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是非真假,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後人也只不過是通過這記載的隻言片語去妄自猜測罷了!”
沉默不語的子云長老突然之間又是一聲感慨,讓一旁的子炎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如何去接話,只得裝作一副乖寶寶模樣,畢恭畢敬地候在一旁,不言語半分。
“雖然記載缺失,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能推測出是子鼠老祖做了對不起九尾冥貓一族老祖的事情,而且子鼠老祖又留下如此偈語,肯定大有深意,也是想要通過某代後人來化解這段鼠貓兩族跨越千世萬世的恩怨。”
也不知爲何,本來想將這些猜測放在心底的子云長老竟然不覺中說給子炎聽,或許是自己對子炎的看重與欣賞,還有那種不是血濃於水的爺孫之情吧。還有就是自己確實是上了年紀,有些事情也該講給年輕人聽聽,有些責任總要有後人繼承。
“哦哦!”
子炎斷然做不到子云長老這般放蕩不羈,對於祖先他可不敢妄自議論,只能在一旁靜靜聽着,點點頭算是附和着子云長老。
“你這小子,有時候做事也有點太中規中矩,和你那頑固不化,古板的爺爺絕對是一脈相承,有時候也不要總這麼顧前顧後,這樣會限制你的成長和發展,有些時候要大膽一些,果敢一些,不要顧及太多,從而畏手畏腳。唉,子云爺爺我也只能言盡於此,是與非,對與錯,其中的道理也只能你自己去參透,別人說的再多也沒用,你要是想到了,想透了,那就真的是悟到了。”
子云長老輕撫子炎的小老鼠腦袋,雖然看向子炎的目光中有着無限的讚許和期望,但還是參雜着一絲不可言喻的複雜情緒,畢竟自己能做的不多,能說的也說的差不多了。
“謝謝子云爺爺教誨!”
子炎言語之中無比恭敬,沒有參雜絲毫的不喜和厭惡,因爲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子云爺爺說這些話都是爲他好,沒有任何的惡意。
其實有時子炎他挺羨慕這位子云爺爺的,可以放浪形骸于山水之外,行事風格迥異,從來不被世俗規矩所束縛,在子炎的印象裡,似乎就沒有自己這位子云爺爺所不敢做的事情,就算是偷雞摸狗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能做的清新脫俗,還有就是理直氣壯,讓他實在是敬佩不已。而子炎自己,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膽,總是被他爺爺用規矩框住,遊走在方圓之中,不得所脫。(無規矩,不成方圓。)
成也規矩,敗也規矩。正是因爲子炎他爺爺的規矩,才能讓他在如此年紀有如此成績。但也正如子云長老所說,他做事情有些時候也太過規矩,反而限制了他的手腳。本來他也沒有太過注意,但經過 子云長老這麼一點撥,頓時心中有所思量,畢竟他也是個聰明人。不過也正如子云長老所說,知道明白是一回事,參透又是一回事。這關鍵還在子炎自己,別人也幫不了,他自己悟透了就真的是悟透了,要不然別人說再多,做再多也是枉然,而且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而子云長老只不過是在子炎的心田埋下了一顆子,具體能不能發芽生根,茁壯成長還得靠子炎自己。
而話說另一邊,原本和胡茂一起睡着的子玉卻突然睜開了雙眼,似乎被什麼事情所震驚,一臉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胡茂。
原來子玉早已在子炎身上施展了一定的手段,這手段有點類似於竊聽器一類的功能,只要在方圓十里之內就能聽到子炎身邊所有的聲音,不過也不知道子云長老是真沒發現還是裝作沒發現,對子玉的這點小手段沒有任何的反應。所以子云長老對子炎所說的那段話語,也自然而然地傳到了子玉的耳中,所以子玉纔會與如此反應,畢竟子云長老所說的話語中信息量太大,讓子玉一時之間也有些消化不了。
“那我爲什麼沒有在茂茂的身上感覺到任何不同尋常的氣息,反而給我一種獨特的安全感還有莫名的親切感?!”
子玉心中也有些犯嘀咕,其實她自身的實力並不弱於子炎,而且要說感知能力更是遠超於子炎,而且子鼠血脈濃郁程度更不是子炎所能比,但自己卻沒有在胡茂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危險和敵對氣息,讓她對子云長老的話語有些懷疑,但子云長老又不是那種胡編亂造的人,相反卻是很讓人信服的那種。
不過當子云長老說到三脈歸一,鼠貓如此,愛之所在,契機所在。這四句偈語之時,子玉又有所悟,似乎剛纔自己的疑問也有所明白,不知不覺中,子玉開始完全相信子云長老所說的話。心中還不由得有些小高興,自己和胡茂簡直是命中註定,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幸福的事情。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不管是人鬼妖仙神,最看重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比這更重的就是上天註定,因爲在衆生萬物眼中,天才是最大的。有人總玩笑說,你很牛,真是天老大,你老二。其實說的不錯,天確實是老大,只是你是不是老二,也只有天知道。所以對天,萬物衆生總存在敬畏之心,所以有些地方人們常常稱呼天爲老天爺,正是對天的敬畏之稱。
子玉似乎想的有些太美好,腦海中竟然連自己帶着胡茂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族地的畫面都勾勒出來,而且在衆目睽睽之下,大聲地宣佈自己講和胡茂步入姻緣的殿堂,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就連自己的父王也沒有出言反對,反而是大力支持。那畫面實在是太令子玉興奮了,就差血脈賁張了。
子云不禁笑出聲,惹得守衛在一旁的鼠族護衛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暗自思量不知道自家公主是不是又去犯什麼病,是不是該吃藥了,不過也沒聽說自家公主有什麼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