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決賽看臺上的觀衆看得津津有味,畢竟是疆南和疆北兩大直屬單位進行的正面對話,場面看起來異常火爆。防化團二營在小組賽中被十六師驚出了一身冷汗,對付疆南軍區的時候,明顯提速,不讓疆南在比賽用時上創造更大的領先機會,但疆南軍區仍然保持着百折不撓,遇強則強的傳統,行動如風、穩如泰山。
但楊越幾個卻沒什麼心思去看那比賽了,只等比賽結束以後宣佈結果。
十天的比武,讓很多參賽隊都彼此認識。趁着決賽的機會,大家互相串臺,商業吹逼。這其中,屬二十一師童雲飛就勤快,八支參賽隊,除了場上正在比武進行中的之外,其餘五支他都逛到了,逢人便豎大拇指,張嘴就是“亞克西”。
好一副外交官的手段。搞得今年防化比武,他在上半區不是墊底而是出線了一樣。
但童雲飛自從小組賽結束之後,整個人都神采奕奕。其實如果比積分的話,十八師纔是真正的墊底,他們二十一師終於擺脫了逢戰必輸的窘境。
在一片互相恭維聲中,決賽悄然結束。
而比賽的結果也非常令人意外,疆南軍區防化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爆發力,低開高走,一場比一場兇狠,在關鍵的決賽場更是發揮地異常完美,整個比賽罰時爲O,創造了本屆比武最好成績。雖然他們身上背了個技術犯規,但仍然以十二秒的優勢將防化團二營一槍擊斃。
作爲非種子隊,疆南軍區防化營歷史性地創造了記錄。
簡直是秒天秒地秒空氣。
對於疆南軍區奪冠的這件事,最高興的反而是童雲飛。因爲整個四場比賽下來,疆南軍區只輸給了二十一師。
“看見沒!知道什麼叫死亡之組嗎?喏,我跟你講!我們組,十四師笑傲天山,防化團牛逼哄哄,但都不是我們手下敗將的對手!所以,你懂的……”
小組賽上贏了最後的冠軍隊,也難怪童雲飛的心情格外的好。
“靜一下……”趙參謀一個人坐在主席臺上,拍着話筒道:“根據積分排名,今年八支參賽隊的綜合成績已經出爐了。疆南軍區防化營,積九分位列第一,因爲勝負關係,全疆軍區防化團二營積九分屈居第二,十六師防化連積六分,第三……請以上代表隊隊長到主席臺上領獎!大家歡迎!”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楊越一臉懵逼地跟着去了主席臺。
什麼意思?今年怎麼會評季軍?以往的比賽,都只有冠亞軍。
看臺上的觀衆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鼓掌鼓得尤其賣力。
“聽說,那天十六師比賽後作訓部開了個緊急會議,原來,就是爲了增加季軍名額的!”
“軍區也是有心了,他們在比賽規則上做文章淘汰了十六師,這個季軍雖然拿得有點冤,但總算也是個安慰獎。”
“嗯,十六師這回牛逼大發了!恐怕明年的防化比武,規則要根據今年他們的表現而重新制定了。”
“重新制定就重新制定,誰怕誰似的!我大十六師明年歸來,依舊能散發出強大的王霸之氣。”
“你特麼哪邊的?”
“這跟哪邊的沒有關係,我心向往,隨風飛揚……”
“滾滾滾,叛徒!”
張朝封在看臺上攏着嘴吼:“楊越,獎盃拿回來,老子當場摔掉!”
郭廖瞟了他一眼,你特麼敢!
頒獎的中將副司令員就是開幕式作講話的那位,和蘇沐晨他老爸比起來,長得圓潤慈祥。他把一隻銅色的獎盃雙手遞給了楊越,還鄭重地敬了個禮。
“好樣的,十六師!”
楊越沒辦法還禮,只好點頭致意。
等頒獎完畢,回到看臺上,楊越還沒坐下,就聽見趙參謀在喇叭裡大聲道:“因爲今年參賽隊伍比較多,所以,作訓部組委會特別增設了幾個獎項……”
“首先,讓我們恭喜十六師代表隊,獲得本屆比賽頑強拼搏獎!”
楊越心說趙參謀太客氣了,早知道就呆在主席臺不回來了。他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領了獎轉身想走,趙參謀關了麥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楊越心說咦?難道還有?
果然,趙參謀又接着在麥裡道:“裁判組一致判定,榮獲本屆比賽最佳個人獎的……十六師代表隊一號隊員,楊越!”
最佳個人?
臥槽,楊越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最佳個人難道不是在冠軍隊伍裡產生?反而給一個小組出局的代表隊?
“裁判組一致認爲,十六師代表隊一號隊員楊越,在三場比賽中,對防化專業知識掌握牢固。在和其他參賽隊的隊長比較中,十六師楊越創下了偵毒科目第一、射擊科目第一、戰區越障第一的極佳成績……”
幸福簡直來得太突然了,趙參謀笑吟吟地看着楊越,呶了呶嘴,示意他上前領獎。
往後,還有很多單項獎。雖然沒有十六師的份,但分量頗重的頑強拼搏獎和最佳個人獎,已經讓張朝封幾個喜笑顏開。連防化團二營的隊長,都親自跑來祝賀。林曾雪的面子上也有光,也不枉他親自帶隊,第一次參加比武,就盆滿鉢滿,收穫頗豐。其他的幾個領隊邀請他拍照留念都直接被他給拒絕了,他跑到綜合演練場的辦公室,興奮地向參謀長彙報。
楊越幾個則被人拉到了賽場上合影,各隊的、防化團的,甚至裁判組的,一個接一個,應接不暇,軍區記者準備的三卷交卷全部陣亡,還有人想來湊熱鬧,被軍區記者轟走了。
“首長……”張朝封腆着臉上前,“我們的照片,能寄給我們嗎?”
記者點頭,“可以呀,不過沖洗費得你們出。”
“沒問題!”張朝封大嘴一咧,“多少錢我們也出。”
郭廖瞧了他一眼,這貨不是剛纔還想摔獎盃來着麼,怎麼現在對合影這麼在乎?
張朝封在那哈哈大笑,“這麼牛逼的照片,一輩子恐怕就這一次了。獎盃什麼的,老子纔不在乎!”
“爲啥啊?”
張朝封眨着眼睛,摟着郭廖和歐陽山的肩膀,“因爲照片裡有你們呀!蠢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