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健良摟住李丹的脖子,大大咧咧地說:“今天你不會有事情了吧,別讓你那老闆又來打擾了我們的好事。哦,一會兒他要是打電話找你,你就回絕,說跟未來的老公在一起呢,讓他老實點。”
“你……”李丹生氣地嘟起了嘴巴,“胡說什麼,我那老闆可是一個好人。再說了,我拿人家錢呢,要是打電話我必須去,這是說好了的,說話要算數。”
“不就這一次嘛,又不是經常的,我真不願意在我們高興的時候讓他給分開。”馬健良很不高興地說。
“算了吧你,不過就那次趕巧了而已。說起來我和他總共不過見了三次面而已,你要知道我們是老鄉的哦,小時候見過,都好多年了。第一次見面是有別人在場的,我們敘舊,再次熟悉了一下而已,第二次是他聘用我,商談事宜啊,第三次見面纔是爲了工作,也就是說到現在爲止我才工作了一次而已,哪裡影響到我們了?”李丹也不高興。
她沒想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能夠碰到小時候曾經熟識的朋友,真的高興萬分。可是在聽程偉說了他的情況並且要她幫忙時,就再也高興不起來。
馬健良看到李丹不高興,連忙換上笑臉:“我不是心痛你嘛,我們剛剛吃飯呢,他就打電話叫你,一點道理都不講。”
“他怎麼知道那個時候我在吃飯呢?我們說好了,只要他打電話我立刻就要趕到的,我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何況我也去了很短的時間,馬上就回到了你身邊,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李丹這次是故意裝作不高興。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別生氣了啊。哎,你告訴我他讓你幹什麼的。”馬健良好奇地問。上次他就問李丹,李丹說這個是工作機密不能說的,可是李丹越不告訴他他就越好奇。
李丹說道:“我說了不能說的,這是工作機密。”馬健良停住了腳步,瞪着眼睛看李丹,李丹被迫停下了腳步,看着他,“怎麼了,幹嘛?”
馬健良憂心忡忡:“丹丹,你不是被人家騙了給人家運毒的吧?”
李丹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的直不起腰,好久才停止了笑聲:“你真行,想象力夠豐富,想的夠周到,也虧你想的出啊,這麼爲我擔心,我真的謝謝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保證我的那位老闆是一等一的好人,我做的工作呀,是光明正大的工作,你別爲我擔心。”
“我怎麼會不擔心呢,我的女朋友要是出什麼事情的話,首先倒黴的是我,所以我必須要知道的清清楚楚,這難道不可以嗎?”馬健良振振有詞。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保證我沒事,絕對保證的。這樣可以了吧?”李丹撒嬌道,“還是不是要領人家去玩啦,不去的話就算了。唉,要是馮佩蘭在的話,今天我指定不和你出來玩,我和她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有趣的多。”
“不過她還是拋下你自己去玩
了啊,還是我好吧?總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馬健良得意洋洋。
“別臭美了,我們坐車。”李丹在馬健良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遊樂園的一角,夏寧寧和馮佩蘭並排坐在一起,兩個人的面前支着畫夾。馮佩蘭一臉崇拜地看着夏寧寧:“夏老師,聽我姑姑說你是畫家,你的畫在你們公司是最好的,我就開始崇拜你了,所以就纏着姑姑讓她幫我介紹你給我當老師教我畫畫,沒想到夏老師答應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夏寧寧微笑着說:“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你叫我姐姐就可以的,我沒有當過老師,你這樣叫我覺得我們的距離好遠,我就沒辦法教你了。”
“好好,就聽夏姐姐的。”馮佩蘭的想象當中,會作畫的人特牛,肯定不好接觸,沒想到夏寧寧很隨和,自然是高興萬分。
“繪畫的手法很多,你想學習哪一種。你都知道那些,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然後我們在看從那兒學起,這樣可以嗎?”夏寧寧問道。
“那好吧,我不懂,就知道一點點,我說給寧寧姐聽。”馮佩蘭高興地回答。
“累不累?”玩了很多驚險的遊戲,馬健良挽着氣喘吁吁的李丹,慢慢走。
李丹喘了一口氣說道:“累倒是不要緊的,關鍵是緊張——害怕啊。”
“有我在呢,你還怕?”馬健良輕輕拍了拍李丹的後背。
李丹仍舊喘息:“就是因爲有你在,我纔敢玩,要不是你,我纔不敢呢,真的害怕。”
“怕什麼,膽子小。”馬健良不以爲然。
“當然怕了,……我怕從半空中掉下來呢,你不怕?”李丹說着話,突然感覺到馬健良的胳膊僵硬了一下,不由擡頭看他,發現他的目光緊緊盯着前面的一個地方,於是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遠遠地看到了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那背影很像馮佩蘭,正要開口相問,馬健良已經開口,“前面的那個女孩好像是你的同學馮佩蘭啊,是不是?”李丹暗笑,這是不是該叫心有靈犀呢?她要問的時候,他已經問出來了,定定地看了一眼說,“我看着像,正要問你呢,她說她找了個繪畫老師教她畫畫呢,我們過去看看她吧。”
“好啊,我也是這個意思,咋不那麼去見識見識。”馬健良說。
兩個人說着話往前走,越走越近,隱隱聽到馮佩蘭身邊的那個人說話,“……我們就先學習素描。素描是用線條描繪的畫或單色、不加彩色的繪畫,是造型藝術的基礎。素描的特徵就是運用鉛筆或者炭筆之類的單色調黑色美術用筆對物體進行刻畫,運用線條將塊面鋪出,再進行黑白灰的刻畫。從而讓物體的明暗交界線、暗部、亮部、高光等把對象立體地表現在紙張上面。哦,我們這是說的繪畫。文學上的素描是指簡潔樸素不加渲染的寫作手法。這個和我們無關,我們是學畫畫,當然就說畫畫了…
…”突然,李丹猛地一拉馬健良,返身就往回走。
馬健良懵懵懂懂,不知道李丹怎麼了,只好跟着李丹走,茫然地問道:“你又是怎麼了?”
李丹急急地扯着他:“我看到馮佩蘭的那個老師好像是我認識的一個人,我和她……我們之間有點過節,所以我不想去了。”
“什麼人還敢和你有過節?她惹你了?”馬健良說着生硬地停止了腳步,“她要是欺負了你的話,我現在就過去,問問她因爲什麼欺負你,我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李丹一驚,連忙阻止馬健良:“好了啦,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人家沒有欺負我,是我不想去了,可以了吧?別添亂了,我們走。”
馬健良怎麼會知道李丹的心思?李丹萬萬沒有想到馮佩蘭的繪畫老師就是程偉想要擺脫的女朋友——那個看起來很溫柔很漂亮的女孩,她……還是作畫的高手!程偉的女朋友還是個畫家……可程偉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傷害他的女朋友呢?李丹突然覺得程偉很無情很殘忍,太不夠意思太鄙劣,而自己還以爲程偉的女朋友有多壞有多麼不堪程偉纔想甩了她呢,原來不是她想象的那樣,自己的行爲簡直就是助紂爲虐爲虎作倀和他……狼狽爲奸。
李丹突然感覺到很生氣,程偉原來作弄她,他竟然是個小人僞君子,自己小時候很崇拜的那個男孩現在成了小人,不由自主地越來越生氣,心中還有一種被騙的感覺。這樣一想,馬上決定了找個時間好好問問程偉,如果他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話,這個忙自己不但不能再幫下去,還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馬健良無可奈何:“好好好,隨你,我聽你的。”
星期一的下午,忙了好半天,夏寧寧好不容易纔抽出一點時間給程偉打電話:“下班了我們去溫家飯店怎麼樣,我們各自從公司趕到那裡就行。”
程偉本來是和夏寧寧說好了一起吃晚飯的,沒想到李丹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見面,這讓程偉十分爲難,他知道拒絕了李丹就等於給自己設置了障礙,只好說道:“寧寧,我突然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說有事找我,很急的,所以……我們改天吧,好嗎?”
夏寧寧微露不滿:“是嗎?什麼朋友,還這樣重要呀,我們一起吃完了飯你在去,可以嗎?你總要吃飯的嘛,我們用不了多長時間。”最近的時間程偉總是事情多,和他在一起吃個飯都很困難了。
“是……是上次你見到的那個女孩,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所以我不得不去應付。”程偉十分無奈,他知道夏寧寧肯定不高興,但他也別無選擇,所以心一橫乾脆就說了是個女孩,他想到了,反正他要和這個女孩演戲給夏寧寧看的,提前做個鋪墊正是好機會。
“又是她!”夏寧寧心中一動,本來想問個青紅皁白,但轉念一想又淡淡說道:“那就算了,你去忙,我們……下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