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任嬌嬌輕輕的拍了拍易烊千璽的肩膀,看他的臉色似乎很憔悴。
也是,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發生了這種狀況,情緒也不見得能比千璽好到哪裡去。
還剩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少年,任嬌嬌進了門,把腳步邁向了他。
那個少年看向她的神情中有漠然,有迷茫,更多的……是陌生。
任嬌嬌坐了下來,與他直視,長驅直入的話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位阿姨你說笑了,你我生平素未謀面,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那少年回答得畢恭畢敬。
任嬌嬌眉毛一挑,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阿姨?
居然叫她阿姨……
阿姨……
姨……
任嬌嬌穩了穩身子,“你說你不記得你是誰,也不記得怎麼來到這座城市,是麼?”
“我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在天橋下,在此之前的記憶統統都……”坐在對面的少年欲言又止。
說的很真切,很誠懇,任嬌嬌基本判斷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不像是說謊。
她從一進門就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裡很乾淨,比酒淡,比水清。
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世界上總有很多人都是被眼睛出賣了情緒。
“那……你記得你叫什麼名字麼?”
“我記得,我叫蘇淨。蘇州的蘇,乾淨的淨。”少年不假思索的回答,更是讓任嬌嬌不由得信服了幾分。
蘇淨,果然人如其名。一個記不得過去種種事蹟的人,但居然只記得自己的名字,而且測謊儀測出來的結果居然也沒有半分說謊的跡象。
只能說這少年被人利用還不自知,又或者他的城府不如他表面一般純淨。
人不可貌相,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任嬌嬌微勾脣,笑得有些高深莫測。“你知道麼,你也許是因爲你的這張臉被人利用了,那麼我想心平氣和的跟你好好談談,你接下來有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來聽從我的指揮,二是我送你出國。”
蘇淨皺了皺眉,“……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你並不是我的家人,你與我也素不相識,既然如此,憑什麼插手我的人生?難道就因爲我失去了記憶,又與你公司旗下那名藝人長得十分相似,所以你一屆外人便能乘虛而入,拿捏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