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個幹什麼,咱們可以簽下一份協議啊,反正我說了你或許也不信,但是有了協議,你總不會再擔心了吧。如果它們在我這裡受到了委屈,你可以立即帶走啊。”高西是想過吃鱷魚肉,天然湖泊裡頭的那條鱷魚,他到現在還是惦記着呢,不過對於揚子鱷,他有着比較特殊的感情,在美國見到這種長江流域纔會生長的活化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怎麼捨得吃啊。
“好吧,那我回去跟其他人商量一下,畢竟這個事情可不是小事兒。如果成了,那自然最好,如果說不行的話,還希望西先生能幫這個忙啊。”艾瑞克想了想道。
“總之艾瑞克先生你要盡力啊,你們動物保護組織說到底目的就是要讓動物有一個好的居所,好的生活。既然在我這裡可以過得更好,那又何必送到自然保護區去呢,那裡未必就適合揚子鱷生活啊。”高西並未確定答覆艾瑞克的話,他這意思很明顯了,你們給我行方便,我就給你們行方便,等實在不行的話,那也可以幫你,但現在不能答應這麼痛快,否則你們豈不是不把我的條件當回事兒了?
艾瑞克苦笑了一聲,站起身子說道:“那好吧,我這就回去跟他們商量,確定了之後立即給您回電話。”
高西笑着站起來說道:“那我就期待艾瑞克先生的好消息了啊,別讓小鱷魚們等着急了,它們可是很需要愛護的,晚一天,就會有一天的危險啊。”
艾瑞克苦笑了一聲,心道這個中國人還真得是不好糊弄啊,本來覺得他年輕,應該可以糊弄一下,現在看起來,事情似乎沒那麼容易啊。
不過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別人以爲動物保護組織多牛掰,可實際上他們也有很多操心的事兒啊,比如那兩條小鱷魚,如果死在了他們手裡的話,不僅他們要身敗名裂,搞不好他們這個組織都會遭受到污名的。
心裡頭着急之下,艾瑞克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然後急匆匆便離開了。
翡冷翠見艾瑞克的事情暫時了了,就去訓練場上看望自己的女兒克萊門特,此時克萊門特正在教董晨和雅兒貝拉學習騎馬。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高西喊住了肯特,今天這個事兒,讓他意識到自己應該跟肯特聊一聊,有些事情,只有這位老牛仔知道,他必須得先弄清楚一下這些人以往的處理方法,不然單憑自己的好惡決定的話,是很容易出事兒的。
“關於這個事兒,你們以往都是怎麼處理的,以前有過類似的事情嗎?”高西問道。
“當然有過,以往這些動物保護組織也會選擇牧場來暫時寄養這些小傢伙,不過大多數都是牛啊、馬啊、羊啊之類的,很少會有揚子鱷這樣的珍稀動物。牧場老闆們因爲不願意得罪動物保護組織,所以基本上都會幫忙的,反正就是多養幾隻牲畜而已,又不是白養,可這也有風險,萬一沒弄好,最後不僅沒拍好動物保護組織的馬屁,反而還會惹來一身的麻煩。其實托馬斯老場主就吃過這個虧。”
“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特蕾西告訴你關於亞瑟的事情吧?其實當初亞瑟就是動物保護組織送過來給托馬斯場主照顧的。當時托馬斯場主因爲覺得這小馬可憐,跟你一樣出資買下來了,但是後來卻走丟了。這使得托馬斯場主基本上失去了養馬的資格,你也看到了,我們牧場上原來是沒有馬的,甚至牛仔的坐騎都沒有,主要就是這些動物保護組織的人搞的鬼,讓我們牧場申請不到養馬的資格。有時候好不容易申請到了,他們又會來鬧事。托馬斯場主家裡不缺錢,他的孩子們都希望他賣掉這個牧場去享福,這也是他願意賣掉牧場的原因之一吧。就是給那些動物保護組織的人逼得。”
“我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特蕾西沒告訴過我。早知道這些人這麼難纏,我就不應該接下這個活兒啊,不對,我還沒答應呢,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吧?”高西問道。
“拒絕了也沒用,拒絕了他們依然會給你穿小鞋,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你養了那兩條揚子鱷,而且還讓它們過得很好,這樣的話,那些人不僅不會找你麻煩,而且還會爲你免費做宣傳的。”肯特說道。
“這樣聽起來,他們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啊,說到底就是對動物的愛勝過了對人的愛,愛的實在太過深沉了啊。”高西笑了笑道:“行啦,那就養吧,反正我也想要那兩條揚子鱷。”
“鱷魚可不好養啊,尤其是瀕臨滅絕的揚子鱷,雖然我沒見過,但是能想象得到,西場主你可得想清楚了。”肯特提醒道。
“我知道,不過我有信心。”高西的信心源自於他那特殊的魔獸地圖空間,以及他從暗夜精靈的那些書籍裡面學到的和大自然和諧共處的方法。
暗夜精靈們與森林之中的猛獸生活在一起都沒有任何問題,他只不過養兩條小型鱷魚而已,就更不是問題了。
當然,這要歸功於小精靈泰蘭德給他翻譯的暗夜精靈圖書啊,那簡直就是爲他打開了另外一個知識的海洋,雖然與魔法無關,甚至於魔獸也沒多大關係,但是卻可以有助於他與動物的親近,這對於一個牧場主來說,可是實在太重要了。
只是這樣的事兒,他真得不能給肯特說啊,唯一能表現出來的,就是自己毫無緣由的自信了。
“好吧,西場主你既然這麼自信,我會打電話再跟艾瑞克聊聊的,希望他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肯特見高西如此執着,也想幫一幫高西,畢竟隨着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也發現了高西對這份事業的熱愛,對動物們的眷戀,一個如此愛惜動物的人,他總不會是大奸大惡之人吧。
“太感謝你了肯特。不過我也要批評你一句啊,有些事情,你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的,就像今天這個事兒,我可是真被嚇了一跳啊,還以爲自己哪裡不小心得罪了動物保護組織的那些大爺呢。”高西這話當然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的,不過也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肯特笑了笑道:“也是,這牧場之上有許多固有的習慣以及規矩,我還真應該給您說說。”
高西這會兒也沒什麼事兒,正好可以聽肯特講講這些事情,這有助於他儘快融入到當地牧民的生活中去。
“西場主聽說過借路的說法嗎?”肯特擡頭問道。
“借路?借什麼路?”高西愣了一下,他當然明白這個詞兒的意思,只是不清楚肯特這裡指代的是什麼,到底要怎麼借路,借的是怎麼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