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千多年前的銀狐領域,發現了一見在銀狐歷史上從來沒有的奇事,便是當任銀狐妖王的愛妃竟然誕下了兩名銀狐王子。
這樣重要的日子被妖王命人記錄在冊,將這兩位銀狐王子分別取名爲寒衫、寒衣,希望有一日他們都能看破大道,帶領銀狐走向萬盛不衰的未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五百年。
早在百年之前就出去歷練一番的寒衫,遲遲不見歸來,讓留在銀狐領域的寒衣十分焦急。
他多也想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想聽寒衫講給自己外面的那些奇聞趣事。
終於,寒衫終於回來了,但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女子,人族的女子。
那女子,帶着一種溫暖的美,微微一笑,讓人的心中很是溫暖。
但是不管再美,她都只是個異族!
他們是高貴的銀狐王族,怎麼能容忍一個異族?
怎麼能容忍一個異族做銀狐王族的王妃!
父王和母后都離世了,寒衫已經是銀狐王族的妖王,所以他的王妃,只可以是狐族,還要是血脈純正的銀狐!
爲此,寒衣和寒衫大鬧了一場,但是這一切,都無法挽回即將舉行的婚禮。
原先的寒衣總是會耍各種各樣的手段,寒衫都沒有責怪。
寒衣的心情,寒衫又怎麼會無法理解。
這女子,雖然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沒有一點修爲的凡人,一個讓他原來也十分鄙夷的凡人。
可是在初入塵世的寒衣,根本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受到了一羣修士的圈套。
那些修士不過是圖了他銀狐一身的材料!
終於寒衫還是憑藉自己的一身修爲逃了出來,只可惜深受重傷,無法維持人形,只得化爲了銀狐的本身。
在一個女童上山採藥的時候,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寒衫,將無法動彈的寒衫帶回了家。
從那以後,女童都每天採草藥來爲寒衫療傷,即便是如何辛苦,她從來都沒有放棄。
不管風吹雨打,無論春夏秋冬。
漸漸地,女童長大了,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秋水。
特別是秋水那一汪晶瑩的雙眼,就如同一汪秋水一般動人。
而寒衫的傷也終於恢復了,也是第一次在秋水面前,化爲了人形。
那時的秋水才知道,自己所救的狐狸,不是普通的狐狸,而是人家所謂的狐妖。
不過秋水一點都不害怕,她知道,自己眼前的寒衫,絕對不是村人口中那種吃人的狐妖。
寒衫打定了主意,雖然秋水將自己救了下來,一旦她害怕自己或者貪圖自己的肉身,他絕對會殺掉秋水!
可是秋水居然一點都沒有,反而走到了寒衫的面前,告訴寒衫,她的名字叫秋水,還問寒衫叫什麼名字?
這時的寒衫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在他的心中,也多了一個叫秋水的女子。
秋水眼中的純潔和真誠讓寒衫徹底喜歡上了秋水,從那時開始,他就決定要將秋水回銀狐領域,要娶秋水爲妃,唯一的妃!
即便知道銀狐領域到處都是狐狸,但是秋水深信,那裡的狐狸都像寒衣這樣的,絕對不會害人。
對於寒衫的要求,秋水點點頭就答應下來了,她說:“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跟着你,寒衫。”
秋水沒有靈根,所以無法修煉,作爲一個凡人,她只有短短几十年的生命。
所以寒衫倍加呵護秋水,很久地就帶她來到了銀狐領域。
回來之後的寒衫才知道,他一直以爲最懂自己的弟弟,寒衣,居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接受秋水的人。
儘管他將所有發生在他和秋水之間的事情告訴了寒衣,寒衣卻還是完全不接受秋水。
寒衫很痛心,但是他沒有怪寒衣,他在世間的唯一的一個親人。
知道寒衣肯定會找秋水的麻煩,寒衫特意地在玄心宮外布上了禁制,用來保護秋水。
爲此,寒衣大怒之下,直接離開了銀狐領域。
當時的寒衫非常焦急,終於在他和秋水大婚的前一天,寒衣回來了,而且還是滿面笑容的回來了。
笑着對寒衫說:“既然你愛她,那麼我寒衣也會試着接受她!”
盡釋前嫌的寒衫心中痛快無比,一罐一罐喝着寒衣帶來的靈酒,然後終於倒了下去。
不是醉了,是昏了。
玄心宮的秋水,正在試穿明日的新娘服,一臉燦爛的笑容。
卻看到寒衫好像在玄心宮外,一臉微笑地對着自己。
秋水歡喜之下,幾步就奔出了玄心宮,心中歡喜地看着即將成爲自己的夫君的寒衫。
突然一道粉色的光芒沒入了秋水的肌膚,氣味甜甜的。
“秋水,我帶你去轉轉。”有些迷亂的秋水,看着向自己伸過來手的寒衫,將自己有些發燙的手放在了寒衫的手心。
秋水只記得,寒衫帶着她去了她平日最喜歡去的地方,那片美麗的白芯。
猶如雪那麼白,白的無暇。
只是秋水不知道自己的渾身爲何發燙不止,心如鹿撞。
漸漸的,秋水彷彿徹底忘記了一切,忘記了矜持,然後將顫抖的嬌軀依在了寒衫的懷中,幫寒衫一件件地褪去他的衣裳......
那時的感覺,秋水感覺就好想寒衫帶着她飛舞在雲端一般......
終於秋水身上的燥熱散去,看見背對着自己的寒衫,她的雙頰又是一紅。
秋水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寒衫的女人了,撿起散落在花叢中的衣裳,輕輕爲寒衫披上。
只是寒衫突然轉過身來,抓住她的手,他只說了一句話,但是秋水卻頓時跌坐了地上。
因爲寒衫對自己說:“秋水,我是寒衣。不過你,確實很美。”
同樣的面容,不同的是,寒衫的嘴角絕對不會有那樣邪魅的微笑,從來沒有。
秋水瞬間面如死灰,緊緊抓着自己的衣裳,那白色的布料上,還有一抹鮮豔的紅,提示着剛剛發生過了什麼事情。
他明明是寒衣,爲何,爲何我會將他當成寒衫,爲何?
秋水痛苦地在被壓倒在扶在地上的白芯,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膝,縮成一團。
而寒衣的嘴角上揚着,漸漸地走遠了,那是屬於勝利者的笑容。
酒醒的寒衫,發現寒衣卻不在自己的身邊,同時也感受到了秋水好像離開了玄心宮,還有秋水好像很痛苦。
當即寒衫就一道白光,落到了白芯叢中,卻看到了衣衫凌亂的秋水,一臉的木然。
“秋水,發生了什麼事情?”寒衫急忙蹲下身來,想將秋水攬入懷中,卻被秋水狠着勁推開了!
但是,寒衫卻看到了那道鮮紅,頓時他的心中,什麼東西瞬間破碎了,支離破碎。
“是寒衣做的,是他?”寒衫像瘋了一般,吼着,低着頭跪在了地上,額上的青筋暴突着。
秋水什麼都不說,卻飛身向一邊的石頭撲去。
等到寒衫感應到了什麼,有些冷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倒在自己面前的秋水身體已經漸漸開始冰冷了。
寒衫抱着秋水冰涼的屍體,帶着她離開了銀狐地域,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第二天的婚禮,也沒有按時舉行。
沒有人知道寒衫去了哪裡,包括寒衣。
但是寒衣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他原本以爲,秋水只是會離開,卻不曾想到她居然自殺了。
白芯叢中的那一灘鮮紅告訴了寒衣這些事情,包括寒衫的離開。
在寒衣的心中,寒衫很快就回來的,因爲寒衫是這個世上現存的,最愛自己的哥哥。
可是寒衣等了兩百年,寒衫卻都沒有回來。
寒衣的心越來越冷,越來越涼,行爲卻越來越放縱,基本上狐族的每個女狐都是她的女人。
可是寒衣仍然覺得內心很空虛,再多的女人也填不平心中的那種怪異的感覺。
也是後來,寒衣才終於那種感覺叫歉疚,叫悔恨。
直到後來,寒衣無意中遇到了張雷,那時的張雷是天悟化身的普通人族修士。
張雷和寒衣一見如故,暢飲一夜,恨相見晚。
很快張雷找到了寒衣,說自己找到了通往靈界的空間節點,就一路帶着寒衣前往落霞山脈。
當寒衣知道上當了之後,卻再沒有辦法,只得被壓在落霞山脈的深處,年復一年。
在他被禁錮的時候,那樣的日子,暗無天日,忍受着奇陣的壓制,寒衣想起了寒衫,想起了秋水,回想着以前在銀狐領域的快樂時光。
但是直到後來遇到了葉茗嫣,他都是十分地鄙視人族。
終於後來跟着葉茗嫣,一直經歷了很多事情,漸漸地寒衣也開始接受了人族,甚至開始喜歡上了人族。
也才發現,當年的自己一直沒有和寒衫說聲對不起,對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爲痛恨不已。
遇上了寒興澤之後,寒衣才知道原來在自己被禁錮的時候,寒衫沒有放棄自己,穿過了蒼海、古森林來尋找自己。
只可惜,這份心延遲了七百年。
可是,寒衫的心中從來也沒有忘記當年的事情,整整九百年都沒有忘記。
九百年的痛,那會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漸漸的,這個畫面在葉茗嫣的腦海中消散了,可是她的內心卻無法平靜了。
這樣的隔閡,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不知道寒衫後來爲何會遇上寒興澤的母親,但是正如寒衣所想的,寒衫心中的恨一直都還在。
那樑翠和寒興澤的婚事......
突然葉茗嫣的心中,多了非常不好的感覺。
樑翠在外的請見,打斷了葉茗嫣的思緒,一揮袖,就打開了房間的禁制。
“前輩,我想見見我姐姐!”樑翠滿臉笑容地說道,一臉的幸福。
“嗯,去吧!”樑翠來見樑碧,葉茗嫣早就猜測到了,所以也沒有意外。
一陣光芒閃動過後,樑翠和葉茗嫣都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玉棺之中,樑碧還在靜靜地沉睡着,但是氣色都恢復了很多。
其實葉茗嫣每天都有觀察樑碧的情況,看到每天她的情況都在好轉,也放心了很多。
跟隨樑翠見過樑碧之後,葉茗嫣就退出了樑碧的修煉室,樑翠已經有很多話想單獨和樑碧說吧!
想起樑翠一臉幸福的模樣,葉茗嫣越是心中有些不安。
她知道同樣的悲劇應該不會發生在樑翠身上,畢竟寒興澤是寒衫的血肉。
不一定寒衫會對寒興澤的母親有多少愛,但是狐族是對血脈十分看重的。
爲了寒興澤,樑翠的安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已經再爲婚禮準備着了,那就一切小心便是。
如此想着,葉茗嫣的心倒是靜下來了不少,獨自在石亭之中待了很久時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樑碧聽到了樑翠每日對自己的思念,居然在之後不久就清醒了過來。
轉眼就過去了半月,這日已經到了寒興澤和樑翠大婚的日子。
僅僅回到銀狐領域一年不到的寒興澤,將整個銀狐族整頓地,彷彿又恢復了昔日的強盛。
因爲銀狐一族數量極爲稀少,而且大多銀狐的後代,也都不一定是銀狐血脈,所以銀狐領域之中,大多都是褐狐、黑狐、白狐等......
都到了這一日,看着披着紅色蓋頭,一步一步向寒興澤走進的樑翠,葉茗嫣終於放下心了。
上一代的悲劇,到了這一代,也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可是就在這時,從銀狐領域傳來了各種法寶攻擊的聲音,將銀狐領域的結界都攻擊地不斷震動。
寒衫擋住了就要前去的寒興澤,然後一道白光飛了過去,隨即寒衣也跟了過去。
葉茗嫣雙手掐訣,在興澤宮外佈下了一個強大的結界,朝樑碧、咒和粉兒看了一眼示意他們安心,這才和龍沐、小寧、郭風眠一起同時飛身出去了。
遠遠地就就可以看到外面各色光芒閃動,從這些攻擊就可以看出,前來銀狐領域鬧事的,絕對是修爲十分高深之輩!
落在寒衣身邊的葉茗嫣幾人終於看清了所來的這羣來犯者的真容了。
爲首的是一隻十級修爲的妖獸,渾身烏黑之色,鳥喙長有數丈,爪子鋒利而閃寒光,撲打的雙翅下狂風陣陣,口中更是烈火不斷。
看這形狀竟是一隻黑烏鴉,還是隻善於御火的黑烏鴉。
這黑烏鴉光是體型就足足遮住了數百丈的空間,讓其下都變成了一片黑暗。
口中的火居然可以傷害銀狐領域的結界,一雙爪子一道抓上,結界就是一道裂痕。
見此,龍沐的臉上也閃現了一絲慎重之色:“這黑烏鴉體內有金烏的血脈,怪不得如此了得!”
金烏可是神獸,怪不得這黑烏鴉敢在銀狐領域放肆,居然沒有將同樣也是修爲十級的寒衫放在眼中。
顯然寒衫和寒衣都認識這黑烏鴉,臉上也盡是凝重之色。
“黑烏,我銀狐一族向來和你族無冤無仇,你爲何無故犯我銀狐族!”寒衫擋下黑烏的盡數攻擊,冷着臉問道。
“哼,敢問你那寶貝冷月孫兒可是幹了什麼好事!”黑烏冷喝一聲,口中又是一團火焰。
聞言,當下寒衣心中一緊,冷月那臭小子,可是在外面又惹禍了,別人也就罷了,居然惹上了只難纏的黑烏鴉回來,回頭非折磨死那小子不可!
在黑烏的身旁,站立着一個一身黑裝的男子,頭上有着鳥喙的形狀,看起來和黑烏十分親密,應該是黑烏的後輩。
“你們這些騷狐狸,快將冷月交出來,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抽魂煉魄!否則我要將你們銀狐領域化爲灰燼!”男子惡狠狠地吼着,映着火光,燃燒着他眼中的仇恨。
葉茗嫣不由皺了皺眉,上樑不正下樑歪,冷月和當年的寒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遲不遲,說早不早,剛剛好破壞了樑翠的婚禮,真是讓人氣憤!
儘管這黑烏擁有上古金烏的血脈,若不能擊殺,只怕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若是擊殺,只怕他的上輩會感受到,更加難對付了!
這黑烏也着實厲害,在寒衫和寒衣的合力下,都無法將他的攻擊全部擋下來,還是有不少攻擊轟擊在結界之上。
而且下方還有不少黑烏鴉一族的小妖在不斷攻擊着,銀狐的結界看起來已經搖搖欲墜了,一旦結界被攻破了,其中的狐族哪裡是這黑烏的對手!
見此,葉茗嫣不再遲疑,雙手指訣變幻,一道黃金光芒像一張大網一般,就朝那黑烏飛了過去。
正是葉茗嫣慣用的黃金火,不想區區一個黃金火就能對付黑烏,只想能阻止他繼續攻擊銀狐領域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