥眼看了一眼孤景然,只見其的眼神中有些閃躲,只是不易察覺。
凡川則接着出聲道:“於是,他便說了一個秘密,他說我等東宮內,如今有兩位仙人是他們西宮的仙人,當然,傷符已經被我們揪出來了,但按照他說的,那便還有一位,只是,這傢伙沒說出那仙人的名諱。”
說到這裡,凡川連忙瞥眼看向孤景然,只見其閃躲的眼神中,忽然多出了些慌張,似有意無意的在迴避他人的目光一般。
凡川自認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孤景然也肯定與西宮脫不了干係,雖然只是僅憑一個眼神來判斷,但凡川並不武斷,只是內心還是有些可惜和遺憾,實屬難以接受孤景然是叛徒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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