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齊韻錯了,她太天真了,眼前面對的人是誰啊?是孟亭雨啊,孟亭雨是誰?是那個毒舌潔癖、性格古怪的房東!
而此時放在齊韻面前的一大盆冷水就證明了這一點,只見孟亭雨雙手環胸,坐在椅子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朝她勾起嘴角:“把頭埋進去。”
“會死人的。”齊韻撇了撇嘴。
“我看着你,憋到極限才準伸出來。”某房東依舊在笑。
齊韻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捂住嘴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你!你是故意的!你看我這幾天拿你的軟肋折騰你,現在好不容易捉住了我的毛病,就開始想辦法折騰我了!”
孟亭雨不可否置的點點頭:“真聰明。”
然後毫不留情的將齊韻一下按在了水盆裡,就看見齊韻掙扎了幾下也不動了,大概七八秒左右,孟亭雨將她擡起來。齊韻的臉頰鼓起,朝孟亭雨猛地噴了一口水之後終於緩過了勁兒,扶着桌子咳嗽,眼睛好不容易看清楚了,才發現孟亭雨頂着滿臉的水,眉頭緊皺。
“我噴的?”齊韻眨了眨眼睛。
孟亭雨深吸一口氣:“不然呢?”
齊韻嘿嘿笑,伸手幫孟亭雨擦了擦,然後看着自己滿手的水,乾咳了一聲,目送孟亭雨回房。
孟亭雨會到房間,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坐在牀邊看着自己的雙手,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天真浪漫,與平日裡的他截然相反。
他笑的真誠,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終於累了後倒在牀上,看着天花板想着齊韻的樣子,就是他這樣受不了一點兒髒亂的人也能讓齊韻一口面又一口水的噴在自己臉上,還有什麼是不能忍受的?
周新頭條,他必上不可,齊韻的那些鬼點子,他也統統奉陪。
莊教授已經老了,電話不斷,記憶一直留在學校時光,可他不一樣,他還有大好的未來,跌了一次痛的,就不敢站起來的他,不是真的他。
他的記憶不能像莊教授一樣,停留在畢業前夕,付子皓,鄭丘瑩這兩個人,也不能一直存在他的大腦中,揮之不去。
第二天孟亭雨剛出房門,齊韻就從外頭進來,把剛買來的油條放在桌山後,溫柔無比的對他笑了笑,笑得孟亭雨渾身不自在。
吃完飯,孟亭雨要去上班,齊韻跟在後頭,小聲說了句:“我昨天晚上啊,練習憋氣,憋了十五秒呢。”
孟亭雨一挑眉,回頭看了齊韻一眼,對方臉上有些不自在的紅暈,其中意思非常明顯,不過要是順着齊韻的意思辦事兒,那就不是他孟亭雨了。
齊韻正興高采烈的等着孟亭雨低頭親自己,只見對方伸出一隻手,按在她頭頂,順着方向轉了個圈,自己就背對着大門。
“沒事兒在家看電視,我上班了。”
留下了這句話,孟亭雨關上門。
到了公司,一個小妹就跑到自己辦公桌面前:“亭雨哥,領導叫你。”
孟亭雨揉了揉太陽穴,知道這一天來得肯定快,領導說:“周新頭條已經在策劃中了,還有……付子皓也加入了我們。”
“……”孟亭雨愣在原地,付子皓,這名字是有多久沒聽過了。
“我知道你和他以前是鬧過一些矛盾,不過你要知道,一時意氣和自己的未來哪個更重要。”
孟亭雨冷了許久的臉終於勾起了笑容:“我明白的,領導。”
纔不會有五年的一時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