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像是我的兄弟嘛!”凡川笑道,接着凡川在靜室裡看了一圈,卻沒有看到浦玄和沈佑的身影,於是疑惑的接着出聲道:“浦玄兄弟和沈佑兄弟呢?”
聽到凡川的問話,白平刃的臉色有些緊張,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倆去尋找凌關真人去了”
“凌關真人?凌關真人在哪兒呢?”凡川立即欣喜道。
本來凡川來這兒的目的就有要打聽凌關真人的去向,以便能有力的抵抗青邪未知的挑釁。
“我……我們也不知道凌關真人在哪兒,所以才讓浦玄和沈佑去尋找了”白平刃無奈的說道。
聽到白平刃的話,凡川的心情一落千丈,本來以爲有了凌關真人的幫助,就可以無所憂慮了,卻突然又得知找不到凌關真人,這讓凡川有些失望。
不過凡川還是強裝着心平氣和的說道:“平刃兄弟,之前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和浦玄兄弟,沈佑兄弟的傷勢好點了嗎?”說完,凡川的臉上隱現出了一絲擔心的神情。
“多謝凡川宗……兄弟掛念,我們三個的傷勢已恢復了。”接着白平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令自己憤怒的事情,接着臉上出現了惡狠狠的神態,怒聲說道:“只恨沒能親手宰了林柘那個狗小子”說完,白平刃的臉上的肉,都在隱隱的晃動。
“平刃兄弟莫急,我已經聯合了夜月門裡其他衆多長老,一起來抵抗青邪和林柘。”凡川瞭解白平刃的脾氣,於是拍了拍白平刃的肩膀,溫聲說道
“真的?那就好,這次要徹底宰了那狗小子”聽完凡川的話,白平刃臉上先是一陣驚喜,接着又恢復了惡狠狠的表情。
接着白平刃與着凡川,義憤填膺的聊了幾句之後,似乎忘記了凡川是夜月門新任宗主的身份了,拉扯着凡川坐在了靜室裡的石牀上。
就這樣兩人又恢復了往常一般,不分晝夜的聊了許久,大致內容都是兩人各自講述這些年的經歷,白平刃則說到,自從聽到門裡弟子說到林柘和他的師尊如何如何在門派裡欺壓別的弟子,而且還造成了幾位晚輩弟子形神俱滅,白平刃以着火爆的脾氣,憤怒的去找林柘決鬥,結果還是受了重傷回來,要不是之前凡川留給他的回神丹,也許早就一樣形神俱滅了,之後,則是一直在靜室裡恢復和潛修,後來再就是開始尋找凌關真人。
兩人聊天的時候,時而激動,時而感傷,而鍾北則安靜的待在一旁聆聽,也不說話。
就在兩人聊的興起的時候,靜室的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撞開了,只見神情緊張着急的浦玄和沈佑跑進了靜室,剛入靜室就是一陣大喊,而並沒有注意到凡川。
“老白,老白,不好啦,林柘帶人去攻佔宗主宮殿了!怎麼辦啊?”
只見此時的浦玄已經瀕臨到了發瘋的臨界點,嘶啞着嗓音喊道。
沒等白平刃說話,浦玄又叫喊道:“我們三個一起去吧?不能再等……”這時的浦玄也發現了靜室裡多了兩人,仔細一看,不禁驚訝了起來,語氣有些恍惚的接着說道:“凡……凡川兄……宗主?”
此時的凡川沒有回答此時驚訝到震撼的浦玄,而是“唰”的站起了身來,對着白平刃說道:“你們四人快去請各位長老,我要先去宮殿”說完,沒等白平刃幾人從這突然的狀況中醒悟過來時,靜室裡已沒了凡川的身影。
剛剛走出靜室,凡川立即祭出碎星飛劍,以着極快的速度,向着宗主宮殿飛去。
在碎星飛劍上飛行的凡川很是着急和疑惑,着急是因爲宛靈和梓月還在宮殿內,若是青邪也去了宮殿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雖然自己趕去宮殿也起不了作用,但是自己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負,況且凡川一直在心裡以爲,林柘要找的人是自己,那麼如若自己到場了,應該不會再生起禍端了。
而讓凡川疑惑的則是,林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了自己回來了?而且竟然還迅速的帶人來犯,在隱隱約約中,凡川感到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同時在心裡期望着其他的長老能儘快趕來。想着此處,凡川又加快了碎星飛劍的速度,如若現在地面上有人能注意到駕馭着飛劍的凡川的話,也許僅僅看到的只是一道一閃即逝的青芒。
由於碎星飛劍的速度很快,凡川沒用一會時間就遠遠的看到了宗主宮殿的樣子,可是等逐漸看清楚了之後,凡川不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是心急如焚,而且還同時不由自主的開啓了泫滇戰甲,瞬間黑色的泫滇戰甲透着道道的銀線,纏繞在凡川的身上。
此時凡川看到了在宗主宮殿外,站滿了修真者,而且衆多修真者似乎都在向着宮殿內涌進,凡川稍微感受了下,衆多修真者的修爲境界都不相等,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衆多修真者的身上都透着一股暗暗的邪氣。
看來浦玄的話是真的,凡川在心裡想到。
碎星飛劍已經臨近了衆多修真者身邊,凡川突然想到,如若自己這般在不知殿內的情況下,貿然的闖進去的話,會有所不妥。不單說自己很難以自己一人之力繞過這些衆多修真者,而且萬一裡面的宛靈和梓月現在已被制服的話,那麼自己這樣闖進去,不但救不了她們二人,也許還會驚擾了林柘衆人,而林柘再一激動,而下了殺手的話,那麼這樣的結果會讓自己痛恨不已的。
其實凡川是想的太多了,就以林柘之前是那樣的追求宛靈,所以林柘是不會殺宛靈的,而且這次背後的陰謀,完全超出了凡川的思維。但此時的凡川卻被這突然的狀況混亂了思緒,才至於錯過了一次良機。
凡川看着眼前的衆人,冷靜的想了一會之後,立即收起了碎星飛劍,而且還隱藏了自身的真氣,快速的融進了衆多修真者的人羣裡,由於夜月門裡的弟子見過凡川的極少,所以凡川故意混進了人羣中,並沒有被其他修真者所認出來。
隨着人羣的涌進,凡川跟着走進了宮殿內,剛剛看清楚宮殿內的情況,凡川差點抑制不住,衝動起來,但在強烈的危險感下,凡川又強行的壓住了自己的衝動。
因爲此時的宮殿內已經有些破爛不堪,桌椅凌亂的碎在了地上,宮殿的牆上也有明顯的真氣劃痕,很可以確定,宮殿裡剛剛經歷了爭鬥。
凡川再向宮殿中央看去,只見此時的宮殿中央並沒有被人羣涌滿,而是刻意的留出了一片空地,而且那個讓凡川此時痛恨不已的林柘,此時正站立在宮殿的中央,雙手掐着腰身,狂妄的笑着,而宛靈則站立的林柘的面前,臉上有着憤怒情緒的宛靈,此時卻不敢亂動,似乎在被什麼人壓制着。爲了把情況摸清楚,凡川又繼續的掃眼看去,只見在宮殿中央處的一角,梓月正身負重傷的躺在了地上,嘴角還在不時的流着血,身上佈滿了灰塵,血跡也弄花了梓月本來美麗的臉龐,但看梓月的面部表情,似乎在疼痛中憤怒着。
接着凡川看向了站立在梓月身旁的人,正是對梓月造成了傷害的人,等凡川看清楚了此人的面相容貌時,頓時一陣的心血翻涌,憤怒和疑惑,以及不安的感覺在凡川心頭浮現,因爲導致梓月受傷,而此時站立在梓月身旁的人,竟是之前堅決的擁護凡川抵抗青邪的金莽長老,這讓凡川之前在心頭閃過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的疑惑,都得到了應驗。
此時的凡川似在不時的承受着折磨,在心裡期許着其他長老能儘快趕來,而且與此同時,凡川竟有一種同歸於盡的念頭在心間閃過。正在凡川苦思冥想計策的時候,站立在宮殿中央的林柘出聲說話了。
“宛靈師姐,你說我林柘容易嗎?爲了你,我可是什麼都敢做啊,你爲什麼就不跟我在一起呢?”此時的林柘用着一副譏諷味道的語氣,看着被壓制住了的宛靈說道。
“哼,今生今世你都不用想了,你竟敢夥同你的師尊青邪,屠殺門裡的弟子,我哥哥真是看走了眼。”宛靈倔強的看着林柘說道,眼神中並沒有恐懼。
“嘿,看走了眼?哈哈,如果沒我師尊當初救你哥哥一命的話,你哥哥能有今天?哈哈”林柘狂妄的笑道。
凡川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此時的林柘,讓凡川有些疑惑的是,此時的林柘和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林柘,似乎有所不同,因爲此時的林柘在言行舉止間,似乎透着一股邪氣。但凡川又想了想鍾北之前給自己說過青邪乃有一身邪術,便不再疑惑。
“你們師徒都不是好人,你知道背叛夜月門的後果嗎?”宛靈生氣的憤怒道。
“後果?哈哈,後果就是讓你陪着凡川那野小子一起形神俱滅,哈哈”突然林柘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恐怖之極,像是變幻了一個人一樣。
沒等宛靈反應過來林柘的突然變化之時,只見此時像是一隻怪獸的林柘,雙手間佈滿了真氣,真氣快速的凝結成了像是一張網的形狀,而且還在散發着黑色的煙霧,周圍瞬間涌起了陣陣的壓力。
只見林柘操作着網形狀的凝結真氣,想要擊向宛靈,此時的凡川已經準備好了要出手,可正待凡川凝聚真氣的時候,突然殿外傳來了一聲叫喊。
“住手!”
叫喊聲裡似含有真氣波動,使得在場的修爲境界低的修真者,都不禁的捂起了耳朵,聲音在宮殿內來回的迴盪着,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