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男人面色蒼白, 緊閉的薄脣也失去了往日的紅潤,只有那一雙清澈的雙眸流露出的是她早已陌生的溫柔。
白小桐俯下身子,將頭靠在樑澤身上, 吸取着那熟悉的味道。
“樑澤, 你在怕什麼?”
良久, 才聽到男人的一聲嘆息。
白小桐笑了笑, 被窩下面的手緊了緊他的。“你是怕我像以前那樣, 一個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把你丟在後面不管不顧對不對?”
聽着她調笑的語氣,樑澤沒有說什麼, 薄薄的嘴脣輕輕向上揚了揚。
白小桐擡起頭撒嬌般的在他身上蹭了蹭,“你跟她的關係我都知道了, 糖秘書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 我看清了你的誠意, 這些日子,你有沒有看清我的誠意呢?”
樑澤這次是笑出了聲來, “白小姐,你最近一直糾纏着樑某,看來您對樑某還真是癡心一片啊。”
白小桐伸出另一隻手,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撫摸着,眼神篤定還帶着笑意, “嗯!自從與樑先生分開後, 我發現我對樑先生的愛意與日俱增。”
樑澤冷靜的看着她, 剛剛的溫柔轉瞬即逝, 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聚集……
“你不信我?”白小桐坐直身子, 微微側過頭“還是不敢信?”
突然手上一個用力,白小桐被帶到了樑澤懷裡。她擡頭不解的望着他, 樑澤幽深難測的雙眸中慢慢升起一股笑意。
“我信你。”男人薄脣輕啓,聲音中帶着一股子不可抵抗的威嚴,“只信你的心,但是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白小桐挑了挑眉,素淨白嫩的小臉在燈光下更顯得光華流轉。“你是要我追你?”
牀上的男人聳了聳肩,“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努力爭取怎麼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是……”白小桐惡狠狠的從喉嚨裡發出這個字後,頭一低,精準的吻上了某人的脣。
可就在她想離開時,後腦勺被一個大手控制中,對方的舌頭伸進來,不斷的吸取着她的,直到她漲紅了臉才堪堪放過她。
“下次不要偷襲。”樑澤一本正經的看着面色潮紅的女人,“你要是想要我會給。”
這下白小桐的臉更紅了……
樑澤臥病在牀,兩個人又和好如初,樑老爺子也沒再追究下去,第二天便坐車走了。
剩下幾天,樑澤也沒再去公司,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家裡養着身子。
白小桐穿着米色的高領毛衣在廚房進進出出。
“陳姨,您把這水果燙一燙,我一會給他端上去。”
“好。”
將水果端進去的時候,樑澤正靠在桌子上,捧着今天早上剛送到的玫瑰輕嗅。米色長褲包裹着的大長腿隨意的立着,灰色V形羊毛衫露出他誘人的鎖骨,高挺的鼻子不斷地從嬌豔欲滴的花朵移到另一朵。
白小桐把水果放在桌子上,雙手一身,整個人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怎麼樣?人生頭一次收到玫瑰吧……心裡高興吧!”
“並不是。”樑澤伸手將花瓶中還沒凋謝的玫瑰拿出來,插上新的。“這種老土的做法我以爲白小姐不屑於做。”
看着他柔和的側臉和認真專注的神情白小桐笑了笑,“可是我看樑先生好像對這種老土的做法很受用啊……”說着,便伸手去掐他腰間的癢癢肉。
樑澤被她捉弄的身體一怔,將玫瑰放好後,整個人轉過身來作勢要撓白小桐的,可是白小桐哪裡啃,躲不掉那就主動迎上去。
說真的,樑澤倒是對白小桐的投懷送抱很受用。大掌按着她的腰肢慢慢的揉着,嘴裡的舌頭還不忘一路攻城略地,吸的白小桐舌根發麻。
“嗯……”白小桐哼了一聲。
樑澤放開她,頭抵着她的額頭,近距離的觀察着她微腫的嘴脣和粉嫩的臉蛋。
“樑先生最近好像很飢渴?”挑釁的伸出手指在他脣瓣上點了點。
下一秒,樑澤直接講她不安分的手指含了進去,一用力抱起懷中的嬌軀往牀邊走去。
兩個人紛紛摔倒在牀上,下一秒直接天雷勾地火要進入下一個步驟。
樑夫人端着陳姨剛剛熬好的湯,慢慢的上了樓。在給樑棟之送完湯後,身子一轉走向了樑澤的房間。
可這剛走到房門口樑夫人就停住了,房間與房間之間雖然隔音很好,但她還是能聽到裡面不間斷傳來的曖昧聲音。
“這孩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樑夫人只好轉身下樓。
往日熱熱鬧鬧的餐桌,今天格外冷清。
樑棟之看着桌上空着的兩個位置不悅的皺了皺眉,“你也不去喊兩個人下來吃飯。”
樑夫人聞聲瞪了一眼不知情的丈夫,“你吃你的,他倆估計還有一會呢!”
多年的夫妻,樑棟之怎能聽不出來妻子話裡的暗示。當下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報紙也不等了。
外面的天氣格外的冷,光禿禿的樹枝在東風中叫囂着與屋內的溫暖形成鮮明的對比。
修長乾淨的手穿過柔順黑亮的頭髮,樑澤低頭親了親懷裡女人光滑的額頭。薄脣上揚,樑澤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再來一次?”
聽到他這樣的話,懷裡的女人趕緊的往被窩裡縮了縮,只露出一雙滿是水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
樑澤一時失笑,拉開被子給了白小桐一個浪漫優雅的法式香吻,親完後,又轉過來在女人小巧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讓你招我。”
男人的聲音還帶着激情過後的沙啞,所以聽在白小桐耳裡格外的性感。
躲着他的攻擊,白小桐戳了戳他的臉頰,“嗯……別鬧了,我好累……”
少女軟軟諾諾的話語撩撥着樑澤的心,於是餓了大概有半年時間的男人再一次化身爲狼,翻身而上,將懷裡的女人吃的乾乾淨淨。
白小桐再次轉醒的時候,牀上早已沒了樑澤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