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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剛聽着別的丫鬟在那說,老太太前幾日遞了拜帖給順恩侯的人。”嵐胭邊幫錦瑟梳頭邊說着。
歆堯則是在牀榻邊收拾着,不發一語。
錦瑟有點訝異,爲何是老太太遞過去,不該是侯府的人過來拜訪嗎?
wωw ●Tтkan ●¢ ○ 畢竟在所有人眼裡,是三姐兒救了顧大公子。
不過也不知道顧大公子回府是如何與顧老太太他們說的,或許提都沒提。
不然爲何前幾日晚上在街道中心時,顧大公子要吩咐那幫黑衣人把所有的痕跡都消除?
不過那幫黑衣人好生奇怪,個個武藝高強得很,也不知是哪兒來的人。莫不是顧大公子自行訓練的一批精銳之士?
但這不符合規矩,顧大公子是御前帶刀侍衛,怎麼能私下裡養着一幫親信呢。
錦瑟搖搖頭,她還是別瞎猜了,前幾日晚上顧大公子也是沒有辦法纔在她面前召出了那幫子人,事態緊急容不得他多遮掩。
那她也自當是該表現得什麼也沒看到一樣。
“元哥兒那怎麼樣了?”錦瑟問着嵐胭。
嵐胭想了想,神秘的湊到錦瑟的耳邊道:“老太太不是把六少爺關起來了嘛,現在還不准他出屋子呢,這幾日都是桃花在服侍他。”
關了起來?錦瑟皺起眉頭,難怪這幾日見不到六哥兒,這個上元節過得十分的不好,三姐兒遇刺,六哥兒打人。
這蘇府也不知是招誰惹誰了,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現在蘇府就是撞上了這個理。
前幾日晚上不知元哥兒發的什麼瘋,喝醉了酒,與輔親王府的世子打了起來,元哥兒本就是習武之人,下手重,而那個輔親王府的世子卻是個學文的儒雅人,元哥兒幾拳就把人給揍得在地上趴着起不來。
這可是闖了大禍啊,輔君王府的世子今年十七歲,姓君名喚少瑾。
說起來這個世子也是個人物,年僅十七歲學富五車,人也生得儒雅俊秀,如今他在翰林院裡當著書侍。
雖然錦瑟不是很清楚這個職位有多特殊,但輔君王府的那位世子卻是君朝裡第一個邊在翰林院裡讀書邊兼任授學的人。當學士有事的時候,便是君少瑾來代爲授課。內傳,這位君少瑾將在新皇有了太子之後會成爲太子的老師,也就是正式升官爲太子傅。
當然這也是內傳,根據還暫時是無從考究,不過光看君少瑾竟然能免去科舉考試,直接待位的情形上,就知道無論如何待他十八歲後,雖不說定能成爲太子傅,但也必然是會大有作爲。
所以……
六哥兒竟然出手打了他,因何緣由還不清楚,但人是受了不小的傷,現在這事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昨日晚上二姨娘急匆匆的跑來蘭園把事情略微的給老太太、大太太說了一遍,老太太和大太太皆是大驚失色,六哥兒生性並不是個莽撞之人,平日裡其實六哥兒待人還算是溫文儒雅。
也不知道昨晚是怎麼打起來的。
“小姐。”嵐胭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又對着錦瑟說道:“老太太剛準備讓人遞拜帖過去時,侯府剛好就遣了人過來,說是幾日後邀蘇府的人在侯府裡一聚呢。”
錦瑟皺皺眉,沒理侯府那邊的事,看着嵐胭問道:“六哥兒的事怎麼樣了?老祖母莫不是就一直那樣關着六哥兒?沒帶他去道個歉?”
嵐胭撇撇嘴,“道歉有什麼用,要奴婢說啊,這六哥兒是個運氣好的,碰上的是輔君王府的世子,那世子脾性極好,已經說了他和六少爺那晚是都喝醉了酒,乘着酒興打鬧了起來。也不是六少爺主動的,就是兩個公子哥兒間的玩鬧罷了。”
“這個世子脾氣那麼好?”錦瑟有些訝異,“不過,也不一定是脾性好的緣故。”
這回輪到嵐胭驚訝着問:“此話怎講?”
錦瑟笑着道:“笨丫頭,大姐要當皇后了,我們蘇府現在也是皇親國戚,若真要追究起來,一個是親王的世子,一個則是皇后的弟弟。”
“你說這事要鬧下去會不會沒完呢?”錦瑟說完雙手一攤。
嵐胭點點頭,“還是小姐聰明,想得比奴婢遠得多。”
錦瑟從嵐胭手裡拿過夜明珠釵往頭上插着,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那老太太應了侯府的邀約沒?”
嵐胭雞啄米一樣的點着頭道:“那自當是應了,府裡有些事兒小姐也清楚,現在若是有個小姐能嫁去侯府那自當是個極好的事。”
府裡有些事兒?錦瑟眨眨眼,嵐胭指的是三姐兒罷。
前幾日晚上那麼一鬧,蘇府至少現在是有一半的人知道三姐兒和侯府長子的關係不一般,再這麼拖下去,若是被嘴碎的人傳了出去,那三姐兒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怕是老太太急了。
說來也怪,自那日三姐兒受傷,老太太在三姐兒屋裡單獨兩人待了一陣後,兩人的關係又恢復如初。
老太太還是那個慈眉善目的老祖母,而三姐兒也仍是那個體貼入微的好孫女。
錦瑟想不明白中間一來一往的到底是生了些什麼事,又解決了些什麼事。
之前看老太太突然對三姐兒冷淡,她還本來心裡肯定了三姐兒對老太太下藥的猜測,可這還沒幾天,老太太又和三姐兒恢復如初。錦瑟就不禁推翻了那個猜測,若真是老太太知曉了三姐兒下藥的事的話,按理來說,三姐兒因是有個不好的下場纔是,最至少,老太太也該訓訓三姐兒,或者罰罰三姐兒。
可老太太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三姐兒了?
不對,錦瑟搖搖頭,她壓根就不清楚老太太和三姐兒之間到底是什麼事,三姐兒又到底有沒有下藥。
算了,這些事她管什麼?不過,她也因此而慶幸,前幾日晚上和三姐兒共乘一輛馬車的時候,她識時務的幫三姐兒瞞住了。
不然,以三姐兒那比戲子還要高上幾倍的演技,和內心的詭計多端,最重要的是爲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的狠勁。
錦瑟深吸口氣,若是當時她腦袋一熱,或者是自以爲是的戳穿了三姐兒,那隻怕她以後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兒了,說得嚴重點,說不定過不了一段日子,嵐胭就要幫她燒紙錢了。
錦瑟頓了一下,又再次擡起頭問着嵐胭道:“那侯府那邊可有說是邀請蘇府的哪些人過去?”
嵐胭歪着頭想了想,“這個奴婢不是很清楚,今兒早晨歆堯姐姐去了老太太的德園,或許她知道也不一定。”
嵐胭說着便轉頭望向牀榻邊,準備問歆堯,結果她看到牀榻邊的時候一愣,結結巴巴的道:“小姐歆堯姐姐不見了”
錦瑟也回頭看了眼牀榻,又轉回頭來,看着銅鏡裡的嵐胭,道:“咋呼什麼,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女子要莊重嫺熟……”
“行莫回頭,語莫掀脣,笑不露齒。”嵐胭唸經似的把錦瑟之後的話說了出來。
“小姐,您每天唸叨奴婢這些,您看,奴婢這都能背下來了”嵐胭插着腰,一副很不滿的模樣。
錦瑟笑笑,看來她是把這個丫鬟給慣壞了,都敢插着腰跟她說話了,而且看她那大大咧咧的模樣,還敢嫌她囉嗦呢。
錦瑟指指嵐胭那插起腰的手,跟嵐胭開起了玩笑:“背呢是背下來了,但你可是一件都沒做到過,看你現在這母老虎的模樣,以後誰敢娶你。”
嵐胭一聽便把插着腰的雙手給放下了,她十分堅定的對錦瑟說道:“七小姐,奴婢以後不嫁人,奴婢要一直守候在小姐身邊。”
錦瑟不置可否的笑笑,面上雖然沒什麼特別的神色,但心裡是劃過一絲暖流。
嵐胭與她主僕兩人現在是越來越默契,而且嵐胭也確實是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每日都盡心盡力,就說那菜式,這幾日老太太都沒讓府裡的人一齊用飯,所以無論是大房的人還是二房的人,這幾日裡都在自個兒院落裡用飯。
錦瑟也難得清閒,之前從年間老太太回來後直到前幾日的上元節結束,她感覺煩人的事兒就沒有消停過,一件件的接踵而來,倒不是讓她猝不及防,只是那些事兒堆疊在一起,她只能去應付,以至於她都沒有時間去求證她心裡的那個想法……
不過,這幾日風平浪靜,老太太和大太太他們也都在爲着元哥兒的事和三姐兒的事操心,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她。
今兒早晨歆堯姐姐去老太太屋裡錦瑟是知道的,那時候天還沒亮,外邊都是霧濛濛的,錦瑟照例睡不着,就披了外衣坐在外屋的窗邊,卻意外的發現歆堯已經穿戴整齊的走了出去。
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去老太太那兒,這也不是她第一次清早去老太太那兒了,聽嵐胭說,每次嵐胭早晨起來,都會看到歆堯姐姐在廚房裡忙活。
不過錦瑟可不覺得歆堯是早起幹活……
歆堯果然是個對週遭事物的感應都很靈敏的人,今兒早晨她定是知道錦瑟在窗邊看到了她,於是一回來就主動說老太太找她過去德園說了會兒話。
錦瑟當時沒有給她過多的反應,所以歆堯也沒再多說一句話。
自從歆堯來了菊園開始服侍錦瑟後,就一直沉默寡言,雖然以前記憶中的她不是個多言之人,但怎麼地都沒有少言寡語到這種地步。
不問她話,她就不開口,問了她話,她也儘量在幾個字裡面回答完。給錦瑟一種歆堯她怕多說多錯的感覺。
這,算不算歆堯心裡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