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談話的時候。天舒也走了過來,笑着說道:“大家在談什麼呢,談的這麼開心。”
邱月琴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盯着他看,似乎想要把他身體內部所有的器官都要看透了一樣,看得他頗不自在,問道:“你看什麼呢,看得我難受。”
邱月琴臉上露出一絲俏皮,眼中盡是無辜之色,說道:“我想把你的腦袋給打開,看看到底是怎麼構造的,同樣是人,你的年紀都比我還小,怎麼就這麼厲害呢,你有沒有什麼不會的。”
天舒聽了,笑道:“當然有。”
邱月琴一聽,連忙說道:“那是什麼啊,你快告訴我,讓我心裡安慰一點。”
天舒臉上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俯下身子,在邱月琴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會生孩子。”
這話一說。邱月琴臉上露出一絲緋紅,但是因爲她的父母和肖天鵬在這裡的緣故,邱月琴並沒有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天舒一下,而且做了個“你是流氓”的嘴型,煞是可愛。
邱家夫婦和肖天鵬沒多久就下了樓,他們都可以的留一一些空間給天舒和邱月琴,畢竟在他們心裡,兩個年輕人總是要有一些話要說的。
他們一離開,邱月琴便對着天舒說道:“我彈幻想曲之後,你的掌聲是不是在敷衍我。”說完還嘟起了自己的小嘴,好像不說實情就饒不了天舒一樣。
天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自然不是,其實你的琴技在同齡人當中已經相當不錯了,特別是你已經可以用音樂描述出肖邦在這首樂曲裡面蘊含的感情了,而不是單純的複製那冷冰冰的音符,這是至關重要的,可以說,你已經有了大師級的基礎,可以說,只要你努力,在通往大師的道路上你將是一片坦途。”
邱月琴聽到天舒對她說出了這麼高的評價,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她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聽過天舒演奏拉三之後,她根本沒有跟天舒爭鋒的意思,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她心中都有些灰心喪氣了。
一直以來,不論寒冬酷暑,她都是起早貪黑的起來練琴,長此以往,纖纖細手上也出現了一層老繭,她相信,沒有多少人會比她更加的努力,但是她卻從來沒有過怨言,因爲在她的心裡,鋼琴是她最爲熱愛的,爲了鋼琴,她可以用一生來奮鬥,可以說,她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鋼琴上。
即便是她之前見識過華夏鋼琴雙子星,朗朗以及李雲迪的高超琴技,她也沒有灰心,因爲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天才,他們可以用人們一般的時間作出同樣的成績,更何況是同樣努力的天才呢,而且她本身的天賦也不低。琴技和這兩位世人傳說的天才差距並不大,她相信,通過她的努力,她同樣可以讓世界側目。
但是天舒的橫空出世卻讓她迷茫了,因爲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她根本難以想象,根本不能以毫釐計,她甚至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就是這樣足以讓世界震驚的年輕人,竟然對她的演奏給予了這麼高的評價,讓她不得不熱血沸騰,原先失去的信心在似乎都在這一刻找回了一般。
其實這也是天舒故意的說出來的,他可不想因爲自己而令得華夏鋼琴界少了這樣一位天才少女,他剛纔便感覺到邱月琴已經是有點心灰意冷了,所以便稍微的提點了一下。
感受到自己心靈變化的邱月琴自然是知道天舒剛纔那平淡至極的話語所起到的作用,眼中露出了絲絲的感激神色,對着葉天舒說道:“謝謝你了,天舒,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天舒渾不在意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因爲我而起,我自然也要承擔責任了,如果,你主動提出來要我負責,那我不就是很尷尬嗎。”
邱月琴哪裡聽不出來天舒這句話之中的歧義啊,嬌嗔道:“臭流氓,我不理你了。”
這小女兒姿態讓天舒狠狠的驚豔了一把。
隨後,邱月琴自顧自的彈奏起鋼琴來,而天舒則是在一邊充當這她的聽衆,每一曲結束的時候總是會提點邱月琴一番,指出她的不足。
而邱月琴能夠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擁有這麼高的成就。並且在前世更是名動紐約,也不是僥倖,至少邱月琴的那種勤奮好學,不恥下問的精神也是她以後擁有突出成就的重要因素之一。對於天舒提出來的每個意見她都能很虛心的接受,絲毫沒有座位茱莉亞學院才女的傲氣,而且還能舉一反三,即使改正,並且將自己意識到的不足之處提出來,讓天舒幫助她改正。
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就受益匪淺,很久沒有突破的琴技都有了一絲進步,這對於一門心思趴在鋼琴之上的她來說怎麼可能不高興呢。
看着眼前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葉天舒,邱月琴眼中充滿希冀的對着天舒笑道:“天舒,你就當我老師吧,如果你教我,恐怕我在家的這段日子琴技還會有着一個飛速的增長。”
看着邱月琴眼中的渴望,明白邱月琴對鋼琴的執着的天舒根本不忍拒絕,於此同時,他又想到,自己恐怕不能在鋼琴領域作出成就了,教出一個徒弟來也不錯,也免得一身技藝無用武之地,而邱月琴的天賦雖然不說是非常高。但也絕對不低,而且有着很好的鋼琴基礎,不需要天舒從頭教起。同時,還勤奮好學,想來想去,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裡,天舒便對着邱月琴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兩個月我儘量每天都過來一段時間,也盡力傾囊相授,但是能夠進步到什麼程度。還是要看你自己的努力。“
聽到天舒的話,邱月琴喜出望外,天舒雖然算不上名師,畢竟他在鋼琴界可以說是默默無聞,但是其能力卻超越了世界上幾乎多有的所謂名師,邱月琴在學校裡的老師也不例外。而且,在剛纔天舒指點她的短短時間之中,她頗有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她敢肯定,只要自己下功夫,在之後的兩個月內,她的琴技將要有一個飛速的增長,質的飛躍。
很快,邱月琴的父親邱正良便上來喊他們吃飯了。
同桌的除了肖天鵬之外,還有剛剛纔過來的肖天鵬妻子周玉芳。
這兩家人的關係極好,不僅邱正良和肖天鵬是極好的朋友,兩人的妻子也是閨蜜,天舒兩人下去的時候,邱月琴和周玉芳都在一起笑着談着話。
肖天鵬一上桌,便笑着說道:“老邱啊,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喝酒了,今天我們哥倆喝一杯。”這個時候他並不像平時所表現出的溫文爾雅的知識分子形象,倒是像一個北國大漢,很是爽朗豪氣。
邱正良也不甘示弱,笑着說道:“喝就喝,不知道誰怕誰。”
他們兩個剛剛說完,旁邊的兩位夫人卻不幹了。
周玉芳先瞪着肖天鵬,說道:‘老肖,你的胃可不好,這酒可不能太過分啊,不然,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此時的她宛如立身河東的獅子,正發出她最爲猛烈的一吼。
而另一位也絕對不遜色,就如一隻霸氣凜然的母老虎,盯着獵物一般盯着邱正良,說道:“老邱。你的胃也比老肖好嗎,你也少喝點,知道不。”眼中盡是威脅。
天舒看到這幅場景,心中暗笑,原來這兩位平時威風凜凜的老師也有這樣的煩惱啊。當然,天舒也知道,邱正良和肖天鵬也不是怕老婆,只是一種另類的愛罷了。
他轉過身去,卻碰巧發現邱月琴也正在看着他呢,四目相對,天舒還好,臉皮頗厚,而邱月琴畢竟是個小女孩家,所以連忙躲閃開來,臉色一紅,心砰砰直跳。
“爸爸,天舒今天可是收我爲徒了呢。”飯菜吃到一半,邱月琴笑着對邱正良說道,樣子很是得意。
邱正良夫婦聽了,便是一怔,但是很快醒悟過來,他們雖然不知道天舒的水平到底是怎麼樣,但是能夠讓自己才華橫溢的女兒心悅誠服,做了徒弟都這麼得意洋洋的,定然是高絕不已,對自己的女兒肯定有着一定的幫助,所以看向天舒的眼神滿是感激。
而肖天鵬聽到,倒是打趣道:‘老邱,這樣一來,你可是比我低了一輩了。”
邱正良開始不解,但是認真想想還真是,他的女兒拜了天舒爲師,而肖天鵬則是天舒的老師,這明顯便是比肖天鵬小了一輩。
在旁邊的邱月琴聽了,則是不幹了:“肖伯伯,你不帶這樣欺負我爸爸的,我和天舒還有你們各論各的,沒什麼小了一輩的說法。”
天舒也說道:“是啊,邱老師也是我老師啊,我們各自論各自的,也不佔邱老師的便宜。”
肖天鵬聽了,笑道:‘看樣子,老邱的這點便宜我還真佔不到了,圓場的這麼多。”
說完,兩位老人相互看看,也都笑了起來。(!)