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接着,一頭黑蛟從雲層之中探出腦袋,然後朝着許太平他們所在的小院噴吐出一口黑色的烈焰。
雖然這烈焰最終被金麟陣擋下,但身處下方的衆人,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悸。
“那魔修還沒放棄?”
許太平看了眼頭頂的那條黑蛟,隨後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徐紫嫣。
“沒有。”徐紫嫣搖頭,隨後臉上滿是擔心的說道:
“他好像在用那黑蛟在試探金麟陣的陣眼,似是想要尋到破陣之法。”
“我們不能做點什麼嗎?”
許太平問道。
“除非我們提前獲知它們要攻擊何處陣眼,否則只能幹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徐紫嫣一臉的無奈。
許太平聞言點了點頭。
“不愧是魔尊級別的魔修。”
他喃喃道。
這種魔修顯然要比之前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金髮魔修更難對付。
“距離雲夢澤大陣重新開啓,我們被傳送出去,還剩下幾天?”
接着,許太平又向徐紫嫣問道。
“還剩下兩天。”
徐紫嫣回答道。
“兩天?這大陣能撐得過兩天嗎?”
許太平有些擔心。
“如果是強行破陣,金麟陣並不懼,只怕被那魔修找出破陣之法。”
徐紫嫣同樣十分擔心。
“先別想那麼多,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當務之急是先療傷。”
她接着又對許太平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
他的確需要好好地恢復一下血氣。
……
這天晚上。
正泡着藥澡開始運功打坐的許太平,忽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誰?”
他睜開眼睛問道。
“我。”
門外響起了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
此人正是林不語。
“稍等。”
許太平當即從澡盆之中站了起來,以內力將身上的水氣震散,再飛快地穿好衣服。
“嗯?人呢?”
打開門後,許太平忽然發現門口空無一人。
“在這。”
就在許太平準備跨出門檻尋找時,林不語就那麼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顯然,她剛剛是用那件法袍,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不語師妹這麼晚是有什麼事情嗎?”
許太平將林不語請了進來。
“金麟陣恐怕撐不到雲夢澤傳送大陣重新開啓。”
林不語開門見山的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
許太平有些不解。
今天雖然那魔修又派黑蛟來試探了幾次,但都是無功而返,顯然是沒找到破解金麟陣的辦法。
“是林不言說的。”
林不語回答道。
隨即,她立刻換了一副懶散面孔,有些不耐煩地向許太平解釋道:
“今天白天時我觀察過了,那幾頭黑蛟每次襲擊的位置都不一樣,對方明顯是在驗證什麼。最後幾次,他們在換了攻擊順序跟力道之後,幾處陣眼明顯就出現了鬆動,照着這種情形下去,他們找到破解之法,用不了多少時間。”
“有補救的辦法嗎?”
許太平皺眉問道。
這金麟陣是他們最後的依仗,要是被破,他真的沒自信能夠對付魔尊這種級別的魔修。
“沒有。”
林不言搖頭。
“我來找你,是想與你商量一下陣破之後的補救之法。”
林不語這時拿回了自己的身體。
“可對方是魔尊。”
許太平是真的想不出什麼補救之法了。
“難不成不言姐你還留了後手?”
他接着好奇地問道。
“別打老孃的主意,之前在聽風樓斬殺那頭魔蛟,就已經把我的神元消耗得差不多了。”
“而且就算能夠出手,我目前的狀態,也不可能是一位魔尊的對手。”
林不言道。
一聽這話,許太平更加不解了,當即一臉疑惑地向林不語問道:
“那不語師妹你說的補救之法是什麼?”
“我們還有這個。”
林不語忽然擡起了自己的右手,拉開了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那隻玉鐲。
“聽風樓的陣眼玉鐲?”
許太平下意識地擡起了自己的左手,同樣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鐲。
“段老頭說過,這對玉鐲之中還有聽風樓樓主留下的幾道真言,這道真言或許能夠救我們一命。”
林不語道。
一聽這話,許太平隨即一臉恍然地拍了拍腦袋道:
“不是不語師妹你提起,我都快要把此事給忘了。”
“我想看看這道真言是什麼,有何威力。”
林不語直接站起身來,將手伸向許太平,說出了今夜的來意。
“好,正好我也想看看。”
許太平點了點頭,然後很是自然地牽起了林不語的手。
“要十指相扣。”
林不語提醒許太平。
“嗯,我知道。”
許太平隨即與林不語十指相扣將手握緊。
“轟!”
幾乎是兩人十指相扣的一瞬,他們手腕上的兩隻玉鐲四周,開始擴散開了一團劇烈的靈力波動。
緊跟着,一段段與這玉鐲能力有關的畫面,不停地涌入兩人腦海。
一如他們曾使用過的傳功玉簡。
“一共三句真言,分別是‘心有靈犀’、‘海枯石爛’、‘玉石俱焚’。”
“真言心有靈犀,能知曉彼此,以及周遭百丈內有靈之物心中所想,持續時間爲一日。真言海枯石爛,能讓周遭百丈內的事物,隨着施展真言之人的心境加速其靈力流逝,直至其腐朽腐爛,持續時間爲一個時辰。真言玉石俱焚,可讓周遭百丈內的敵人即刻遭受重創,甚至身隕,哪怕是化境修士,但帶有玉鐲的兩人也將反目成仇,持續時間爲一炷香。”
許太平總結了一下道。
“不過每次只能三選其一,不能同時施展兩種真言,且無論哪種真言,在施展之後,半個月內都無法再次使用。”
林不語補充了一句。
“不語你若是不介意與我反目成仇,到時候可以試試這玉石俱焚,或許可以直接鎮殺那幾名魔修。”
許太平打趣道。
“我介意。”
林不語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