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回過神來想要追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在樓下聽見了他砸門的聲音,應該是在敲李美珍家裡的門,他估計是想要看看裡面到底是在幹什麼,我爲什麼會在門口擼。聰明的李美珍和佛祖估計已經發現了不妙,兩個人都裝作沒人在家死也不開門,左右李美珍家裡的父母今天晚上要麼就不會回來,要麼就很晚回來,算是給了他們機會。
我聽見那個女的說,“要不就算了吧,你着什麼急啊,就跟那個男的說的,關你什麼事啊。”
那個男的生氣的道,“你沒看見那男的剛剛在幹啥,嗎的,我真想打死他!”
然後氣急敗壞的往樓上走,我估計這男的在李美珍家裡沒人的情況下,以爲我是個偷絲襪的怪物,剛剛從房頂天台上的那家偷完了下來,然後剛好路過這裡,很想魯,所以就拿出絲襪來魯。這個解釋也很合理,而且,他不知道的是,我的確是一個絲襪大盜,而且還是一名對此道精通的專家。
我出去之後,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幸好沒釀出大禍,我趕緊跑,我怕在樓上的李美珍他們可以通過窗戶往外面看,所以故意都走一些他們看不到的死角,雖說他們也不一定往這邊看,但作爲優秀的一名狙擊手,我是有這種意識的。容我裝一下比吧。哈哈……
出去了之後,我才發現褲子上面粘粘的好難受,幾乎所有的物體都在我的褲褲上,我趕緊找了菜市場附近的一個廁所,買了一包紙之後擦乾淨了上面的東西,我不像有的男生一樣那麼變態,我一定要擦乾我纔會舒服,否則那麼黏黏的會讓我一路都很難受的,就算走路碰到也都會很難受。
擦乾淨了之後,我才感到淡淡的憂傷,是啊,這一次我被她們倆玩了,我被佛祖,我最好的兄弟給弄的鬱悶了,又傷心又鬱悶的,我感覺到很蛋疼,很煩躁。
我突然想到了蕭陌楓,我想到她現在到底在幹啥,我能不能去找一下她,然後訴說一下自己的情懷,告訴她,我喜歡她很久了,告訴她,我想要跟她在一起,不要在乎年齡的差距,也不要在乎身高的缺陷,因爲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差距。
可是我又很怕很怕,我很怕被她給拒絕,她是除徐晴之後我最喜歡的一個了,對林穎,我雖說喜歡的也很深,但她是送上門來的,而且她是個石女,不是我歧視她,我要歧視她我就不會跟她一起跳樓了,只是,對着她感覺就不像是在對着一個真正的女孩一樣,雖說她也是個女孩,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哎,我也不說了。
而對黃可可這種,她是小姐,我知道遲早我會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她到底是不是爲了供家裡年幼的弟弟讀書纔出來賣什麼的,到時候,就算我跟她愛的死去活來,也還是要分開。
因爲我爹孃要是知道我娶了這麼一個女的,哪怕她貌美如花美若天仙,可是她怎麼着也是一個小姐,世人的眼光會如何,我雖然不介意,但萬一我爹孃被氣的進了棺材,我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淡定的了了。
所以說,此刻我對蕭陌楓的感覺,真的是不知道怎麼用語言來形容,既怕她知道,又想要她知道,她知道之後,又怕她拒絕,又怕她永遠再也不會認我這個大哥哥,起碼,我還可以以這個哥哥的身份,在她的世界裡一直這麼呆下去,五年,十年。可若是我表白了,吐露心聲了,也許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還沒見過她的父母,也不知道蕭陌楓這個人以前的底細,要說不在乎彼此的從前,拋卻往事幹乾淨淨在一起,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人可以拋卻往事,但不能拋棄自己的底細、家庭、父母,如果她是個那樣喪心病狂的人,我還敢喜歡她麼?
我糾結,難受,夾雜着今天看到佛祖背叛我的痛苦,夾雜着今天和那個發現了我打灰機的男人打架的衝動,夾雜着我今天塞進褲子裡的難受,我回到了租房,回到了這個骯髒的讓房東女兒陳小姐厭倦的地方,我脫下了自己的褲子,然後開始清洗,燒了一點熱水清洗,務必要在豪哥他們回來之前清洗乾淨並且不留痕跡的出去。
豪哥雖說不和我們住在一起,但兩個人就是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不遠的距離。但他總是會來串門子,大家這些兄弟一起晚上洗個腳洗個臉,侃侃開開大山什麼的,促進兄弟之間的感情和交流。
可我卻在今天沒有了這份心情。
我去寧露一中的路上,看看時間也快過了19點半了,小丫頭的晚自習應該開始了,我過去看看她也好。
到了這一刻,我又不敢跟她表白了,也許哪天喝了酒之後我就敢了,更或者,我今天去看看她的時候,看到她那張微波如水的眼眸、吹彈可破的細膩臉蛋,可愛的樣子的時候,我就會情不自禁的說出我愛她來。
到了寧露一中之後,我悄悄的進去,因爲門衛不太允許我們這種外校的人進去,我要躲着來,也因爲龍日天給我們豪傑幫的警告,我們只能蟄伏。
到了初二六班,我看見教學樓兩邊的入口都有人把守着,應該是年級主任的小弟,防止逃跑出去上網的學生以及遲到一個小時進入晚自習的學生,不是嚴懲就是教訓一下,要麼就是發動召喚家長的大招。
不過這些我都不怕,這兩個年級主任的小弟,也就是兩個代課老師而已,他們偶爾會坐下來吃個煙,聊聊天,談談這一屆他們帶的學生,如何如何,哪個班的哪個有潛力,哪個班的哪個成績大幅度下降是因爲什麼什麼。
趁着他們吃煙的功夫,我就躥了進去,趴在初二六班的窗口上面,偷看我可愛的小公主。
“呀,強哥來了!”
高個眼睛男發現了我,用筆指着我,然後韓流風男驚喜的叫着,幾個班上崇拜我的女生,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瞟向了中間靠前一點的蕭陌楓。
我還是決定不表白,不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我覺得這樣挺好,也許,我就是個煞筆吧,就讓我苦逼的只能用雙手把,即使我和蕭陌楓在一起了,我也捨不得用幾把拱她,我感覺會怕她太痛,也許這就是愛情的滋味吧。
可是,今天見到蕭陌楓之後,她對我說……讓我震驚不已。
“陌楓,我來看你,你不高興?”
不知道爲什麼,從蒼空姐來的那次之後,她的表現就十分的怪異,問她什麼也不說,反而還認賊作父認賤女做姐姐。
我就不懂了。還叫她什麼“蒼姐姐……”,臥槽!
我一直坐在她班上,高個眼鏡男他們總問我什麼時候豪傑幫繼續帶着他們殺天下,殺到臨河一中去,我心裡苦笑,豪哥還沒把天龍閣滅掉呢,還提這個,沒發現最近豪哥都不敢來寧露一中了麼。可是我不能說,只能任由這些小弟們瞎猜。等到她下了晚自習之後,我跟她走在一起,按照慣例,我陪她逛夜。
就是繞着籃球場、足球場逛。
我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從我一來之後她就這樣了。
蕭陌楓搖搖頭,過了會兒擡起頭來盯着我。
“大哥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威脅蒼姐姐?”
“你怎麼知道?”
我當時就立馬回了這句,但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雖說蒼空姐卑鄙無恥,但我用這招來威脅她,我也是下流的,這事兒不能讓蕭陌楓知道,我馬上說。
“沒,你聽她瞎胡說什麼!”
“還沒有!”
蕭陌楓突然擡高了聲音,嚇了我一跳,“你還說沒有,上次她們讓我叫你來的時候,你不是說你要把什麼發到舊浪、狗撲、搜貓上面去讓蒼姐姐聲譽狼藉麼?”
“糟了!”
原來這個小丫頭她有聽進去啊,我以爲她真的是被蒼空姐綁架用來威脅我呢,可是我看到情況不對,她又不跟我說話,我也聽不到事情的原委是到底怎麼回事啊。
“那,那個,不是那樣的,對她那樣的人,你說是不是,我當然要騙她,威脅她咯,畢竟你在她們手上嘛,我總是在乎陌楓你的,是不?”
我解釋道,可是她卻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月色下,籃球架下,她就用那麼幽怨的眼睛看着我,看的我想哭,我知道她肯定是想哭了。
“她以前那麼打你,這次來肯定沒好事,難道不是麼?”
“不是!!”
她狠狠的打斷了我的話,我從未見過她這麼生氣,而且是在我的面前,在我這個大哥哥的面前。
“你是不是對蒼姐姐做了什麼壞事,拿了她的東西還想公佈到網上去?”
“不是,是這樣的。”
“是不是!!?”
她盯着我,聲色俱厲。我知道,我如果再騙她,也許她就會轉身走掉,再也不理我,這絕不是開玩笑的。
“是。”我急的皺起了眉頭,着急的解釋道。
“可是,那也是爲了你的安全,還有,她哥可是臨河一中的蒼茫天啊!”
“你把東西還給蒼姐姐。”
“可是……”
“還給她!!”
又是聲色俱厲,我看着她,她的臉頰早已流出了淚水,在月光下,像巖峰上傾瀉而下的甘泉,飲之止渴,但流失卻又覺得浪費。
“哎。”
我嘆了口氣,在籃球架下面的石臺上坐了下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但你至少要告訴我,這是爲了什麼吧,我是你大哥哥,我做什麼,不都是爲了你,你說呢?”
“我知道,我知道……”
小小的姑娘,捏緊了她小巧稚嫩的雙手,那雙放在我鼻尖會聞到處子幽香的柔荑,緊緊地攥起,揉成兩顆粉嫩的小拳頭,我知道,她在委屈,在憤怒,這就是她獨特又可愛的生氣方式。
“我知道大哥哥是爲了我好,我知道你去臨河一中被蒼姐姐打了,可是,蒼姐姐……蒼姐姐她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你,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脫光了她,還,還拍照,嗚嗚嗚,大哥哥,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好人,我不是白癡,那天你,你認識我的時候,你怎麼會到的我們女生宿舍的六樓?這些我都不管,只因爲你對我好,讓我在那種時候感受到哥哥般的溫暖,我從小就總是被人欺負,我一直想要一個哥哥……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