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娘經常向你們提起的葉茗嫣阿姨,她以前可是靈動書院最出名的呢,你們要好好地向她學習知道嗎?”邵月娥一正色,對着兩個孩童說道。
“知道了,娘!”兩個孩童齊聲說道。
“阿姨,我叫雪兒,這是我的哥哥雲兒。”女童上前笑着指着自己和邵月娥右邊的男童說道,那男童似乎有些許怕生,並無上前,只是害羞地笑了笑。
“雪兒乖!”葉茗嫣蹲下身來,笑着摸着雪兒的頭。
“阿姨,你有沒有禮物給雪兒呀?”雪兒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葉茗嫣啞然一笑,這模樣不就是當年的邵月娥嘛。
葉茗嫣像變戲法一般手中多了兩個晶瑩的玉佩,將其中一塊交予了雪兒手中,另外一塊交予了雲兒。
雪兒接過玉佩開心地笑了,她十分喜愛這個晶瑩的玉佩,把玩了幾下就掛在了腰間,十分得意。雲兒雖然羞澀,但見這玉佩晶瑩可愛,入手非常清爽,也羞澀地朝葉茗嫣笑了笑。
“你呀,一出手就這麼大方,也不怕慣壞了他們!”邵月娥一看這兩塊玉佩,晶瑩無暇,必定是上等玉石雕刻,卻全然不知何止上等玉石,在人間簡直是難得一見寶物。
“這兩塊玉佩都是高僧開過光的,掛在身上可以驅邪避污,就當是送我義子、義女的見面禮了嘍!”玉佩確實有這功效,但卻不是高僧的緣故,葉茗嫣說着似笑非笑得看着邵月娥。
“你就是將這個記得最清楚了!”邵月娥雙頰一紅,竟然有些害羞了,少女時的她曾說過,若是自己有了孩子就喊葉茗嫣義母,不想今日竟成真了。
“不過,你是如何駐顏有術的,看你現今皮膚都還柔滑白皙,不像我都長皺紋了!”邵月娥苦着臉,摸着自己的手,瞥了葉茗嫣一眼。
“那還不是因爲你比我老麼!”葉茗嫣壞壞地笑着,朝邵月娥丟了一句。
“你…你怎麼到現在都還欺負我呀!”邵月娥被葉茗嫣氣得,若不是在孩子面前,恨不得打她幾拳。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看看你,最多再有二日我就又要走了,此後怕是再來見面,你要多珍重!”葉茗嫣一正色,徐徐地說道。
“又要走了麼,怎麼這麼快?”邵月娥細眉一彎,有些不捨。
“雪兒、雲兒你們要乖乖聽你孃親的話哦!”葉茗嫣抱了抱兩個孩童,就站了起來,看着邵月娥說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月娥,珍重!”
“珍重!”邵月娥的聲音消散在了微風之中,葉茗嫣只是幾個閃動就消失在她的面前了,她不禁驚歎葉茗嫣竟然可以將流風運用地如此出神入化。
其實全然不知葉茗嫣是感受到了另外一道熟悉的氣息才急忙逃離了齊府,對這個人,葉茗嫣總覺得有些愧疚,而就在葉茗嫣走後,就有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朝邵月娥三人走了過來。
“月娥,你怎麼和孩子呆站在這裡做什麼?”男子眉清目秀,丰神俊朗,一身白色錦衣,正是邵月娥的夫君齊越。
“剛纔茗嫣來看我了。”邵月娥失神地回了一句,卻立馬有些後悔了,只怪自己一時走神,竟然脫口就說了出來。葉茗嫣雖然是自己的閨蜜,可是自己的夫君少年時,可是對自己的這個閨蜜是一片深情呢。
“茗嫣…”齊越突然臉色一抽,好像連心都瞬間疼痛無比,那個叫茗嫣的女子是自己這一生無法釋懷的痛。
“爹爹,你瞧這是那位阿姨送給我的玉佩,可漂亮了!”雪兒走上前,扯了扯齊越的衣袖,他才突然回過神來,看着對着自己笑成花兒的女兒。
“嗯,雪兒乖,真漂亮!”齊越將雪兒抱在懷中,眼中卻失神,不知心思跑到哪裡去了,看着自己夫君失神的模樣,邵月娥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只怪自己多嘴。
葉茗嫣回到府中,心中一喜,她感到李海、夏萍和李南星竟然都來到了葉府,一定是來看自己的,興沖沖地走進了會客廳中。
“外婆!”葉茗嫣一下子撲進了夏萍的懷中,頓時二人都眼淚汪汪的。
“好了,這是個喜慶的場面,莫要哭了。”夏萍擦拭完葉茗嫣的眼淚,含淚笑着說道。
“外公!舅舅!”葉茗嫣朝李海和李南星一施禮,眼神卻在李南星身旁坐着的一個女子身上打轉,這個女子有二十七八歲,秀麗端莊,肚子微微隆起,顯然是懷孕了。
“嫣兒,這是你舅媽香秀。”李南星笑着朝葉茗嫣介紹道。
“舅媽好!”葉茗嫣幾步走到香秀跟前,向她一施禮,心中大喜,看來舅舅終於打開了心結,可以接受別人了。
“舅媽,這個是送給小表弟的,等他出生後,你要給他帶在身上,這可是我送他的禮物噢!”葉茗嫣說完手中拿出一個翠綠欲滴的玉佩,比起贈送給雪兒和雲兒的玉佩,這個玉佩即使在修仙界,普通的練氣期修士也是難於擁有的。這個玉佩不禁可以驅邪避兇,而且還有靈性,可以自動護住,一定要是主人的血脈纔可以代代相傳下去。
“嫣兒,你可看出了是個小表弟?”李海一聽葉茗嫣這一說,大喜地問道。
“嗯,小表弟很健康呢!”葉茗嫣樂呵呵的一笑,又站在了李海身邊。
香秀更是大喜,李南星雖然外貌年輕,但卻是已經有四十歲了,自己入門已經兩三年了,終於懷上了孩子,這一聽是個男孩,更是驚喜萬分。
“嫣兒,希望能借你吉言!”香秀早就聽說自己的這個外甥女早年拜了個神仙師傅,不想竟一眼看穿自己腹中的是個男孩。
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葉茗嫣走到李南星身邊,將一個東西交給他後,對着李南星耳語了幾句,弄得其他人疑惑不解。
“呵呵,嫣兒只是誇香秀長得漂亮!”李南星一笑,朝衆人一解釋,幾人這才放鬆了心情,香秀更是面色嬌羞。
其實葉茗嫣遞給李南星的是裝着一顆延壽丹的盒子,吩咐李南星要給香秀服用。李南星曾服用過延壽丹的,這個從小疼愛自己的舅舅好不容易打開心結,找到了個心愛的女子,葉茗嫣希望他們能真正的白頭到老。只是再去查看自己的存貨的時候,竟然發現只剩下一顆延壽丹了。
看着這一堂自己的親人,葉茗嫣想起自己就要永遠離開天靈城了,卻十分不捨。就此一別,怕便是永遠!
到了次日,葉茗嫣正在葉府中四下查探秦沁然當年佈置的陣法時,卻感受到一個熟悉的人在葉府門外徘徊了好久,葉茗嫣黛眉一皺,也不知該不該出去一見這位故人。
直到下午,那人都不曾離開,想必還是要個了斷,否則一直會成爲他的心結的吧。
片刻之後,葉茗嫣就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那人睜開眼,看到葉茗嫣,卻心情複雜,縱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一字。
“齊哥哥,你來找我嗎?”葉茗嫣見來人只是看着自己,久久不語,這才緩緩地說了一句。
“葉妹妹,真的是你麼?”即使對眼前這個少女有多少恨,有多少不解,卻只是少女輕輕的一句,他的心即便是石頭,卻也悄悄地化爲了一團棉花,再也無絲毫怨恨。
“齊哥哥,對不起!”葉茗嫣鄭重地向齊越一彎腰,當年的事情雖然過去很長時間了,但她能感覺到卻一直在齊越心上,揮之不去。
“葉妹妹,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當年一別,我不曾想到還可以再見到你,你過的還好麼?不,你應該過的很好的。”齊越自問自答地說道,言語之間十分慌亂。
“不過齊哥哥是還在記恨我嗎?”葉茗嫣舒了一口氣,看了齊越一眼。
“沒有。”齊越低着頭說了一句,卻不敢擡起頭來直視。當年齊家的勢力是何嘗之大,自己又是才德兼備,只以爲是天意弄人,才讓他和葉茗嫣有緣相識卻無緣相守。齊越自然不知其實是葉茗嫣耍的心思,若是知道,那怕才真是恨了。
“齊哥哥你既得愛妻,又兒女成雙,希望你能忘記之前的不快,幸福地生活下去,可以嗎?”葉茗嫣緩緩地說了一句,卻字字真心,都是她心中所想。
“葉妹妹,你可有喜歡過我嗎?”齊越突然擡起頭,紅着臉,問了一句。這個問題當年那個少年就想問了,卻是由這青年問出來了,一個隔了十年的問題,答案會是如何呢。齊越的眼中流轉着忐忑,流轉着不安,流轉着期待,這個問題他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的出口的。
“沒有,我一直只當你是哥哥。”葉茗嫣神色淡然,不帶一絲猶豫。
哥哥,原來是哥哥,一直是哥哥,我早就應該想到不是?她看我的眼神,總是淡淡的,而月娥看我的眼神,卻總是熾熱,總是關懷,那纔是愛吧!可是自己爲何要對一直只當自己哥哥的人念念不忘呢!不,自己一定要忘記這個女子,一定要好好對待月娥,對,只當是妹妹,只當是妹妹!齊越不曾言語一句,心中卻有千萬個念頭閃過,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神一鬆。
“葉妹妹,我回家了,月娥一定還在家中等我吃飯呢,珍重!”齊越朝葉茗嫣說了一句,這才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臉色卻有兩道熱淚滾了下來,是的,知道了,或許才能真正地放下吧!
“齊哥哥,你會很幸福的!”葉茗嫣在心中默唸了一句……
第二日後,葉茗嫣在衆人的目光中,緩緩地前行,兩邊的景色不斷向後倒退,自己走了不知多久的這條街,爲什麼今日這麼長,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頭?爲什麼又這麼短,自己還沒有說完再見,卻就到了盡頭。葉茗嫣淚流滿面,一步一步地消失在身後親人的視線中。
一個個的音容笑貌,像是刻在了自己的心上,那一刻,便是永恆!
到了無人的小巷上,葉茗嫣擦去滿臉的淚痕,穩了穩心神,祭出了隱天綾後,斷然地朝着青煙城的方向飛去。
大半月後,一個清麗的身影出現在了青煙城的街上,一襲紫紗蒙面,築基中期的修爲,街上來往的練氣修士自然不敢使用神念查探她的容貌。
“嫣兒!”一聲呼喚,清麗的身影頓時停住了腳步。
“何師叔!”葉茗嫣回首一望,竟然是何凌,驚喜萬分。
“嫣兒,你失蹤之後,我遍尋不到。不想還能再見到你,多年不見,不想你都築基了!”何凌看着葉茗嫣,眼中的柔情再無一點掩藏。是的,四年多了,他整整找尋了這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子四年,不管希望多渺茫,一直都不曾放棄。
“何師叔,你弄疼我了。”葉茗嫣黛眉一皺,抽出了被何凌緊緊拉住的雙手。
“嫣兒,對不起,再見到你,我實在是太激動了!”何凌面色一紅,朝葉茗嫣抱歉地說了一句。
正要再問些什麼,突然一道巨大的靈壓朝青煙城壓了過來,竟是元嬰修士,而且還是暴怒的元嬰修士,頓時街上的修士急忙四下逃竄,一些商鋪也紛紛關閉了店門。元嬰修士敢明目張膽地散發出這般暴怒的氣息,怕是青煙城會有元嬰修士之間的激戰,還是遠遠躲避的好。
幾乎是在一個瞬間,街上的行人只剩下葉茗嫣和何凌二人,而何凌緊緊地將葉茗嫣護在身後。
“哼,便是你敢動我的女人!”一道黃色遁光落在了原地,一聲怒吼,震得何凌一下子被重重地向後拋了數丈之遠,口中鮮血直流。
“丫的,區區一個元嬰修士就敢在本王面前這麼放肆,要你做侍女的便是他嗎?”青冥鐲中寒衣一聲怒吼,終於發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個聲音,震得葉茗嫣神念一陣疼痛。
“何師叔!”葉茗嫣沒有理寒衣,急忙落到了何凌身邊,扶住了他。
“原來是師叔,不過對我的女人無禮,是誰都要殺!”來人一聲冷哼,就要再次發動攻勢。
“住手!”葉茗嫣冷喝一聲,來人眼中有些意外,但是還是住手了。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青煙城的城主,元嬰中期的修士郭風眠。
“你對嫣兒無禮,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不允許!”何凌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瞪着郭風眠,幾乎是嘶喊着的。
葉茗嫣心中一驚,何凌對自己的保護已經遠遠超過了同門之情,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何凌就對自己這般維護了。
“無禮?你可知她是我的雙修伴侶,而且很快我們就要舉行雙修大典了!”郭風眠冷聲一哼,寒氣逼人。
“嫣兒,你說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他逼你的,我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他傷害你,絕不!”頓時何凌又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面色慘白,繼而決絕地狂吼一聲,將葉茗嫣攔在了身後。
“他沒有逼我”葉茗嫣看着何凌,心中一陣疼痛。“何師叔,你不要在說話了,我來替你療傷!”。
突地何凌全身的骨頭似乎都散架了,重重跌在了地上,全身再無一絲生氣,鮮血不斷地從嘴裡流出來,將他的面目染成血色,將一大塊青地板,都染成了血色。他絕不允許這個女子受到任何傷害,他可以爲了保護他而放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卻只有這女子的一句,讓他瞬間喪失了所有戰鬥的勇氣,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葉茗嫣急忙蹲下身來,從一個玉瓶中倒了一顆丹藥,九轉玉靂丹,而何凌就那麼躺在地上,任由葉茗嫣將丹藥送入了自己的口中,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到底在做什麼,他是我師叔!”葉茗嫣轉過頭,眼中燃燒着憤怒,看着那個負手而立,一副傲然姿勢的郭風眠。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她絕對知道何凌是真心爲自己好的,她打心裡將他當成自己的親人,她無法眼睜睜得看着別人傷害自己的親人,即使是郭風眠都不可以。
“師叔,我看他可沒想只做個師叔吧…”郭風眠輕蔑地瞥了何凌一眼,從鼻子裡哼出來一句。
“夠了!”還不等郭風眠說完,葉茗嫣就冷冷地打斷了郭風眠,拿出一塊錦帕來擦拭何凌滿臉的血跡。
“好了,該回去了!”郭風眠只是一揮袖,葉茗嫣就在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塊血跡斑斑的錦帕蓋在了何凌臉上。
“嫣兒…”何凌眼睜睜得看見葉茗嫣被郭風眠帶走,卻只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後,就昏了過去。
“你不是說你是散修麼,哪裡來的師叔。”郭風眠將葉茗嫣帶回來後,背對着她,冷冷地問了一句。
“我是青丹門的弟子。”葉茗嫣也冷冷地回了一句。
“罷了,既然你有門有派,那我就邀人向青丹門送上我們的請帖吧!”郭風眠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帶着一臉笑容。
“我有我的自由,也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對待我的同門!”葉茗嫣依然一臉冰霜。
“這次是我不對,我剛準備接你回無憂苑的時候,不料那小子卻拉着你,我一時氣憤,纔出手傷了他。”郭風眠見葉茗嫣十分認真,這才溫和起來,滿臉的賠笑。
葉茗嫣冷着一張臉,沒有理郭風眠,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轉身,卻一臉憂色,何凌傷得十分重,不知那顆九轉玉靂丹可救得了他,一定不要有性命之憂。
待那名暴怒的元嬰期修士的強大氣息在街上散去之後很久,沿街的店鋪纔打開了店門,原本躲起來的修士們才也陸續地走上了街頭。
一名來青煙城辦事的青丹門弟子途徑此處,發現昏在地上的何凌。這名弟子弟子在幾年前五大仙門練氣期弟子大賽的時候曾見過何凌,認出是門派的真人之後,急忙將何凌扶向了青丹門在青煙城的產業,丹香坊。又安排幾名青丹門雜役弟子急速趕回青丹門,將何凌在青煙城受傷的消息告知了青丹門的理事長老。
不到半日,多位青丹門的結丹期修士齊齊出現在了丹香坊,弄得青煙城的修士人心惶惶,不知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能驚動了這麼多青丹門的結丹修士前來。
一時之間,纔剛出來不久的修士又趕快四處奔走,街上頓時冷冷清清的,顯得有些蕭瑟。
丹香坊的一間房間之中。
“何師弟,你醒了。”見何凌漸漸睜開了眼皮,陳展鴻這才心神一鬆,何凌曾是自己最得意也最爲看重的弟子,若不是他未歷情關,自己早就將煉丹閣的傳承都交予他了。
“何師弟,是誰將你傷得如此之深,你可有看清那人的樣貌?”一個有些許粗獷的男修也急忙跟着問了一句。
何凌在陳展鴻等人的注視下仿若未聞一般,緩緩閉上了雙眼,星眉劍目中毫無生機,一臉的死寂,竟是喪失了求生的意志。
最令幾人無法理解的是何凌的眼中竟然沒有一絲怨恨和憤怒,陳展鴻幾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退出了何凌養傷的房間,留幾個築基期弟子在門外看護着。
“陳師弟,何師弟曾是你手下的弟子,你對此事如何看待?”一個方臉寬額的中年修士,捋了捋鬍鬚,一副沉思的模樣,正是青丹門的理事長老。
“何師弟他資質甚好,尤在煉丹上更有天賦,只是心智歷練太少,這次怕是遭遇了什麼沉重的打擊,纔會這樣灰心喪志,再過幾日看看再做定奪吧!”陳展鴻皺了皺眉說道。
“如此就先等何師弟再恢復幾日,不過,那人竟敢傷我青丹門的結丹修士,我青丹門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理事長老一聲冷哼,滿臉都是殺戾之氣。青丹門是青煙城五大仙門之首,連那位才學驚豔的青煙城城主都要敬青丹門三分,那膽大妄爲的狂人竟敢得罪青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