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色調是與外部建築一致的灰白色,簡潔與秩序在這裡得到了完美的體現,窗戶的線條硬朗而直白,陳森然坐在椅背挺直的灰白色椅子上,橡木製的書櫃上堆滿了名目繁多的各類書籍。
面對那張鋪的一絲不苟的牀,陳森然沒有任何睡意,隨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看了起來,很意外也很幸運他竟然看的懂這些從未見過的文字,《瓦羅蘭通史》。他翻開第一頁,斐木葉制的紙張散發着淡淡的墨香。
“符文之地有數塊大陸,不過所有的生命都集中在最大的一塊魔法大陸——瓦羅然,瓦羅然大陸居於符文之地心臟中心,是符文之地面積最大的大陸。事實上在很多種文化裡,瓦羅然和符文之地這兩個術語可以互換……”
陳森然輕輕點着書頁,長久的步行讓他覺得有些口渴,如果有一杯紅酒或許更加有助於思考。事實上,他毫不懷疑神秘術士格雷戈裡?哈斯塔對他抱有某種目的,對於這個慷慨的將自己這個陌生人請進家裡的神秘法師,陳森然不會認爲僅僅是看在安妮那個迷糊的小丫頭的面子上。
在路上時,陳森然還在思考自己該怎麼交待自己的來路,但是從哈斯塔的態度來看,似乎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來歷,那麼自己這樣的被召喚而來的穿越者在這個世界或許不在少數,進一步說,自己這樣的穿越者身上可能有某些對他們這些原住民有利的東西。
有利的東西嗎?陳森然輕輕摩挲着書頁,手指在桌上彈動,眼睛掃過書上的一行字:
“被祝福的符文之地上有大量源生態魔法能量,而此地居民可以觸及其中的能量。”
魔法能量?陳森然搓了搓手指,過少的資料導致他無法推測出太多的東西,再次翻過書頁,他擡頭看了看滿櫃子的書籍。
或許等到讀完這些書,自己就知道了。
“吱呀~”背後的房門開了。
“那個,小森森你還沒睡嗎?”安妮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陳森然無奈地轉過頭看向這個神經大條至極的小丫頭,只見她躲在半掩的房門後,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雙手不安地捏着自己的粉色的睡衣。
“有事嗎?”對於這個三更半夜敢闖進第一天才認識的陌生人房間的女孩,陳森然毫無辦法。
“我睡不着。”看到陳森然有些無奈的笑臉,安妮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推開了房門,一蹦一跳地拖着那隻恐怖的小熊坐到了牀上。
“好吧,親愛的安妮小姐,我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的嗎?”
“給我講故事吧,媽媽好久沒有給我講睡前故事了。”安妮扯了扯小熊,向陳森然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
“講故事……”陳森然不自覺地扯了扯嘴角,殺人他會,講故事這種技術活他長這麼大都沒做過啊。
“你不願意嗎?”安妮瞬間眼淚汪汪。
好吧,陳森然必須承認他招架不住這個小丫頭的眼淚。
“呃,怎麼會呢?我是在想該講一個什麼樣的故事。”陳森然抓了抓頭皮,天可憐見,就算當初他出道第一戰佈局殺死英吉利第一順位繼承人都沒有讓他抓過頭皮。
故事,故事,故事……
“這個故事講得是一個少年經歷無數磨難最終成爲一個頂級殺手的有趣過程。”陳森然想了很久忽然笑着講出了故事的開頭。
“殺手……”安妮聽多了魔法怪物報恩的故事,對於殺手這種故事……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安妮認真地點了點頭。
“當然很有趣了,很久以前,在一個沙漠……”陳森然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爲有教壞小女孩的嫌疑。
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間穿過,陳森然悄悄熄掉了神奇的魔法燈,將安妮的背角掖好。不自覺的哼起了一首歌,那是很久以前,沙漠上的一首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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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從窗隙間漏進來,陳森然睜開眼,發現安妮正盯着自己看。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啦。”安妮忽然扭捏起來,“那個,你昨晚有沒有占人家便宜?”說完還害羞地躲到了被子裡。
佔便宜……異界的孩子也這麼早熟嗎?
遲遲沒有得到陳森然的回答,安妮偷偷露出了一雙眼睛,發現陳森然已經坐到了一旁看書。
安妮悻悻地從牀上起來,撅着小嘴拖着自己的小熊向門外走去。
陳森然長出一口氣,將手裡的書合攏起來,卻沒料到剛要走出門的安妮忽然道:“那個,媽媽說女孩子被男人沾了便宜,就要嫁給他呦,一想到要嫁給你,人家好害羞呢。”
陳森然一個腿軟,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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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千里之外的戰爭學院。某個房間,漆黑的房間亮着唯一的魔法燈,一張議事長桌坐着三個穿着黑色長袍的人。
“似乎格雷克給我們帶來了一個驚喜。”上首的黑袍人咳嗽了一聲開始了話題。
“消息是,他似乎利用猩紅烈焰在巫毒之地彎成了召喚儀式。”右旁的黑旁人接過了話題。
“瓦羅蘭因爲這次召喚再次下降了五十年的使用年限。”左旁的黑袍人給出了另一個數據。
“我們需要這個新朋友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不論他是第二個齊天大聖,還是第三個虛空恐懼。”上首的黑袍人頓了一下,“特使出發了嗎?”
“已經上路了,但是灰色秩序……您知道這羣諾克薩斯的放逐者不是太好打交道。”右旁的黑袍人遲疑了一下。
“我瞭解哈斯塔,或許他是個貪婪的傢伙,可是他知道螢火和日月的差別,議會的決定,他不敢違抗。”左旁的黑袍人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但願如此。”上首的黑袍人做出了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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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但是由於是遊戲之作,沒有大綱。。。。。。。。更新會很慢,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