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裡。??。。。。。有人。。。。。”珍顫抖了半天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你是說。。。。。”我的話還沒有問出口,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閃電般的傳進了我們的耳膜。
說不上來那到底是一種什麼聲音,真的,原諒我無法準確的用語言來形容,跟我昨天晚上聽到的一模一樣。
似哭似笑,忽高忽低,像是做着臨死前的掙扎,又像是得了什麼寶貝興奮的大叫,那聽起來像人,可再仔細聽又像貓,總之很令人崩潰。
哎呀呀,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情願自己的聽覺器官在這一刻壞掉,那簡直是。。。。是世界上最難聽的噪音。尤其是在這個太過寂靜的夜晚。
”你聽,又來了。。。。。是他在哭,是他,是他。。。。。。”珍的情緒因爲這個聲音的突然響起而再一次的起伏起來。
“他是誰?”我迫不及待的問。
珍鬆開了我的手,胸脯急促的起伏,然後無助的把雙手蓋在了臉上。
“珍,他到底是誰?你說呀。”我掰開珍緊緊附在臉上的雙手再一次催問道。
珍在努力的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穿着白裙子,長長的頭髮,高高的身材。。。。。。”珍斷斷續續的形容。
穿着白裙子?長長的頭髮,高高的身材。。。。我一頓,這不就是剛纔我看到的那個人嗎?他進了劉陽的房間,又和夕顏一起上了六樓,不對,他還在六樓呢?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鑽到地下室裡去了呢?我看到的那個和珍說的這個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你看清那人的長相了嗎?她會不會是住在二樓以上的某個房間的房客啊?”我問。
珍堅決的搖頭“不是,他。。。。。他是個男人。。。。。。”
什麼?我差點大跳起來,是個男人?穿着白裙子,長長的頭髮,高高身材的男人?
男人穿裙子?
“他是。。。。。他是房東,對,我沒看錯,是。。。。。。是房東。。。。。。”珍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自己看到的不是房東,而是一個魔鬼,其實在她眼裡,房東早就是魔鬼了。
“你真的沒看錯嗎?你說房東穿着白裙子,披散着頭髮在地下室發出那些瘮人的怪叫?”我不敢置信,甚至我懷疑珍是因爲驚嚇過度,腦子變得不清晰纔會這麼說,也或許是她看錯了,房東。。。。。。房東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我想不通。
“我沒看錯,我悄悄的進了地下室,那裡面很冷,像冰窖一樣,還點着一根忽明忽滅的蠟燭,一個人背對着我站在那裡,揮舞着雙手不斷的發出怪叫,很瘮人的怪叫,像貓一樣的怪叫,他似乎在哭,我嚇壞了,這時候他猛地轉過了頭,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說到這裡,珍的身體再次急促的打了個冷戰“我看清了,他就是房東,就是。。。。。就是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