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我舉起手槍一槍幹掉日軍的機槍手,馬順還要給那個傷兵補上一槍,我攔住他,說道:“他沒有抵抗能力,咱們不殺俘虜!”
馬順踹了那個傷兵一腳,罵道:“算你他孃的命大!”
我看了看堆放在機槍旁邊的彈藥儲備,就算是打上一天也沒問題,可見日軍對這裡的重視。
彈藥箱子上面放着一壺水,我回頭對剛爬上來的張富貴說道:“張富貴,你帶一個副射手守在這!等我發信號彈,再向日軍的一防陣地射擊!把白毛巾系在槍管上。”
白毛巾是我和黃文烈定下的信號,意思就是告訴我軍,這處斷崖已經拿下,避免被自己人誤傷。
張富貴看了一眼縮在一旁的日軍傷兵,說道:“這個鬼子兵怎麼辦?”
馬順低聲罵了一句孬種,說道:“你們兩個人,還怕一個半條命的傷兵?”
我一揮手,說道:“其餘人跟我下去!”
我留下張富貴和一名副射手,帶着其他人順着軟梯又下到崖底,馬順是最後一個下去,臨下去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張富貴,說道:“一會兒把梯子拽上去,不然的話,鬼子摸上來,你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們洞悉了日軍的秘密,這件看起來複雜至極的事情,簡單到只需要拽一拽那根系着鈴鐺的繩子。
我們穿着日軍軍服,派一個人揹着日軍的空彈藥箱子,去斷崖下面摸出那根繩子拽一拽,等待軟梯放下來,再攀爬上去,對着毫無防範的兩個日軍開火,這辦法幾乎是百試百靈。
斷崖上面可能會不需要水和食物,不需要救護兵,但是他們一定不會嫌彈藥多,所以沒人會疑心來送彈藥的士兵。
我都不用派太多人上去斷崖,一個人就足以解決那兩個拼命向我軍開火的日軍,他們對身後毫無防備,我派上去的人,只要舉槍打一個連發,就可以輕鬆解決問題。
只在最後一處斷崖出了問題,我照舊派馬順過去,馬順說道:“營長,這裡就由我來守,好久沒摸機槍,手早就癢癢了。”
“好!這地方就留給你,讓你佔山爲王!快點上去!”我催促着他。
馬順走到斷崖下面,還沒等伸手去找繩子,軟梯已經自動放下來,然後一個日軍出現在斷崖上面,他疑惑的看了看馬順,說了一句日語。
馬順按照我事先的吩咐,說着勉強學會的一句日語單詞:“彈藥!”
斷崖上面的日軍忽然把背在肩上的三八式步槍摘下來,對着馬順大聲的重複着他剛剛的問話。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破綻,但是我毫不猶豫,舉槍就射,砰砰!兩槍射中這個日軍,他胸部中彈,身子一晃,一頭從山崖上摔下來,就算不被子彈打死,這麼高摔下來,不死也殘廢。
我大聲叫着,說道:“馬順,磨蹭什麼,快上!”
馬順抓住軟梯快速的向上攀爬,斷崖上又出現兩個日軍,我擡手扣動扳機,砰!砰!砰!砰!砰!打了一個連發,同時大叫着,說道:“開火!”
這兩個日本兵沒想到下面忽然來了這麼多敵人,其中一個日本兵被王四寶一梭子子彈掃射下來,另一個嚇得一縮頭退回去。
突突突突突突!
轉眼之間,退回去的日本兵把那挺歪把子輕機槍挪過來,架在斷崖上面,向草叢裡的我們瘋狂的掃射着,我身邊的兩個士兵剛要舉槍還擊,就被機槍射倒。
對這種居高臨下的射擊真是讓人頭疼,你打他只能看見一支槍管,他打我們可是全無死角,任意掃射。
機槍子彈在我耳邊嗖嗖飛過,我的臉緊貼着地面,溼乎乎的泥土沾了我一嘴,我大喊着說道:“馬順!別他媽爬了,用手榴彈炸他!”
馬順爬到的位置,距離上去斷崖還有兩米左右高,斷崖上面有機槍壓制,他想上去是根本不可能。但是他這個距離,完全可以把一顆手榴彈扔上去。
馬順單手拽住軟梯,騰出另一隻手,掏出一顆木柄手榴彈,咬掉導火索,估算着力量,一甩手扔了上去。
轟!手榴彈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機槍下面,日軍的機槍手連同着機槍都被炸飛,機槍被炸得掀起,最後摔落下山崖。
馬順幾步攀爬上去,過了一會兒,他探出頭向我招手,說道:“營長,你上來看看吧,這怎麼弄。”
我讓其他人警戒,拽着軟梯爬上斷崖,我上去一看,也就明白了爲什麼我們被那個日本兵看出破綻。
斷崖的山洞內,堆放着整整兩箱彈藥,剛剛那個日軍就是來送彈藥的,他正要放下軟梯返回去,我們是李鬼撞上李逵,不露餡纔怪。
“難怪這處山崖是三個日本兵,剛剛打的急,沒來得及細想!”我踢了一腳那兩箱子子彈。
馬順說道:“機槍被炸燬了,咱們又沒有機槍,這地方怎麼辦?”
我們這一隊人,都是攜帶着衝鋒槍和步槍,本來就是準備就地取材,利用鬼子的機槍,所以乾脆也沒帶機槍。
我看了看這個一米多高的山洞,再看看那兩箱子彈藥,說道:“沒機槍,也不能再讓鬼子利用上,把這地方炸塌!”
馬順下到斷崖底下,又在別的丘八身上搜羅了十幾顆手榴彈,捆綁在一處,做成集束炸彈,放在那兩箱彈藥下面。
我對馬順說道:“你下去,把阿妮換上來!”
馬順一臉的不解,問道:“爲什麼?”
我說道:“這些炸藥最多延遲幾秒鐘就爆炸,幾秒鐘時間,你能來得及下去斷崖嗎?快點下去!”
這麼高的斷崖,也只有阿妮這樣的身手才能在幾秒鐘,逃離炸點。
馬順確實做不到,所以他只好乖乖的下去,沒過一會兒,阿妮攀爬上來,我還是不太放心,問道:“阿妮,拉着導火索,你就立刻抓着軟梯下去,能做到嗎?”
阿妮瞧了瞧軟梯和炸藥的距離,說道:“安大哥,你放心吧,完全沒問題。”
我順着軟梯爬下去,阿妮站在上面揮手讓我們離遠一點,等我們退到安全的距離。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阿妮飛身撲出來,抓着軟梯,忽的一下蕩下斷崖,動作一氣呵成,簡直比山裡的猴子還要靈活。
與此同時,斷崖上“轟”的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山洞被巨大的爆炸震坍塌,迸濺的碎土碎石,紛紛灑灑飄落在蕩在半空中阿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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