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好像是兔肉吧,味道真不錯,這些年咱們這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環境好起來了,野兔都多了,我前些日子還跟別人帶了細狗去追兔子的,不過那兔肉味道沒你這個好。”劉小剛啃了一口兔肉,眼睛頓時一亮,興奮地說道。
“這是什麼話啊,這兔子肉也是我在國內買的,我看是你舌頭出問題了吧。”高西搖頭說道。
“看起來真是我舌頭出問題了。唉,對了高西,我聽說美帝那邊工資很高啊,你說我這樣的,光會修車,能不能在你那裡找到工作啊,就給你牧場修個機械什麼的?”劉小剛搖了搖頭,放棄了去追尋兔子肉爲什麼這麼好吃這個問題,而是將話題引到了牧場上。
高西聳了聳肩道:“你還是安心做你4S店的經理吧,到了我那兒,每個月頂多給你開一千五美金的工資,而且那邊下消費還比國內高,你真得願意幹嗎?你要是真想去的話,我絕對歡迎,本來牧場裡就沒幾個華人,我也挺無聊的。”
“靠,果然別人都說黑心的資本家,還真是啊,在美國賺一千五百塊,能活嗎?”劉小剛忍不住問道。
“還行吧,我們牧場是包吃住的。”高西說道。
“嘖嘖,那還是算了吧,我做這個經理雖然賺的不多,一年二十萬應該還不是問題,雖然咱賺的是軟妹幣,可是也只是在國內花啊,我不出國,不買進口貨,這匯率跟我關係不大吧。”劉小剛搖了搖頭道。
“這樣想就對了,別以爲美國人都工資高啊,就算是在美國,那也有富裕階層、中產階級和貧困階層的,沒法比。”高西搖了搖頭道,關於這個事兒,他知道不多,所以也不想說太多了,畢竟他也就只有一個多月的美國生涯,而且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美國鄉村,對於偌大的美國,瞭解程度僅僅侷限於以前網上了解的那些內容罷了。
“高西,你們這兒有廁所吧?”劉宇突然問道。
“有,我帶你去吧,不過農村的廁所可都不怎麼好聞。”高西笑道。
“沒事兒,我也是農村長大的孩子,現在的廁所比起以前都好多了。”
高西帶着劉宇去了廁所,然後到附近的水龍頭上洗了個手,這水龍頭就在村長家門口,是村長傢俬人的,平日裡都是上鎖的,不過今天因爲烤肉大會的關係,就沒鎖,也是爲了方便大家用水嘛。
“你就沒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的嗎?”劉宇突然放慢了腳步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高西有些納悶地問道。
“難道就沒有什麼流言傳到你耳朵裡嗎?比如說我在外面亂搞之類的?”劉宇苦笑道,自己說出這話,的確是有些尷尬。
“你怎麼活,跟我沒關係,咱們畢竟也不熟。”高西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你喜歡過鳳麗吧,就沒有覺得我很可恨?”劉宇繼續問道。
高西嘆了口氣道:“好吧,你想聽實話我就告訴你吧,如果是幾年前,我聽到張鳳麗結婚,那一定會詛咒這個男的長相奇醜,而且還是個花心大蘿蔔。不過現在嘛,我倒是希望張鳳麗可以找個好老公,希望你並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人的心態真是會變,幾年前,因爲高西對張鳳麗還不死心,所以肯定會嫉妒,會仇視張鳳麗的丈夫。
而到了現在,他早就看開了,自己暗戀過的女孩子,而且還是過去很好的同學,甚至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就應該希望她過得好一些,而不是過得不好。
畢竟就算張鳳麗過得不幸福,最後離婚了,他也不會接下這個盤的,他現在眼界不一樣了嘛。
“謝謝你說出這些實話,唉,其實可能我自己說出來你不信,我真得沒有傳言說的那麼不堪。不然以張鳳麗的性格,你應該瞭解的,她不是那種虛與委蛇的女孩子啊。”劉宇苦笑道:“這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不過也是有原因的,是我自己做的孽,活該被詆譭。”
“我明白了。”雖然劉宇的話沒有說清楚,但高西卻已經想明白了,這個事情也許很狗血。
兩個女孩子喜歡上了同一個男孩子,然後男孩選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因爲嫉妒和報復心理,就製造出了一些謠言來詆譭這個男孩。
但往往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就是如此的狗血,讓人甚至覺得有些無奈,高西以前以爲小說裡的故事很精彩,可是直到他閱歷多了才發現,現實中很多事兒,比小說還要精彩。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其實我剛就看出來了,張鳳麗和你的感情很好。其實這個事情你不用給我說的,你們是夫妻,我只是個局外人而已。”高西不太明白劉宇告訴自己這些事兒的原因。
“因爲我想交你這個朋友啊,不說清楚的話,你肯定會鄙視我這個人吧。”劉宇苦笑道。
“我對朋友可是要求很高的,嗯,現在就算是正式認識一下吧。”高西伸出了手,朋友這東西,多一個總比少一個好,而且劉宇在國外好像做的是漁場,跟自己的牧場有點像,以後也可以交流一下經驗嘛。
“謝謝!”見高西如此友好,劉宇鬆了口氣,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劉宇可不是一個好學生,當初上高中的時候,劉宇可沒少被老師批評,甚至還全校通報批評過。
當然,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全校通報批評的理由實在是有些好笑,就因爲高西午睡結束之後在操場上踢球了,那位政教處主任覺得影響了老師們的睡眠。
這其實是一個很艹蛋的理由,當時明明都過了午睡時間了,再說操場距離老師宿舍還非常遠,能影響個什麼,而且校規裡也沒有規定午睡之後不能踢球啊。
當時高西沒說什麼,他跟其餘人一起被擋着全校師生的面罰站,不過後來學校裡發生了一件事兒,政教處主任晚上在學校操場上散步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暴揍了一頓,結果是十多天都沒能下牀,以後再也不得瑟了。
“謝什麼謝,你不會以爲我還跟當年高中的時候那樣搗蛋吧。人長大了,總是會成熟的嘛。”高西說道。
“那當年套了政教處主任麻袋的,到底是不是你啊?”關於這個問題,劉宇一直覺得是高西乾的,不過沒有證據啊,關鍵那政教處主任得罪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最後報了警,也沒查出來什麼,結果就那樣不了了之了。
“你說呢?”高西笑了笑,並未回答劉宇的問題。
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其實已經代表了他的意思了。
說真的,高西從來就沒有後悔過當年乾的那件事兒,他甚至覺得那是他學生時代幹過的最痛快的一件事情,後來事實證明,那個政教處主任真得不是什麼好東西,因爲跟學校的女老師私·通,被雙規了。
這讓高西不得不想,當年或許就是因爲他們踢球壞了那傢伙的好事兒吧,所以那傢伙纔會暴跳如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